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研把桌上东西收到储物器中,然后到床上躺下。
‘你说了里面修为最高是金丹,说明金长老没来,但沐泽清身份特殊,他不能完全不顾,至少会派几个厉害的弟子回来。’
并且系统说那人是金丹期后,她更加肯定这个猜测。
系统终于懂了。
原来不是巧合。
【对了宿主,有件事忘了说,圣火雪莲可以修复经脉!】
宁研:“!!”
好的,原本只是想搞破坏,现在是必须抢了。
啧,有点难搞。
……
魔界——
镜芜州,衡扬王府一片哀嚎,以往高耸威严的外墙坍塌,黑沙散漫,手握战戟的魔侍倒地不醒,整座王府满目苍夷。
男子从暗处走出,他脚步很轻,一袭白衣的他与满地萧索格格不入,俊美宛若天神,侧脸溅有几滴浓墨般的血。
明明在笑,但眼底没有丝毫温度,让人从头冷到脚。
他掌中力量未散,每上前一步,正厅里的人就捂着伤往后缩一步。
“再给你一次机会,楚誊在哪?”
衡扬王又惧又怒,声线都在颤抖,“我、我不认识楚誊,我不知道他在哪……你究竟是谁?”
今晚他本来在堂中与众多美人喝酒玩乐,谁知这人从天而降,上来就问楚誊在哪。
他哪知道什么楚誊不楚誊,以为是哪来的疯子,挥手示意属下把他拿下,不曾想这人实力恐怖,顷刻间他的那些侍卫全部被打飞出去。
看着属下一个个倒下,他飞离席位加入战斗,两人交手的一瞬间,房屋坍塌,下一秒,他就被男人重伤。
他在魔界实力排名前十,竟连男子一招都敌不过!
男子笑了下,掌中风暴酝酿,“既然什么都不知道,那就……”
忽然,一个声音传来。
“大人手下留情,我知道楚誊在哪!”
人未到声先至,粗犷的音量连带地板都震了震。
来人身形壮硕,头顶两个锋锐的牛角,胡子长满了下半张脸。
衡扬王惊,一口血吐出,“你怎么挑这个时候回来,这人很厉害,快逃!”
蠢弟弟应该明早才到,怎么就和男人撞上了。
牛角男并未回应兄长,他紧盯着男子,“敢问阁下口中的楚誊,是不是千年前试图统领魔界的齿月王?”
衡扬王一愣,什么齿月王?他怎么没听说过。
男子笑意微敛,千年了吗……
“你知晓他下落?”
牛角男见对方撤掉手中的魔力,终于松口气,“他死了,如果要寻他尸体,我们可以动用整个镜芜州的力量寻找。”
齿月王事迹仅存在史书上一隅,他也是偶然看书时发现,知晓度很低。
千年前魔界有十一个州,楚誊曾是奉渊州的领头人,偏爱研究阵法,在魔主失踪后试图掌控魔界,但实力过低,最后失败,奉渊州也被其他州瓜分。
男子脸上笑意消失得一干二净,他瞬移到牛角男面前,声音冰冷,“你没骗我?”
巨大的压迫感和侵略感袭来,牛角男额上冷汗涔涔,“我没有说谎,这事史书上有记载,他已经死了一千年……”
男子站在原地,沉默不语。
牛角男尝试地移动,见对方没反应,便挪到衡扬王身边,检查伤势。
两人小声交谈。
“弟弟,咱们魔界还有过齿月王这个角色?”衡月王问。
“这个不重要,我跟你说……”
他一回来就看见王府破败的场景,深知来人实力深不可测。
魔界一向奉行以武为尊,谁最强谁就可以当首领,今日兄长如果死在男人手中,镜芜城不会追杀男子,只会推举新的首领。
……
白雪皑皑,寒风凌冽,宅院房檐像裹一层厚厚的白毛,这里的雪似乎从第一天开始就未曾化过,一天比一天冷。
“我那天该劝住他的,那里明明有野狼,可他还是为了咱家未来伙食到那打猎……”
“别人都说妖怪在抓人,万一他被妖怪抓走,剩我们娘两在这个世间怎么办啊……”
“……”
穿着简朴的中年妇女声泪俱下,眼眶通红,眼泪擦了又掉,浑身都散发着一种难捱的绝望。
宁研戳了戳火炉里柴火,等妇女发泄差不多后,她开口安慰,“大娘注意身子,别太伤心。没准伯伯他只是迷路了,或者还在山里打猎,你孩子还这么小,要打起精神呀……”
宁研好一阵安慰,妇女勉强止住哭泣。
又过了好一会,少女起身与大娘告别。
大娘的丈夫正是最近失踪的第一批人,为了打听消息,她接下了送炭到大娘家的差事。
当然,店里一般都有专门送货的伙计,是系统查到一家伙计今天请假,老板忙得抽不出时间,所以才方便了宁研。
当然她只这送一趟。
寒风挟着厚厚的雪花,一片一片凌空横飞,形象诠释了什么叫鹅毛大雪。
少女裹住厚厚狐裘,噗呲一脚踩下,路上积雪几乎快高到膝盖,行走很是不方便。
【宿主,你说小镇失踪的那些人还活着吗?】系统问。
‘应该吧。’
【唉……嗯?宿主你是不是猜到些什么。】它以为宿主会说不知道。
宁研没回答系统,她停下脚步,望向乌蒙蒙的天空。
凛冬之下,一片荒凉。
少女长睫微颤,细腻的皮肤在冰雪下更显瓷白,她眼神幽暗如深渊,眼底像是凝结了沉寂千百年的冰川,由内而外散发出来寒冷。
纤细单薄的背脊挺得笔直,气势冰冷锋锐,像寒夜中的冷月一般,透着刺骨的凉。
在这冰天雪地中,夺目耀眼。
系统没有继续追问。
-
院子。
“嗷呜呜——”
狐狸哀戚的嘶鸣声混杂在抽打声中,幼崽缩在角落,原本雪白的毛发被脏水打湿,混合着早已凝固的血液。
小狐狸很是可怜,背部近乎一半的皮肉被撕开,血淋淋的肉和骨暴露空气中。
它不断嘶鸣,鲜血浸渍地面和身后的墙角。
穿着门派服饰的弟子正挥舞着抽条,一鞭又一鞭打在幼崽身上。
暗淡的地窖只有两盏油灯燃烧。
许久,男子阴森森地笑了声,“好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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