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三柱香插在我们面前,陈建生蹲下来,用手捋了捋红姐头发。
“等等!”红姐一咬牙厉声说:“我想知道一件事。”
陈建生摸着红姐额头笑了笑,“大人不是说了吗,你们已经没有知道的必要了,陈后勤你和这小子先走,至于那几个孙家兄弟,随后就到。”
“毕竟相识一场,其实我还有点喜欢你,但没办法,你是北边的我是南边的,道不同不相为谋。”说着话,陈建生一把撕开红姐的上身衣服,露出了她里面穿着的黑色内|衣。
掏出一把锋利的小匕首,陈建生用刀尖轻划过红姐皮肤。
鲜血流出,红姐闷哼一声。
侏儒老头和那两个年男人站在一旁,神情冷漠,他们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
“别杀红姐!你们冲着我来!”我奋力的向前挣扎。
“呵呵,”陈建生收回匕首,看了我一眼,“你小子还挺重情重义的,怎么?这女人你睡过?”
“睡你妈!”
“啪!”
“让你小子嘴臭!”他狠扇了我一巴掌。
“呸!”我吐出一口血吐沫,眼神狠厉的盯着陈建生。
这时红姐冷笑道:“小门白春点的后人,竟是如此小人行径,还有,”红姐扭头看着那矮个的侏儒老人,一字一句道:“如果我陈红没猜错,你是苏秦背剑小绺头吧,阁下是长春会的人,怎么?和南派的盗墓人混在一块儿了?阁下也不怕掉了身份!”
侏儒老人眼神微眯看着手脚被绑的红姐,摇头说:“女娃眼力不低,竟然知道长春会,还知道老夫年轻时的名号,苏秦背剑小绺头...........都过去三十年了,我自己都快忘记这个名了,”小老头抬头自言自语着,仿佛陷入了回忆。
红姐又道:“明洪武三年,长春会成立,会内精通风水,盗门,千门,医门,传武者过千,民国二十七年,地支炮拳常巴巴老人接任会长一职统领四大门小门,当时派内的江湖人士已经渗透进了各行各业,会内当时的实力已经超过了白莲教和天地会,七十年代后,道上有消息传出,说长春会已经解散。呵。”红姐冷笑道:“我就知道,如此庞然大物,只是隐了下去,怎么可能解散!”
听红姐说了有关长春会的事,侏儒老头表情很意外,他惊讶道:“没想到你这年轻的女娃知道的还不少累。”
“岂止知道!”
“我父亲的死!和长春会脱不掉关系!”
“就算我陈红今天死在这里!我也要对天发誓!只要那人还活着!我陈红一定会为父报仇!”红姐怒目圆睁表情狰狞的咆哮。
“大人,别和她废话了,赶快动手吧,”陈建生催促了一句。
侏儒老头摆手制止了陈建生,他不紧不慢的看着红姐问:“女娃,我问你,你父亲是谁,听你的意思是说长春会故意包庇了杀你父亲的凶手?”
看老头轻描淡写的样子,红姐咬的牙齿直响。
“陈小黑!我父亲是陈小黑!”
“陈小黑?”老头皱眉想半天才道:“天桥大怪.....你父亲是陈小黑,你爷爷难道是北平洋桥的煤马眼镜陈?”
红姐低头不语,陷入了短暂沉默。
侏儒老头背着双手来回踱步,像是在考虑着什么。
三分钟后,他转身吩咐道:“建生,这女娃不能杀,暂时控制起来,等我们办完事出去了,就把这女娃放了吧。”
“放了!”陈建生急声道:“老大人!你什么意思!这女人叫一颗痣,在北派道上还挺有名,放了她!要是她把消息传出去了!那不是给我们南派招惹麻烦嘛!”
老人转头看着陈建生,语气冰冷。
“那是你们自己的事,建生你记住了,这次我们联手只是各取所需,但不代表我们就是一路人,我说不能杀,那就是不能杀,建生你还要我在说一次?”
明明看着是个身高不足一米五的侏儒老头,但听了他的话,陈建生脸色发白,额头上都冒了汗。
砰的一声,陈建生双膝跪地。
“建生莽撞了,大人不要生气。”
“等我们办完事了,我就放这女人离开。”
“嗯.....”小老头满意的点了点头。
“大人,那这小子呢?”陈建生指了指我。
老头不耐烦道:“你先前不是说应声虫对这小子有反应吗?”
陈建生抱拳:“没错。”
“那就卸掉胳膊,丢那边看看。”
“是。”
话音刚落,一直未曾开口的两名年男人,直接两步上前从地上把我拽了起来。
“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我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这两名年男人就像捉小鸡一样把我架了起来。
红姐急声说:“不行!你们不旦要放了我!也要放了他!”
老人摇摇头,“女娃,我留你一条命是看在煤马眼睛陈的面子上,当年在长春会,煤马眼睛陈只身赴会,一人杀光了伪军联队的指挥官,你父亲陈小黑没传到眼镜陈的本事,到了女娃你这一代,”老人看着红姐摇头道:“更是弱不禁风。”
“动手吧。”老人淡淡的说。
两名年人捏着我的手臂,力道越来越大,我疼的大叫了出来。
“咔。”骨头脱臼的声音听的清楚。
红姐脸色惨白的闭上了眼睛。
他们一松手,我就像一摊烂泥一样倒在了地上,而且我的两条胳膊也不受控制了。
我左臂本来就有伤,现在更加严重,双臂脱臼。
得了吩咐,那两男人把我架起来就拖着走,任凭身后的红姐怎么求情都没用。
路程不过五分钟,这二人把我带到了一处大坑前。
大坑前横放着一张石头贡桌,贡桌上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它们掏出绳子,左一道右一道的把我捆在了石桌上。
检查了下确保我挣不开后,其一人随身掏出来一小包东西。
打开小包,他站在坑边朝坑里倒了一点粉末状东西。随后二人快速离开了这里。
见他们走了,我强忍着疼痛想要自救,但没成功,双臂使不上力气,还被绑着,我接连尝试了几次都不行。
孙家兄弟昏迷过去后不知所踪,我心灰意冷不知道该怎么办。身上又疼肚子又饿,逐渐陷入了绝望。
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我忽然听到坑里传来一阵淅淅索索的动静声。
由于我被绑在石桌上正面朝上,所以看不到坑里到底有什么东西,我只能看到自己身子两侧。
随后。我看到了可怕的一幕。
不知是不是从坑里爬上来的,石桌左右两边的地面上,突然爬过来很多石龙子四脚蛇。
这些四脚蛇有的大有的小,大的有半米多长,小的只有十几公分长。
就几声呼吸的功夫,腿上传来阵阵冰凉,我眼神惊恐的低头一看。
有两条黄褐色的四脚蛇顺着石台爬到了我腿上。
这两条四脚蛇嘴里吐着信子,眼睛小到几乎没有。浑身滑溜的像抹了油,
正往我上半身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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