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姜姜的视线基本上一直跟着这个女生,因为她的气质实在是太耀眼了。
粉色的头发,美瞳一个深蓝色一个粉色,脸上的妆是暗黑系的,闪着亮光的吊带,粉色的短裙。
卫琼予本来在看她的简历,但是她一步一步走过来,吊带边上的流苏碰撞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吸引她抬起了头。
“冯多朵。”女生整个人姿态十分自然,毫不客气地坐在了面前的凳子上。
“为什么来话剧社?”卫琼予不由得稍稍皱了皱眉,但是还是礼貌开口问道。
“因为好玩儿。”冯多朵漫不经心的态度让卫琼予有些气愤。
“如果你觉得来话剧社只是为了好玩儿,那请从你后边的门出去。”卫琼予压抑着怒气,伸出手指,指了指会场的门。
“不是,这就生气啦?”冯多朵看着卫琼予变了的脸色,有些认真地把松松垮垮的坐姿坐端正了。
“我不认为,你这个态度,我们之间能达成愉快的合作。”卫琼予面上不动声色,但是说出的话却很坚决。
“不是,我现在很认真,我来这里是为了完成我的理想,琼琼阿姨。”冯多朵坐端正了,本来漏着一边肩膀的小外套被她扯上来,整个人倒是有种奇妙的违和感。
“别叫我琼琼阿姨,这是唐家那个小姑娘喊我的专属称号……”卫琼予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抬起了头,仔细打量面前的小姑娘。
“唐糖?”卫琼予有些不确定地看着面前的小姑娘。
“琼琼阿姨,你可算认出我来了。”冯多朵松了口气她还以为真要被琼琼阿姨赶出去了呢,那多没面子。
“你怎么改名了?”卫琼予刚刚脸上有些冰冷的表情变得稍微柔和起来,来来回回地打量面前的小姑娘。
“我刚离开你们家没多久,我父母就离婚了,我跟着我妈,改了姓。”冯多朵说起来这些之前的事故意没去看卫琼予脸上的心疼,语气里带了些释怀。
“琼琼阿姨,叙旧的话等会再说吧,我现在过的挺好的,这不是看到您的话剧社我就来了吗?”冯多朵摆了摆手,脸上带了些轻松的神气。
“本来还想跟您开个小小的玩笑呢。”冯多朵脸上带了些歉意:“好像让你感觉到冒犯了,对不起琼琼阿姨。”
卫琼予摆了摆手:“虽然我和你小时候关系很好,但是该怎么面试还是怎么面试。”
“你就放心吧琼琼阿姨,我一直都在好好学习话剧。”冯多朵点了点头。
“那请你随机表演一段吧,多朵同学。”韩姜姜已经掌握了流程,温柔地看向面前的小妹妹。
“三爷,你说这院里的梧桐,怎么这样好看。”韩姜姜话音刚落,冯多朵就开始了她的表演。
“三爷,我为你种一棵梧桐,你什么时候回来?”
“丫头,这梧桐树都这么大了,我也是时候去找你三爷爷了。”
冯多朵的表演很自然,自己一个人演出了不一样的状态。
“不错。”卫琼予难得地表扬了台下的人,接着话音一转:“但是,我们是话剧社,你为什么选择这样一段表演?”
“话剧跟表演,本就是同源的东西。”冯多朵很漂亮,像个精致的洋娃娃,说起这些事的时候,眼神好像会发光。
“嗯,冯多朵同学,请谈一下你对话剧社的理解吧。”卫琼予点头揭过这个话题,抬头又问。
“话剧社,对我来说,就是一群温暖又有勇敢的人,把想要展示的含义展示给这个世界。”冯多朵低头思考了一会:“就像琼琼阿姨你和我妈妈年轻时那样。”
“好。”卫琼予点了点头:“冯多朵同学感谢你的参与,请回去等通知,预计在两三个工作日内会给答复。”
“好的,卫老师。”冯多朵答应下来,又突然整个人倾身俯向卫琼予:“卫老师结束后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当然好啊,你先坐在这等我们吧。”卫琼予点点头,她上次遇见唐糖,还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谁能想到,那个时候黏黏糊糊跟着自己的小奶团子,倏忽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冯多朵刚准备坐下去,就感觉一阵风拂过,她本来是要坐到韩姜姜旁边的,但是纪淮南长腿一跨,硬是把她又挤到了旁边。
“公司有点事,我来晚了。”纪淮南望着韩姜姜,眼底流淌出几分柔情。
“行行行,快坐吧,面试也就剩几十个人了。”卫琼予自然知道自家儿子的心思,挥挥手示意他别耽误自己面试。
韩姜姜本来是想好好面试的,但是从自己旁边,一直传来炽热的眼光,让她浑身都不太自在。
“纪总。”韩姜姜趁着上一位面试者刚走,侧过脸看向旁边的人。
“我在。”纪淮南点点头,却没有移开目光的意思。
“你今天不是来面试的吗?”韩姜姜看他不为所动,摸了摸鼻子,委婉开口。
“对啊,可是旁边有你,我有点没办法专心。”纪淮南明明长了一副禁欲系长相,但是却面不改色地说出来这些话,让本来就不太自然的韩姜姜更不自然了。
“纪淮南,别影响我面试。”到最后还是卫琼予开了口,纪淮南才又不动声色地端正了自己的坐姿。
冯多朵看着这两个人,伸出手指戳了戳旁边的纪淮南。
“纪淮南?”冯多朵超级小声,有些不确定地开口问。
“嗯。”纪淮南点了点头,恢复了对别人面无表情的神态。
“我是唐糖,你还记得我吗?”冯多朵兴奋地指了指自己,手伸在半空中比划。
纪淮南依旧面无表情,好像面瘫一样,惜字如金,“不记得。”
“不是吧,我们小学同学,我妈和琼琼阿姨关系可好了,我还带你逃课,你还是个小胖子。”冯多朵沉浸在遇见熟人的喜悦中,自说自话。
“我带你逃课吃了那么多好吃的,让你圆滚滚的,还很仗义地替你挨打,你这就不记得了?”冯多朵痛心疾首,“我印象里你还又矮又胖的,你怎么突然这么高了。”
“你小时候还是个话唠,怎么现在这么高冷了,被生活毒打了?”冯多朵得不到纪淮南的回应,一直小声地自说自话。
“够了。”纪淮南实在是忍不住,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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