“顾西宴!”伴随着一声惊呼,言浓身体整个腾空,脚下的失重感,让她本能的抱紧了顾西宴的脖子。
紧跟着,屁股上狠狠挨了一下打。
顾西宴居然打她!
言浓怒目圆瞪,“你!你!……”
她很想要骂街,可嘴上却不受控制的结巴了,半不出个所以然。
顾西宴竟然打她屁股!
他也太……
从小到大,她也就小学的时候,在课堂上跟同桌讲话,被老师轻描淡写的惩罚,屁股才挨了两下。
没想到长这么大了,有一天还能被人打屁股!
“你放我下来!”言浓又羞又恼,用力拍打顾西宴笔直挺拔的后背。
“以后不准叫我小叔,不然就打你!”顾西宴却充耳不闻,抱着她径自往房间里面走。
他的语气十分严肃,半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威胁意味十足。
可言浓分明看到他整只耳朵都红了。
她偏就不信这个邪,故意戳了戳顾西宴发红的耳朵,咬着牙叫他:“小叔,小叔,小叔……你……”
可紧随而来的一巴掌,立即打消了她跟顾西宴对着干的心思。
打第一下的时候,顾西宴是很轻的,可这第二下,他显然用了力,虽然隔着厚重的衣服,不至于痛。
可言浓这么大了,还让人打了屁股,实在难为情。
她紧紧的闭上了嘴巴,直到顾西宴将她放到了床上。
一挨着床,言浓立马鲤鱼打滚,翻身扯过被子躲了进去。
“小叔,小叔,小叔!”被子里传来了她闷闷的,却依然听得出咬牙切齿的声音。
顾西宴又好气又好笑,将她从被子里拎小鸡似的拎了出来,拉开了她的外套,“把衣服脱了再睡。”
言浓气恼的表情,随着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瞬间凝固,她脑子卡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立即转化成了羞愤。
“我现在不方便,你别脱我衣服,我不叫你小叔总行了吧?”她抓住顾西宴的手,红着脸服软。
顾西宴盯着她红的快要滴出血似的面颊,神色古怪:“睡觉还要看方便不方便吗?”
言浓:“……”
她被顾西宴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噎了一下,反应过来羞得连头都快钻进羽绒服里面去了,“顾西宴,你说话能不能别这样……”
言浓的声音细小的跟蚊子似的,她实在没想到顾西宴私下如此彪悍,能把那种事情如此淡定的说出口。
他不会害臊吗?
她胡思乱想了一通,就是没想到自己误解了顾西宴的意思。
顾西宴轻轻抿唇,似笑非笑的问:“别哪样?”
“就是不要那么直白行不行?”言浓抬头气瞪了他一眼,又迅速的低下头去不看他。
“睡觉这个词语很直白吗?”顾西宴却偏偏不如她的意,伸手将她的下巴抬了起来,言浓在他强硬的姿态下,不得不仰起头与他对视。
顾西宴菱角分明的面容,在柔和温馨的灯光下,尽显笑意。
他的笑容很淡,却是好看的,温和的,似乎还带了那么一丝戏谑。
言浓极少在他脸上看到如此生动的一面,像被迷了心窍一般,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反问:“这还不够直白吗?”
她平日里是个挺敏锐的人,可今天脑子却总转不过弯来,这会儿还没意识到是她误解了顾西宴的意思。
顾西宴却早就看了出来,连日来阴霾的心情,在她疑惑又单纯的目光中,渐渐渗透了一些阳光进来。
“我是让你脱了衣服休息,你想到哪里去了?”他没再继续逗弄她,将她身上的羽绒外套脱了下来,然后视线扫过她的牛仔裤,“裤子你自己脱吧!”
顾西宴将她的外套挂到了一旁,转身却见言浓仍然一动不动,眉心一蹙,问了一句,“裤子也要我帮你脱?”
原本还处于自己居然会错意的尴尬与懊恼中的言浓,听到他这句话,整个人激灵了一下,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脱!”
说完,她更加窘迫了。
其实,顾西宴的话是很正常的,偏偏她自己想歪了。
一会儿脱衣服,一会儿脱裤子,这可耻的对话,要是无画面的发网上去,都够网友脑补一场有颜色的镜头了。
“好。”顾西宴应了一声,十分绅士的带上门出去了。
苏北的天气很冷,言浓又在坐月子,所以牛仔裤里面还套了一条保暖裤,她将牛仔裤脱掉,躺回了床上,身上不一会儿就暖和了起来。
头顶是洁白的天花板,还有有些晕眼的大吊灯。
言浓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脑子里跟有十万只小蜜蜂在乱飞似的,根本无法静下来心来想事情。
这时,顾西宴又进来了,手里拿着她洗澡时,落在浴室的手机。
言浓接过手机,仍然还在为刚刚的事情感到尴尬,所以也不知道说什么,这时手机却突然响了。
“……”看到是个陌生的来电,言浓微微蹙眉,想也不想的挂断了。
对方却锲而不舍的打来,言浓接连挂断后,手机才彻底消停了下来,可她的手机安静不到两秒,顾西宴的手机又响了。
顾西宴看了眼来电显示,扫了眼言浓,才接听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何太太略带疲惫的声音,“顾总,言小姐跟你在一起对吧?能不能让她接一下电话?”
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何太太已经有一段时间没主动联系顾西宴了,这次打来却点名要让言浓接电话。
何太太这般精明的商人,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
顾西宴目光微沉,捂住手机询问言浓:“何太太的电话,你要接吗?”
“她找我?”言浓十分意外,见顾西宴点头,她才意识到刚刚的陌生电话是何太太打来的。
她心中有股说不上的沉闷,总之就是觉得心里不太舒服。
犹豫了片刻,言浓还是同意了,顾西宴将电话递了过来,言浓正准备接,顾西宴却又收回,将免提打开了才递给她。
言浓不明白他开免提做什么,但也没有多问,深吸了一口气,才不冷不热的开口:“何太太,听说您找我,请问……”
言浓话还没有说完,何太太便急切的打断了她,“言浓,我找你是因为海潮。你流产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海潮还小不懂事,并不是成心害你。这样吧,你开个价,要多少钱都可以商量,只要你肯同意出具谅解书就行,你看如何?”
虽然是在商量,但何太太的语气却无比强硬,半点求人的态度也没有,十分的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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