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全村各家各样,但总体来说,比去年肯定要好得多,
去年你勤快不一定要活干,还得外出打工,今年只要你不懒,就在村里就能找个不错的事做。
下午两点多,就有人家陆续的放鞭炮开始过年。
整个村都笼罩在硫磺的味道中,
新宅今天人很多,除了自己跟阿和一家,还有四个师兄也在,大圆桌做得满满当当,
“今年先不说赚了多少钱,家里也是喜事不断,
一是添丁进口,小阿铭出生了,其二就是阿勤跟阿和都订了婚,等明年结了婚,我和婶子也了结一桩心事。”
赵安国坐在上首老太太旁边,红光满面的说道。
“对的,大国说得好,这日子啊,越过越舒心,大家一起喝一杯。”
老太太说着当先举杯,大家纷纷起身喝了一杯。
开场白结束后,大家就比较随意了,赵勤先敬了大哥一杯,接着便是自己的几个师兄,
阿和最忙,一边要敬酒,一边还要给一桌人倒酒。
一餐饭吃了两个小时结束,赵安国有点不胜酒力,晃悠着起身,“我先回老宅歇会儿。”
赵勤跟着起身,“爹,我送你吧。”
“就在村里,要你送什么,安顿好你的几个师兄,对了,晚上记得给你师父打个电话,拜个年。”
“知道了爹。”
赵安国走路有点趔趄,嘴里叼着烟,还哼着小曲便出了门。
“爹的酒量不止这一点啊。”赵平有些担心的道,刚刚他也要送的,但是被老爹给拒了。
“可能今天高兴,不是有句话叫酒不醉人人自醉嘛。”赵勤笑着回了一句。
两兄弟并不知道,出了大门的赵安国顿时就精神了,瞅了一眼院门,确定没人出来,便回了老宅,寻摸了一辆自行车,骑着往镇上去了。
一家人在这方面都很听赵勤的话,那就是喝了酒坚决不开车。
院子里,阿和吵着要打牌,赵平也有这意思,赵勤说自己还有点事要去一趟镇上,
大家还以为他要去陈家,也没怎么在意,
至于四个师兄,每人摸着自己的手机,这是小师弟新给他们买的,都盼着天早点黑,他们好给观里打电话,
对于打牌更没兴趣。
阿和一个电话,把阿思阿有两兄弟叫过来,牌桌这才支了起来,
老太太陪着坐了一会,便回了老宅,说要烧香。
阿远跟淼淼也在盼着天黑,小叔可是拉了一车烟花回来,就盼着天黑好放烟花呢。
赵勤嫌家里太吵,就走出院门,他戒了烟,突然感觉少了很多的乐趣,
但既然已经戒了,也没道理再抽。
差不多20分钟左右,他接到了电话,“阿勤,赵叔到了镇上码头西边的那幢房子了,就是离阿杰租房子往东一点。”
“柱子哥,年三十还得麻烦你,这事你就当没看见行不?”
“放心吧,需要我在这里看守着吗?”
“不用,你回家过年吧,辛苦了。”
挂了电话,赵勤还是没忍住掏出一支香烟点上,他心思活络,可不像大哥那么好糊弄,
一早就发现老爹有点不对劲,今天年三十,
老爹一直催促着年过得早一点,他哪还不明白什么意思,所以当时就打了电话给柱子,让他在镇上岔道口等着,看看老爹去了哪。
现在知道了答案,他心中比较复杂,难说高兴还是不高兴,
起身,慢悠悠的往老朱家里走去。
老朱正喝得红光满面,见他过来,赶忙让人添碗加筷子,“阿勤别走,知道你不怎么爱玩,但今天过年,饭后我们来场小牌九。”
赵勤对着在那忙的老朱老婆道,“嫂子别忙了,我这酒足饭饱的,啥也吃不下,我来是找老朱聊个事。”
“你说,啥事。”老朱说着,还打了个酒嗝。
“走,到院子里说,家里有点闷。”赵勤说着,便当先往屋外走去。
老朱愣了愣,这才意识到真有事,跟着走到外间,“阿勤,发生了什么事?”
“我爹的事你知道多少?”
“赵叔的事?赵叔什么事。”老朱装得一点都不像,眼珠子乱转,甚至还有点想逃的感觉。
“老朱,咱是兄弟,你这事瞒着我有意义吗?”
老朱掏出香烟点了一支,猛吸一口这才道,“阿勤,我这也是猜测,不是不和你说,是不好和你说。”
赵勤点头,表示理解。
“应该有三四个月了,你们出海,有一天夜里,你爹好像从陈家喝完酒,不知道去码头干啥,
结果刚好碰到有小混混拦道…”
好嘛,老爹还来了出英雄救美的把戏。
“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老彭多少知道些,但你放心,我和他谁也没说。”
赵勤在老朱的肩头轻拍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两个红包,“给我侄子的,我先走了。”
老朱愕然的看着他背影消失,片刻他老婆在背后道,“阿勤走了,有啥事?”
“男人的事,妇道人家少打听,对了,这是阿勤给两孩子的压岁钱。”
妇人面上一喜,接过不用打开,摸摸厚度就知道,肯定有个一两千块。
回家的路上,赵勤嘴上嘀咕,“还说这辈子不找了,老太太给介绍几个都不同意,原来不是不想找,是看不上罢了,
男人啊,果然都是好色之徒。”
说完,他突然笑了起来,事实真离奇,谁能想到转了这么一圈,颜玮要成自己小妈了,
不过想想,老爹50岁,身体不错,颜玮今年三十多,虽说年龄有些差距,但前面可是大不幸,
现在的老爹肯定是会疼人的,要说颜玮有其他心思,赵勤也觉得不大可能。
要是真能走到一起,他倒是觉得也蛮好,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只是让他叫颜玮阿姨,他无论如何是张不开那个口的,头疼。
正如此想着,手机突然响了,一看来电是颜玮的,他眉头皱了皱接通,
随着听筒里传来颜玮紧张哭泣的声音,“阿勤,都怪我,都怪我…”
“直接说,发生了什么事?”
赵勤预感到了不好,已经加速往家跑。
“你爹被打了。”颜玮的哭泣的说道,旁边还有赵安国的声音,“我没什么事,你打电话给他干什么。”
赵勤听到老爹的声音,稍稍放松了心神,“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他还是回到家拿了车钥匙,这会也顾不了喝了酒,开着车便到了镇上。
(https://www.tbxsvv.cc/html/153/153314/36792104.html)
1秒记住官术网网:www.tbxsw.com.tbxsvv.cc.tbxsvv.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