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梵音往前半步,带着阵阵寒气的身子贴近暮蝉衣,暮蝉衣止不住的哆嗦了一下。
纪梵音笑意盈盈的说:
“蝉衣呀,我手里有一毒,名叫,烈寒春。你去下在包思慕的身上,好不好?”
“你疯了?!”暮蝉衣惊恐的睁大眼睛,无措的后退几步。
纪梵音右唇角慢慢漾出一个邪魅的冷笑,继续道:
“你下在她身上,我就放过你想救的那个人。”
暮蝉衣声音颤抖道:
“……她……她什么都不知道……”
纪梵音幽幽地叹息:
“蝉衣呀,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像是那种明是非、辨善恶的人吗?跟我这种人谈无辜,蝉衣啊,你期待我能给你什么回应?”
暮蝉衣的身体战栗不止,眼底露出复杂的挣扎,有对纪梵音的恐惧,也有对纪梵音的无声哀求。
到底是自己的人,见她如此,纪梵音的心里还是有些心疼的,她小手轻抬,想拍拍暮蝉衣的肩膀,以示安慰,却被暮蝉衣恐慌的避开。
纪梵音睨了一眼自己落空的手,笑着收回:
“真是奇了怪了,说起来,当年你差点活不下去的时候,第一个对你伸出手的人,是我,第一个对你露出笑容的,也是我,可你竟然躲到阿儒的身后,指着我,说我是坏人。自此之后,你便怕我。明眼人都看得出,跟我相比,阿儒才是更可怕的那一个。不管我如何解释,如何迎合,都无法改变你对我的态度。”
暮蝉衣想起初见的那一幕,心瞬间跌入谷底。恐慌,不安,那是她从骨子里透出的对纪梵音的恐惧。
纪梵音一眼就看出她在怕什么,惋惜道:
“你和灵希他们不同,你不是那么怕我的话,我们的关系,或许能变得更亲密一些。”
暮蝉衣神色慌乱:
“我……我……”
纪梵音抬手阻止了她的话:
“蝉衣啊,我不想我们的关系比之前更加糟糕,哪怕是一时冲动,也别再用水清尘要挟我。”
暮蝉衣唇角轻轻扯动,露出一抹悲凉的笑容:一时冲动么……就算是一时冲动,她也万不该用水清尘的名讳要挟主人。因为,主人唯一在乎的人,另有其人。
“别露出这么难看的表情,白白糟蹋了你这张漂亮的脸蛋儿。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所以,蝉衣啊,你又错了。”纪梵音神情转化极快,拍拍暮蝉衣颤抖的肩膀,一扫方才的不悦,甜甜的笑道:“不让你用水清尘要挟我,不是因为我不在乎他。”
暮蝉衣惊愕的愣住,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纪梵音笑了:
“我是在乎他的。”
暮蝉衣倒吸一口凉气。
纪梵音眼中的笑意渐渐不见,一字一顿的重复:
“你没有听错。我是在乎他的。非常在乎。比你想象中还要在乎。”
灯盏在纪梵音的背后,她的脸逆着光,但暮蝉衣仍能清晰地捕捉到她眼中的坦然和认真。
暮蝉衣眼皮不安的跳了几下,久久说不出话。
“……为什么告诉我……”
她艰难的挤出一句,心中的不安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越来越沉,沉甸甸的不安压迫在她的心口上,让她难以顺畅的呼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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