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众朋友们晚上好,这里是朔州广播电台调频Fm93.7,欢迎您收听深夜点唱机,我是主持人蓝蓝,下面是一位张先生为王女士点的歌,一首萧亚轩的表白,希望她能听到。”
“我一直很有自信,平常不怕说出口,但在你身边时候,突然感觉好害羞....”
随手将音量调大,我单手开着邢老板的这辆进口尼桑不慌不忙行驶在北关大街上。
“喂,胖子。”
“我草!兄弟你人在哪里!”
“别激动,我还没死,老黄情况怎么样了。”
“还那样子,灌了退烧药没用,高烧四十度不退,我总不能背着他跑啊!还有一件事兄弟,今天下午一帮子人在市里大小旅馆四处打听我们下落!你千万小心!被抓了就完了!”
“秦月月在那里没有?”
“在!秦姑娘刚帮我们买了吃的回来。”
“让她接电话。”
一个小时后,我接到了秦月月。
我特意开到了朔州商贸城的公共停车场附近,这里最早是小商品集散基地,凌晨四五点钟已经有不少小车在卸货了,能看到拉着板车的人走来走去,在这里相对安全,不会引人注意。
先和秦月月聊了聊她那边这两天的情况,随后我直接道:“月月,你还得帮我一个忙。”
“峰哥你说。”
“城南桥北边有一大片空地,堆的都是发电厂倒的煤灰,你知不知道那地方?”
“我知道啊,那一带都没人去的,味道很呛人。”
我看了眼反光镜,小声道:“你帮我把一件东西扔到那一带煤灰堆里,记住用塑料袋包好。”
“扔什么?
“臭鼎,我已经跟胖子说好了。”
秦月月一脸疑惑,问我什么是臭鼎。
我简单解释了一下,她还是不能理解,对此我说你不用管那是什么,你只要保证在不让人看见的情况下,把东西扔掉就行了。
随即我又问她狼帮内部有没有什么最新消息?
她说她只知道像王漠那种基层帮会成员最近一段时间天天开会,还搞来了很多铁棍砍刀之类的家伙式,不知道想干什么。
我猜这是狼帮内部已经动员起来了,在为即将到来的“行动”做准备,可能像王漠这种底层小头目不知道上头打算对付谁,他们能做的就是服从。
山雨欲来风满楼,现在越是安静,到暴风雨来临那夜就越猛烈,我在车里仿佛提前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儿。
我扭头看向她道:“这两天你准备准备东西,带上你那两三个小姐妹去南方吧,去浙江诸暨,到那儿后你找一个叫赛西施的女的,就说是我介绍的,她会收留你们。”
“去浙江?我还想着年后去广东,那我爷爷呢?”
“你带上你爷爷不完了,信我,你去那边里绝对比留在朔州有发展前途。”
秦月月面露担忧,道:“峰哥,你上次不是说要帮我介绍什么八仙庵的人吗,你说的这个浙江的赛西施是做什么的?该不会是老妈子吧?”
“呵呵,她可不是妈子,她玩的要比那高级的多,就算八仙庵的人也不一定有她厉害,而且她背后有人,不管出现什么情况,她能保你们安全。”
“可是.....峰哥,我不想干出卖身体的生意,另外我和几个姐妹都说好了,她们认我当大姐大,我们到南方还是先干火车站那种生意,之后在找机会慢慢转型。”
“我上次不告诉你了?你怎么还有这种想法?”
“仙人跳,你跳一个才能挣几个钱?你知道赛西施她一场饭局下来挣多少吗?”
“我尊重你的想法,你不想做皮肉生意,我也没让你做皮肉生意!我只是让你跟在赛西施身边,慢慢接触她的人脉,学习她是怎么搞钱的!”
“你以为她那种女人是被男人玩的吗?错了,其实是她在玩男人!玩着玩着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钱玩到手了,懂不懂?”
秦月月用力摇头。
“算了,你还没接触过那个圈子,不了解正常,但你相信我,你以后要想暴富,这是条捷径。”
秦月月听后眼睛滴溜溜一转,笑道:“峰哥,我感觉我已经暴富了啊,你不是说我这次帮你渡过难关,你就给我一百万吗?”
“志气!”
“能不能有点志气!!”
“你觉得一百万就算暴富了?你就没想过一千万!一个亿?”
秦月月双手捧着小脸,大眼睛看着我,小声说:“我觉得一百万够多了,以前我都没敢想,我跟着王漠混,最多的时候一个月才几千块钱。”
“那我要是现在给了你这一百万!你打算怎么用?”
“我....我还没想好呢....我可能会存起来,全存成定期,把这一百万当成我的底牌,之后在去努力赚钱。”
秦月月说完便笑了。
能看出来她是发自心底的开心,同时她也相信,我会给她这一百万,这也是她为什么愿意帮我的最大原因。
从她眼中,我看出来了这个小城女孩儿对“阶层跨越”的憧憬和向往。
“好了好了,峰哥你别黑着个脸嘛,我听你的就是了,等我回去和姐妹们说一说,然后我就去浙江,但是你可千万别忘了我的一百万啊。”
“我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忘不了!”
她笑着吐了吐舌头。
突然像想到了什么,她道:“峰哥,还有件事儿,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你说。”
她犹豫犹豫了几秒钟,小声说:“那个大叔高烧不退,我那晚不是给他买了瓶安乃近?昨天我无意中发现,那瓶安乃近少了好多。”
我皱眉,让她接着说。
秦月月看了眼车窗说:“具体我没数,就是感觉少了大半瓶,如果那个大叔真吃了这么多,身体会不会出问题?”
我脸刷的白了....
“这两天都谁给老黄喂药的?胖子?”
“除了他还有谁,肯定不会是我。”秦月月道。
我眉头紧锁,想了想说:“这事儿你就当没看见,装不知道,也别管,懂了没有?”
秦月月重重点头。
又叮嘱了两句,随后开车将秦月月送回去,回来路上我一直在琢磨,胖子想干什么。
如果真像秦月月看见的,那胖子是救人心切,偷偷加大了药量,还是说有别的什么心思?
安乃近是退烧药不假,但那玩意也能吃死人,按一瓶60片装,这三天时间,他就喂老黄吃了三四十片儿药?
一瞬间,我后背突然有些发凉。
秦月月没有任何理由跟我撒这种谎,思来想去,我决定先装做不知道这事儿。
这时我电话响了。
“喂,邢老板,怎么样了。”
“小子,你怎么还跟我玩儿藏头藏尾,你可没告诉我那车里装的是一车烂棺材板。”
“呵呵,我现在告诉你也不迟,再说了,你都答应了帮我做这事儿的,我相信,以邢老板你的能力,一定没问题。”
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怎么着,对方直接挂了。
我懒得打回去,因为目的已经达到。
将车停在路边,我打开双闪,掏出打火机不停转圈。
因为打火机是头朝下,我按下的一瞬间,火苗不在是正常向上燃烧,而是分开了,不断烧着打火机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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