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敢偷跑,我就真把你腿打折!”男人恶狠狠的说道。
“我就是想跑,也不可能找这么个荒郊野岭的地方跑,万一有什么豺狼虎豹,还不如呆在你身边……”左香凝暗暗的揉了下越来越疼的肚子,“你能不能快点回去?”
“你到底想干什么?”男人不解的问道:“你一个人在这里呆着,万一真遇到什么猛兽,可真谁也救不了你。”
左香凝深吸了口气,感觉肚子疼的更加厉害了,她涨红着脸,认真的说道:“我想去茅房,出恭,可以吗?”
男人露在外面的半截下巴微红,他朝四周看了一圈,道:“我在前面那棵树下等你,你在另一棵树下……别往远走,有事叫我。”
左香凝气哼哼的走到最近的一棵树下,在背面东张西望了半天,才蹲下。
她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尴尬过。
光天化日之下,做这样不雅的事情,她根本就做不出来!
而更尴尬的是,在她这边正焦头烂额的时候,那个讨厌的男人,竟然在不远处高声喊她的名字。
连喊了两声,都没听见他的回音,男人不禁有些急了。
“你还在不在?你要是再不回我,我就过去找你……”
“我在呢!”左香凝咬牙切齿的说道。
男人没了动静。
又过了半刻钟,左香凝才慢慢的走出来。
男人回头看了眼,道:“告诉你多吃点,你总不吃,现在难受了吧?”
左香凝瞪了他一眼,走到了他的前面。
男人看着她气哼哼的小样,暗暗觉得好笑。
她一定是憋坏了,自己也是大意,怎么就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当天晚上入住,男人让人准备了马桶之类的东西,还找了两个婆子过来。
左香凝第二天看到后面又多了一辆马车,不由的多看了一眼。
马车走了半个时辰,面具男就问左香凝,“想不想停车休息一下?”
“都行。”左香凝这些天吃的本就不多,等坐马车上路,更不敢多吃,再颠簸这两天,她觉得骨头架子都要散了。
“咱们以后的路程可能会有点赶,你要是一直吃这么少,我猜你可能挺不到京城。”男人看着她有气无力的样子,提醒道:“你有什么事情,不要忍着,就直接跟我说。”
“好。”左香凝点头。
男人见左香凝并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便又说道:“我给你准备了……那啥。”
“哪啥?”左香凝不解的看着忸怩的男人。
男人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我给你准备了那啥……就是马桶。”
一瞬间,左香凝的脸颊变得像熟透的苹果一样红润,那羞涩的神情让人忍不住想要轻轻咬一口。
想到昨天那件尴尬的事情,左香凝嘟着唇,看向了一边。
“你要是不用的话,那我就让马车继续往前走。”男人也有几分尴尬的下了车。
“烦人。”左香凝用双手搓了下滚烫的脸颊,这个男人是不是脑子有病?
那么尴尬的事情,有必要再重提吗?
到了中午,左香凝下了马车,看到男人站在旁边,朝她伸出了手。
左香凝犹豫了一下,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你先跟她们去那边。”男人指着那两个婆子,“一会回来,我们在这边的树下吃饭。”
左香凝以为自己只是去洗漱一下,没想到,竟然被带着去出恭。
她心里虽说那个男人有病,但还是去了一趟。
出来后洗了下手脸,才又回到马车旁边,盘腿坐到垫子上。
男人笑着坐到她对面,看着垫子上的饼和肉,跟她说道:“我让人生火煮了点汤,等会先喝点热汤,再吃饼,晚上我让人给你做好吃的。”
“我不饿。”左香凝现在对吃已经彻底的没了兴趣。
刚才的那两个婆子过份的热情,都恨不得要进帘子里,帮她系裙子,让她真有点接受不了。
左香凝喝了半小碗热汤,吃了巴掌大的一块饼,又吃了点肉干。
“再吃点。”男人把只鸡腿递到她面前,“这个是今天早上新做的。”
“我不吃。”左香凝拿了根小黄瓜,站起来,走到了河边,边吃黄瓜,边看着河对岸。
男人坐在那,想到自己收到的那封信。
“各位皇子都被急诏入宫,宫门封锁,刘大夫三日未曾出宫。”
这封信虽短,但却透露出了很多的消息。
他现在应该自己一个人快马加鞭的入京,可是他不在这个女人的身边守着,如果她有什么差错,怎么办?
现在可好几方的人都在争着找她。
面具男对着旁边的护卫招了下手,道:“想办法安排水路吧。”
水路日夜兼程,虽然慢点,但她能少遭点罪。
当天晚上,马车没有进城,而是停在了最近的一处码头。
左香凝发现又多出来的十多个护卫,还有两个侍女,心里暗暗不解。
她站在船头,看到所有人都井然有序的分上了两艘船,船只在夜色中匆匆的离岸前行。
左香凝看着船头和两侧站着的侍卫,总感觉每个人的神色好象都过于严肃紧张。
左香凝心里一直的疑惑忽然有了新的想法,也许这个男人不是想杀她,而是想保护她。
当男人把件披风披在她的身上时,她双手拉过衣带,回头问道:“出什么事了?”
“没有什么事。”男人温声道:“你放心,我会让船走的慢点,不会影响到你休息。”
“这一路上,你在前后都安排了人手,不可能是为了只防白峰瑜。”因为左香凝能感觉得出来,白峰瑜闯进小院的那天,虽然面前这个男人表现的很凶恨,但他却并没有对白峰瑜和他的手下痛下杀手。
“到底是谁想杀我?”左香凝问道:“之前在山路上要杀我的人,不是你,你是来救我的。”
男人的眼里闪过诧异,她是怎么知道的?
他为了不让她害怕担心,一直都没告诉她。
左香凝见他不回答自己,心里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是顾至清?”左香凝问道。
因为不管前世,还是今生,顾至清就是她最大的一个敌人。
顾至清想害她,应该是完全不需要理由的。
男人想了下,道:“他只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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