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窦师纶眼下因为年轻的刺头儿家臣而感到心情沉重,可在宫中的楚王殿下,却丝毫无法理解他的苦衷。
因为这货……现在最大的野心,就是想着如何从娘亲的眼皮子底下将可爱的妹妹兕子给抱走……
“母后,您信我,我能让兕子遇到危险吗?!我就是怕她待在甘露殿太过无聊,想带她出去走走而已……”当被勒令禁足的楚王殿下赖在妹妹的小床旁边,用一通除了他自己以外,旁人压根就不会相信的说辞企图向长孙皇后据理力争的时候,结局便已经显而易见。
“母后现在觉得你就是最大的危险!”长孙皇后看着眼前这个愈发挺拔俊秀的儿子,她真的有些不明白,这个臭小子对妹妹的疼爱方式为何是那样的千奇百怪:“谁让你带着兕子去你父皇的书房捣乱的?你个臭小子……居然把兕子的脚丫当印章用,将你父皇辛辛苦苦誊抄好的《兰亭序》给破坏得不成样子……”
“嘁……”见母后提到这个,楚王殿下可半点不心虚,他甚至开启了反向忽悠:“母后哇,你着相了!咱们的兕子多可爱,能纡尊降贵去我爹那昏君的鬼画符上踩上两脚,那是咱小兕子给他面子!况且千百年后,我们的小兕子留下的足迹,肯定也会成为传世隗宝的。”自认这番说辞无懈可击的楚王殿下,末了还将目光转向躺在小床上“咿咿呀呀”努力翻身的兕子公主:“小兕子,你觉得二哥说的对不对?”
“啊~啊! ”兕子公主如今对于楚王殿下这个成天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二哥,可谓是事事有回应,当然 ,是“已读乱回”的那种。
“母后你看,”得妹妹“赏脸”的楚王殿下,得意的回头看向长孙:“兕子也认为我说得对!”
“唉……”长孙皇后现在很担心,等将来兕子再大些,她估计会成为皇宫里第一个敢捅马蜂窝的小公主。
“母后?”楚王殿下决定再努力争取一下。
“玉琳!”长孙皇后现在也懒得废话了。
“唯……”玉琳现在也能很轻松的从皇后娘娘唤自己的语气中领会其中的意思,比如现在,皇后娘娘的意思是:去取那根紫檀木打造的鸡毛掸子……
“母后……哎哟……你这又是干嘛呢……”楚王殿下这回可真真委屈极了……
唉……这宫中的生活如今对本王来说,当真是如履薄冰啊……
可这如履薄冰的,又何止是楚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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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盎拿着“分到手的战利品”,心不甘情不愿地在长安的东市买了一套大宅子。
“这下楚王可算满意了吧……”坐在新宅的堂上,冯盎看着手中的契书,他的心都在滴血:“这下……可当真没有回头路了……”
“父亲,这样真的值得吗?”冯智戴现在也学乖了,如今就连跟父亲说话,也知道该默默躲在十步开外了。
“啪!”——虽然冯盎老了,但这并不影响这位神射手的准头,只见他抄起一旁案几上的茶杯,就狠狠摔在了冯智戴的脚下:“还不是你个逆子不知轻重,被人家几句话就忽悠得当了出头鸟,现在你看到了吧?!此事楚王甚至都没出手,光他手底下的家臣就快把我们冯家还有那些个关陇世家玩废了!而且,你要清楚一件事——那个叫王玄策的年轻人,在今天之前,甚至都没有人听说过他的名字!”
虽然冯盎的情报能力在长安显得很一般,但是架不住现在他手里的银钱多。
况且,虽然他此番死里逃生的姿态很难看,但他到底是侥幸躲过了一劫,所以自然而然的,就会有人冲着他岭南冯氏的金字招牌赶来烧冷灶。
眼下,冯盎已经得到了准确的消息:那王玄策,当真就是如同凭空出现一般——先前楚王去西北时,身边的家臣里可没有他。
“父亲,儿子知错……”冯智戴面对发怒的父亲,自然是要老老实实认错的,可末了他还是辩解了一句:“儿子只是担心我们做得如此过分,会不会让五姓七望的人转而记恨上我们……”
“哼……”冯盎闻言冷笑一声:“记恨上又如何?如果我们不这样做,你我父子能活着走出长安?况且就算能够活着走出长安,那我们能活着回到岭南吗?!你可别忘了,当日楚王在大殿上怎么说的,他说要‘吊民罚罪’!所以,就算我们活着回到了岭南,但如果我们没有让陛下看到冯家和五姓七望做切割的决心,我告诉你,他日楚王必定就会率领铁骑踏平岭南!——人家连要怎么打你都公开说出来了,你还觉得他在开玩笑?!况且,别说楚王私底下还有什么其他手段,光是明面上的这一套,我们就吃不消!”
冯盎说到这,看着眼前依旧是一脸不大服气的儿子,他便愈发感到气不打一处来:“老夫怎么就跟你娘生出了你这么个蠢材!你知道不知道?老夫在事后得知楚王原来还说过这番话后,心中是何等的胆战心惊?!而你,居然还只是以为对方不过是在简单的恐吓……呵……”
面对这么个生来仿佛就是跟自己讨债的好大儿,冯盎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往后……那五姓七望,我们当真就不再与其来往了 ?”冯智戴现在有点接受不了自己过去四年里苦苦经营的关系一朝被全部斩断。
“你可知道,当初项羽兵败亥下,抢到他尸首的一共有五个人。”思虑再三,冯盎决定给冯智戴最后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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