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打开，陆景琛一手护着他头顶，一手扶着她的腰将她送了进去。
陆景琛转动方向盘将车子滑入马路，将窗子稍微降下，让微凉的夜风吹进来，吹散了蒋琬脸上的醉意和燥热，让她舒服了很多。
她睁着朦胧的醉眼，望着这座笼罩在霓虹灯下的城市，只觉得疲惫。
“饿么？要不要吃些东西？”陆景琛心里是气她的，但看她这个模样还是忍不住问道。
“我想喝汤，喝鸡汤。”
蒋琬偏头看向他，“你不是生我的气了么？”
陆景琛瞥了她一眼，没搭理。
蒋琬看着他轮廓近乎完美的侧脸，眼眶微微湿润。
也许酒精作用，她坚硬的心渐渐柔软。
她伸手，掌心搭在他手上，轻声道，“跟我在一起很辛苦吧？”
陆景琛怔住，红了眼眶，片刻后道，“我自找的。”
“何必呢，我这个人自私又薄情，为了达到目的谁都会利用，并不是个好的伴侣。”蒋琬将窗子开大，晚风吹乱了她的头发。
理想实现后，现在的她满心仇恨，比王蕊心还要精于算计，还要自私无耻，她已经成为她最讨厌的人了。
“是不是好伴侣别人说了不算，你说了也不算，我说了才算。”
她手要离开，陆景琛却抬手紧握了住，一字一句坚定的道，“你越这样我越爱你，因为，在你身上我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如果这样很糟糕的话，那我们一样糟糕，谁都别嫌弃谁。”
蒋琬“噗嗤”一声笑了，“谁要跟你一样糟糕啊，讨厌。”
她收敛了笑容，倾身逼近他，“你真喜欢我现在的样子？”
陆景琛看她眼里的脆弱和不确定，眼里涌动着心疼，修长的大手揽过她的肩膀，将她摁在肩膀上，“喜欢，喜欢到了骨子里。”
“先说出口的就输了，你不怕么？”
“我不早输了么？什么时候赢过？”陆景琛低下头，笑容甜蜜又苦涩。
蒋琬双臂缠上他的腰，嘴唇动了下，却什么都没说出口。
借着酒劲就让她放纵一次吧。
翌日清晨。
蒋琬睁开眼睛，皱眉揉了揉太阳穴，果然不能喝太多的酒，头疼的厉害。
“醒了？”她刚要下床，就听男人低沉极具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她抬头看去，男人高大的身形慵懒的倚在门边，透窗而过的朝阳落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让他看起来更俊美非凡。
“嗯。”想起昨晚的放纵，蒋琬不自禁红了脸颊。
她瞥了眼男人衬衫，西裤的禁欲模样微微撇了嘴。
除了她应该没人知道他失控时有多疯狂。
陆景琛看出她的羞涩，嘴角勾起，走到窗边给她倒了杯温水，“喝点水会好受一些。”
蒋琬道了声谢接了过来。
“我炖了小米粥，洗漱完吃点。”男人说着，修长的指尖轻揉她的柔软耳垂。
酥麻的感觉让蒋琬脸更红了，撅嘴嗔怪的瞪了她一眼，躲开了。
陆景琛笑了，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她手机震动了起来。
蒋琬垂眸看去，是王季霖。
她神色微变，瞥了他一眼抿唇接了起来，“喂？”
“起来了么？”那边传来他欢快的声音。
“嗯。”
“我在你家楼下呢，给你买了早餐，你下来取一下。”
“……”蒋琬盯着男人停顿的背影，闭了下眼睛。
“琬琬？怎么了？你有在听么？”
“嗯，听着呢，那我现在下去。”挂了电话，蒋琬穿好衣服，跟他说了声便要走。
陆景琛握住她的手腕，“吃过早餐再走。”
蒋琬叹了口气，挣开他的手，“抱歉。”
“砰”的关门声震在耳边，陆景琛走到厨房，看着锅里刚煮好的小米粥，嘴角勾起苦涩嘲弄的笑，端起锅，将粥倒进了水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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