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浅并不知道自己带坏了一个乖乖孩子。
刚过十点,她就开始犯困回房睡觉了。
凌晨两点多的时候出来喝水,她看到大舅的书房底下还有光亮。
她揉着眼睛,扭头去了厨房。
过了一会儿,池浅端着泡好的茶送到书房。
池沐泽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在电脑键盘上打字,同时处理三个工作汇报依旧游刃有余。
没白费他亲爹的一番苦心。
看到池浅,他凛然的眉眼有所松动,公事公办的语气也变了:“怎么还没睡?认床了?”
池浅摇头,“我起来喝水,等会儿就回去睡啦。舅,你辛苦啦。”
池沐泽的心差点融化,什么疲乏低气压也跟着烟消云散。
他暂且放下手边的工作,喝了几口她泡的茶,“味道很好,是特地给舅舅泡的吗?”
“是滴。”池浅揣着手手,“舅,熬夜不要紧,多喝花茶,这样将来火化后会比较香。”
池沐泽:“……”
手里的茶,一瞬间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电脑会议那头的集团高层们面面相觑。
这令人心梗的说话风格,是小小姐吧?
小小姐居然住到池总家里去了,难道是董事长终于腻了养孩子,才丢给池总了?
可是不对啊,早上才看到董事长故作不经意地炫耀手背上的爱心来着……
唉,豪门难懂。
原本预计要处理到凌晨五点左右的工作,因为池浅一句话,立刻就结束了。
池沐泽的想法很简单。
他底下,可是有五个弟弟呢。
他若是没了,岂非把孩子便宜给他们?
这样一想,还是命更重要。
明天再卷。
*
第二天。
池浅带着自己的得力干将出门了。
小舅说得好,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毙人。
她要去找顾婳的狗系统,试试这个试验品1号的威力!
那么问题来了,顾婳在哪儿??
池浅站在路边,头顶呆毛像根指南针一样转啊转,表情也越来越迷茫。
好在她没有茫然太久,被骑着单车准备回家的江鹤与捡走了。
他正好在路上碰到了顾婳,知道她去了哪儿。
江鹤与骑单车载她过去那边。
他第一次后座载人,以前只在电视上看过类似的画面。
按理说,应该是搂着腰,又或是扶着肩膀转头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那样的。
绝不可能是……
池浅笔直地站在他后座上面,双手叉腰,一副要去打仗的常胜女将军样:
“小江,骑快点,本大王已经嗅到猎物的气息了!”
江鹤与:“……好。”
路边的小孩指着池浅:“妈妈,这个姐姐坐车不扶,摔死了怎么办啊?”
池浅回头看着他,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这个孩子不会说话,被人打死怎么办啊?”
小孩立马躲到了妈妈身后。
池浅:“哼!”
江鹤与有些哭笑不得,随即认真地说:“我不会摔着你的。”
“江副将,你的本事我还是信任的。”池浅揣着手手,深沉道。
突然升到副将级别的江江:“……”
很快,他们到了地方。
池浅感觉这栋房子怪眼熟的,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唉,去偷窥又不太好,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池浅骑着双拼魔杖,贴在别墅的三楼窗户往里看,一脸可惜地道。
在下面等她的江鹤与高度紧张,一直在左顾右盼。
他怕等下被人看到,直接报警把池浅给抓走。
她这样实在太……太像偷窥狂了!
房里,牧听澜练完琴,本想出去晒太阳,想起昨天看到的可怕一幕,按下了这个念头。
他坐着轮椅离开琴房,恰好经过走廊上的窗户。
无意间一瞥,牧听澜瞳孔紧缩。
有只硕大的壁虎趴在窗户上,脸蛋因为太贴近窗户挤得肉肉的,瞪大眼睛一个劲往里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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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听澜:!!!
什么鬼!?
牧听澜没有离开,而是来到窗户边,用遥控器把窗户打开。
池浅刚要下去,看到窗户自己开了,顿时一喜。
她双手叠放在窗框边边,往走廊上四处张望。
“咦,怎么没人啊?”
顾婳和狗系统在哪儿呢?
“你确定没人吗?”牧听澜冷声问。
池浅低头才看见坐在轮椅上的他,四目相对,她非常自然地朝他挥手:“嗨,朋友,你好吗?”
谁跟她是朋友?
牧听澜抿着唇,“你为什么要趴在我家窗户外面?”
池浅:“这件事说来话长,其实我看到一个偷窥狂进了你们家,不太放心就上来看看。”
“我看你更像偷窥狂吧。”牧听澜苍白的面庞上一片冷然,“没有下次,请你立刻离开。”
说完他转动轮椅离开。
轮椅倒了。
池浅:?
她啥也没干啊,这人碰瓷啊??
牧听澜蜷缩着倒在地上,双手无意识地捂着膝盖,冷汗从额角不断滑落,疼痛难忍。
池浅脑袋探进窗户,“hello?你还好吗?”
牧听澜:“我药……”
“你要啥?”
“药……”
“那你倒是说要啥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要什么?”池浅一脸无语。
这人都痛成这样了,咋还不知道个好歹呢?
小鹰犹豫了下:“他说的会不会是吃药那个药呀?”
黄金小面条:“好可怜,他好像要死啦。”
池浅想起昨晚看的动画片,死者第一现场发现人,一定会被认为是凶手!
不行,她没几年可活了,不能浪费时间去坐大牢!!
池浅骑着魔杖飞进去,一把扛起牧听澜:“哥们你先别死,你千万要挺住啊!”
牧听澜嘴唇动了动。
池浅:“你家纸笔放哪儿了?我去给你找来,你先写完遗书证明了我的清白再死成不成啊?”
牧听澜:“……”
纸笔没找到,池浅找到了他的药,二话不说塞他嘴里,再灌一杯水进去。
水珠顺着牧听澜分明的下颌线流淌到领口,洇湿了一小部分,露出好看的锁骨。
他呛得咳嗽了两声,眼尾泛起了绯红,原本清冷疏离的容颜柔化几分。
牧听澜伤处疼痛缓和,撩起眼皮去看池浅。
她像是松了口气的样子,一把扛起他,给放回了轮椅上。
牧听澜:“……谢谢。”
池浅摆摆手,“没什么,这是你应该谢的。”
个龟龟的,差点吓死她,还以为要坐牢了。
牧听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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