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科学家做过研究,说只要人在梦知道自己在做梦,那就能成为梦世界的主宰,弹下手指就能变个美女出来,再弹一下,还可以变第二个美女。
换言之一句话,可以为所欲为。
“叫啊把头,叫我一声项哥。”
把头阴沉着脸道:“云峰,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那有什么不敢的?反正是我在做梦,把头你现实还能知道啊?呵呵,”我洋洋得意道。
就在此时,河边突然响起了男人唱歌声,是一道我们不认识的陌生声音。
歌词我一句也听不懂,肯定不是汉语。
“谁?谁在唱!”
话音刚落,河对岸突然走过来一名白白胖胖的年男人。
他看起来四十多岁,没穿衣服,脸上笑容满布。
“你是谁?我认识你?”
白胖子盘腿坐在河边儿,呵呵笑道:“你们当然不认识我,多少年了,我总算见到活人了,请你们都过来,不为别的,只是想让你们帮我一个忙。”
“当然,不会让你们白帮忙,因为凡是见到我的都会发财,我可以给你们两天财运。”
说完,这白胖子嘴里不断咀嚼,然后张嘴噗噗噗,连续从嘴里吐出来好几枚铜钱。
每一枚铜钱都准确无误,滚到了我们各自脚下。
我捡起来一看,钱上下左右,有四个一模一样的字。
“金、金、金、金、”
看我们捡起来铜钱,白胖子呵呵笑道:“这是提前给你们的报酬,我本不属于这个地方,我的家乡在三留河口,哦,抱歉,你们不知道三留河口,
“你们不是挖到了一个罐子?很简单,丁屋岭村有个很古老的蟾形石头,你们把罐子深埋在蟾石下就行了,就这么简单,这样我就能回家。”
豆芽仔立即跳出来说:“胖子,你他妈到底是谁?我都没见过你!为什么会梦到你?”
此时,把头疑惑问:“丁屋岭村?就是那个全年没有蚊子的村子?”
白胖子点头:“对,就是那个村子!那里之所以没有蚊子,是我留了几个孩子在那里,我很喜欢那里的村民,他们还为我建了蟾石呢。”
他转头,又看着缓缓流淌的河面发呆道:“多久了?好像很久很久了吧......”
“对了。”
“正常来说,你们和我无缘,是不可能见到我的,但凡事总有例外嘛,我想回家了,不过你们得死一个人,这是发财的代价。”
“还有三十秒时间,你们赶快商量商量,看选谁,如果时间到了没选出来,那我就自己选了。”
“我看你真是有病!”
豆芽仔无语道:“别理他!”
“时间到,你们不选我来选了,别忘了我的话。”
白胖子笑着起身,说完,他像只蟾蜍一样,四肢伸展,噗通一声跳进了河里。
河水荡起阵阵涟漪。
我猛的睁开眼坐起来,后背湿透了,大口喘气!
几乎与此同时,豆芽仔和小萱也猛然坐起来,和我状况差不多。
我们喘着气望向彼此,都能从对方眼看到一丝恐惧。
“做.....做梦了?”
小萱点头,豆芽仔也点头。
我吞了口吐沫,问:“你两梦到了什么东西?”
小萱和豆芽仔几乎异口同声道:“梦到了一个胖子!”
我们三个脸色煞白,不敢出声。
我掏出一根烟,手指发颤的点上,转头盯着包了报纸的泥罐子,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这个真的太吓人了。
如果我一个人梦到胖子就算了,可我们三个同时梦到了!又同时醒来!这个怎么解释?
回想起来,我忙伸手翻找那个写了四个“金”字的铜钱,我没找到,豆芽仔和小萱也没找到。
难道......那晚小萱帐篷里突然出现的蛤蟆,和白胖子有关?
“你们几个怎么了?”
负责守夜的折师傅听到了动静,进来问。
“没.....没怎么.....”
我穿上鞋,几乎是连滚带爬,跑着去找把头。
我刚进石屋,就看到把头正坐着用毛巾擦汗。
四目相对。
把头转头看着我道:“项哥?”
我双腿一软,瘫到了地上!
“起来。”
把头把我扶起来,脸色凝重:“罐子呢?”
我说包着,在我那里。
“放好,千万别让它碎了。”
“把头,你信了?”
“不信也得信,”把头问我:“云峰,如果不信,你能给我一个解释不能?”
解释.....
是啊,这怎么解释!
谁能给我解释解释!科学家来给我解释解释!我配合你们!
把头自己点了一根烟,又递给我一支,我两一句话没说,就吞云吐雾,很快抽完了,又续上一根。
十五分钟后,大概凌晨4点多,蛇女突然一脸着急忙慌跑来找我们,她进来就喊:“你们快帮忙看看!我娘她怎么睡不醒了!”
我手的烟掉在了地上,强稳心神跟着去看了。
老太太就躺在石屋炕上,她身下垫了两件衣服,面容平静安详,躺着一动不动。
“娘!娘你千万别吓我!娘你快醒醒!”
把头脸色发白,他走过去小心试了试鼻息,猛的抽回了手。
没气儿了。
人死了!
鱼哥,折师傅,小萱豆芽仔全跑来了,等看到躺着不动的老太太,除了折师傅,所有人脸都黑了。
把头犹豫再三,开口说:“节.....节哀.....”
“娘!”
“娘你睁眼看看我啊!”
“蛇女脸上泪流满面,她红着眼睛,突然情绪激动道:“不可能!我娘是和我有一样的病!但医生说过她症状比我轻!最少还能活两年!”
“娘!”
把头给我使了个眼色,招呼人出去了。
蛇女哭的昏天黑地,任凭她如何摇晃,老太太都没反应。
我难过说:“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
“我说话不好听,你不要介意,你娘有寄生虫病,可....可能她提前发作了。”
蛇女身子起伏不定,她抬头,更咽着哭道:“项....项哥,我知道有这么一天,我以为我会走在我娘前头,没想到,没想到.。”
话说了一半,她又低下头呜呜的哭,
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尽力陪着她,安慰她。
.....
上午九点,发生了更诡异的一件事儿。
不管你们信不信,我照样说。
豆芽仔只是随便拿洛阳铲子一探,打出来的土随手倒了,土层里却夹着一根“金闪闪”的东西。
这是一根西夏时期的金指剔。
金指剃就是古代人用来修理指甲的指甲刀,不大,有握柄,最上段是一个纯金圆环,做工极其复杂,有擂丝工艺,锤碟工艺,嵌宝工艺,浮雕工艺四部分组成,东西虽小但由于是足金,拿在手上沉甸甸的。
在金器反面,还能看到纂书攒刻的三个小字,“思院。”
本来应该很高兴的豆芽仔,现在却一言不发了。
挖到金剔骨后,仅仅隔了不到两个小时。
我们又突然挖出来一件,“桃形嵌红宝石金冠饰”,这种东西,以前是带在西夏贵族妇女的帽子上的,就是帽花。
之前一连几天都没挖到金器,好不容易发现个窖藏,还是一大堆不值钱的烂铁器,可现在,我们却在短短半天内,连出了两件精美的金器!
就说邪门不邪门?
折师傅还过来夸我们今天运气好,我们都不敢吭声。
把头找了个机会,把我们叫过来,他严肃说:“你们几个,听好了。”
“都把这件事儿烂在肚子里,对谁都不要提起,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说:“把头,那蛇女呢?她娘本来就有寄生虫病,可能真的是突然病死的。”
把头对我们说:“这件事,我们要永远对她保密,没错,她娘就是病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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