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半个时辰以后,冰雨在门口跟侍卫说了几句话,回来告诉左香凝,“侯爷已经安全回府。”
“侯府外面守着的人还在吗?”左香凝问道。
冰雨摇头,“跟着的人没敢上前。”
左香凝点了下头,让冰雨也赶紧去睡觉。
到了第二天,江氏让人来请左香凝,想要带着她一起去首饰铺子。
“咱们去订两套首饰,留着你大哥结婚的时候戴,还得给你大嫂挑一套金头面,我还有一套红宝石的凤簪,这两样给你大嫂当认亲礼,应该还能拿得出手吧?”
“您不是还有串紫玉手串吗?您把它也加上。”左香凝笑道。
“那是给你三哥媳妇留的。”江氏低声道:“我不能厚此薄彼,让哪个心生怨念。”
“要不,您给我的那套珍珠头面,还是留给我三嫂吧。”左香凝笑道:“我的首饰太多,根本就戴不过来。”
“给你的东西,哪有还要回来的道理?”江氏笑着站起来,“咱们去首饰铺子看看,要是有好的,咱们就再买两套,我今天出点血,你们一人买一套,不偏不向。”
左香凝怕江氏听到外面的传闻,找着借口拦着江氏,“今天外面有点阴天,别再下雨,咱们还是改天再去吧。”
江氏看外面确实有点阴天,道:“那就明天再去吧。”
左香凝刚站起来想要回香兰斋,就见紫霞从外面走了进来,“夫人,梁王妃来了,说有要紧的事情见您。”
江氏暗皱了下眉,“让她进来吧。”
左香凝听说左香玉来了,便又坐回了椅子上。
左香玉是属于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来了就准没好事。
江氏的想法跟左香凝一样,低声道:“她怎么来了?”
“也许真有事吧。”左香凝看向从门外走进来的左香玉。
左香玉穿着紫红色的褙子,戴着满头的珠翠宝石,由两个丫头扶着,后面还跟着两个婆子两个丫头,极有派头的朝着她们走来。
左香凝看着她僵硬挺着脖子,真怀疑,她是不是脑袋上的首饰戴的太多了,压的她头都不敢动了。
她站起来,对着左香玉行了个礼,笑道:“三姐姐回来了。”
左香玉看了眼左香凝,连半个礼都没回,大摇大摆的坐到了江氏旁边的椅子上。
“香凝也在呢。”左香玉敷衍的跟左香凝说了句话,就认真的看向江氏,言语关心,但脸上却全是好奇之色,“夫人的身体还好吧?”
江氏看左香玉,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她拿着茶盏,假装在喝茶,半天才道:“托梁王妃的福。”
“那就好。”左香玉用手拍了拍胸口,松口气,道:“我昨天晚上听我们家王爷回来说完,可把我给担心坏了,现在看您和四妹妹都挺好,我这心里可真是松了口气。”
江氏暗瞥了眼做作的左香玉,蹙眉问道:“不知道你们家王爷这是说什么惊人之语?竟然能把见多识广的梁王妃吓着。”
左香凝心里猜到左香玉这是冲着自己来的,她笑着开口道:“三姐姐若是没有什么事,那就在家里多呆一会儿,吃了午饭再回去,我和母亲有急事,想要出去一趟,就不多陪三姐姐了。”
“四妹妹这是什么意思?”左香玉笑容不减,冷笑了一声,道:“本王妃连盏茶都没喝完呢,四妹妹就开始准备撵人不成?这可是左府,是我的娘家,我想四妹妹一个庶女,应该还没有权利撵我走吧?”
“三姐姐这是说的什么话?三姐姐回来,妹妹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往外撵?这顶大帽子,妹妹可不敢戴。”左香凝毫不留情的讽刺道:“到是三姐姐现在可威风的很,当了梁王妃,回到娘家,连嫡母都不行礼了,妹妹可得提醒三姐姐一声,咱们晋南朝最讲究的就是‘孝’道,三姐姐行事最好还是别太出格。”
“左香凝,你怎么能说这么没有良心的话?本王妃因为担心你想不开,做什么傻事,一宿都没有睡好,你到好,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心人!”左香玉柳眉倒立的指着左香凝。
江氏在旁边不满的皱起了眉,道:“梁王妃到是真威风!就是皇后娘娘也不至于如此声色俱厉的在臣妾面前训斥臣妾的幼女,不知她是如何惹到了梁王妃?”
“她让本王妃声誉尽损!”左香玉怒道:“整个京城,谁家的姑娘一次次订婚,又一次次退婚?跟顾至清的婚约可是皇上赐婚,还没解除呢,她竟然就跟靖远侯扯到了一起,现在到好,靖远侯因为她,直接把顾至清给弄死了!夫人可知道这叫什么?这叫朝三暮四、人尽可夫、谋害亲夫!咱们左府出了这样的姑娘,让本王妃,让皇后都怎么在世人面前立足?就是夫人出去恐怕也羞于见人吧?”
“梁王妃可知什么叫拿贼拿赃,捉奸捉双,你这么红口白牙的信口雌黄,就是对外面那毫不相干的人,也不应该如此吧?”左香凝冷哼了一声,毫不相让的怒视着左香玉,“我可是你的亲妹妹,你这么污蔑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是听人说的……”
“那你就应该打烂那帮嚼舌头的嘴!”江氏也怒道。
“我到是有那心,可惜我没那胆!”左香玉挑眉斜睨着江氏,“是长公主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的,夫人恐怕也没有那个胆量吧?”
江氏听她这么说,便知这事假不了,她看向左香凝,见她脸色发白的望着自己,江氏心里一沉。
“既然是长公主说的,那我自是会去找长公主理论。”江氏端起了茶盏,“梁王妃若是没有别的事情,就早点回府吧。”
左香玉看着江氏,眼里闪过恶毒之色,“本王妃一心为左家的声誉着想,没想到,夫人竟然也是这般不领情,那就算我今天多此一举!”
等左香玉离开以后,江氏才看向左香凝,“到底是怎么回事?”
左香凝咬着下唇,思索了一下,道:“我听张途说,顾至清的表叔在顺天府承认与顾至清是父子关系,顾至清半夜带人到顺天府的牢狱里把他表叔救走,靖安侯在追捕他时,他自己坠崖身亡。现在长公主却咬定顾至清就是她的儿子,是被靖安侯陷害逼死。”
江氏眉头越锁越紧,“这件事情跟你可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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