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国皇宫。
杨嫔正在自己的院子里,修剪花枝,她的贴身宫女笑眯眯的跑了进来,喊道,“娘娘。”
杨嫔瞥了她一眼,“何事这般开心?”
贴身宫女屏退了四周的丫鬟,笑着将一封书信递给杨嫔,“娘娘,奴婢今日帮你出宫买东西,这是有人让奴婢交给您的。”
“您看看。”
“奴婢觉得呀,您会喜欢的。”
杨嫔接过来,看了一眼信封上的落款,眸色冷沉了下来。
她看了宫女一眼,“翠儿,我还未入宫之前,你就在我身边了。”
“对我的事情,应该十分了解吧!”
翠儿点头,“是的娘娘,当初娘娘身边有四个贴身丫鬟,娘娘只带了奴婢进宫呢!”
说这话时,翠儿心里的骄傲的。
杨嫔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那是因为,我觉得你相较于另外三个丫鬟来说,要机灵许多。”
“如今看来,你也蠢笨如猪!”
杨嫔直接甩手给了她一巴掌,“宠你几年,你真当自己可以为我做主了!”
翠儿捂着脸,满脸不敢置信的看向杨嫔,她哭着跪下,“娘娘!”
“娘娘,奴婢不知道,奴婢做错了什么?!”
“这书信,便是做错了。”
杨嫔对她伸出手,“火折子。”
翠儿哭着将火折子递给她,杨嫔直接吹出火来,将书信烧了,看也没看一眼。
“娘娘!”翠儿瞪大了眼睛。
“您,您不是喜欢杜公子的吗!”
杨嫔嗤笑了一声,“那是以前了。”
“我进宫,就与他断开联系了,你倒是可以,还帮我们搭桥牵线呢!”
“翠儿啊,你是见你家娘娘过得太安逸了,想让我死上一死吗?”
翠儿吓得脸色苍白,连忙磕头,“娘娘,奴婢错了!”
“奴婢也只是想帮娘娘呀!”
“娘娘整日被困在这深宫里,皇上又不过来!”
“若、若是,娘娘能与杜公子重归于好,娘娘兴许也能出宫啊!杜公子说了,只要娘娘愿意,他随时能带娘娘走!”
“那柳嫔不就出宫了吗?”
杨嫔呵了一声,“蠢货。”
“你们真以为,那柳嫔,能过得好吗?”
“男人的话也能信?”
“他若是有心,在我入宫之前,就该娶我了。”
“当时与我说没有银钱娶我,如今有了?”
“不过是将我当做跳板罢了!”
“不过是想用这个钓着我,让我帮他做事罢了!”
“真以为,我还像以前那般天真吗!”
顿了一下,杨嫔满脸讥诮的看向她,“翠儿,你也别搁我这儿装什么主仆情深了。”
“从你擅自将这书信带进来开始,我们就没有主仆之情了。”
“你这项链不错,是杜公子给你的吧?”
“这点小恩小惠就收买你了?”
翠儿条件反射的伸手握住项链,她白着一张脸反驳,“不,不是的!”
“这、这是奴婢自己买的。”
“奴婢真的是想帮娘娘呀!”
“娘娘,你要相信奴婢呀!”
杨嫔满脸失望,“我本也想给你一次机会的,现在看来,你压根就不想要这机会!”
“这项链上的宝石色泽……呵,你真当我不识货?这是你能买得起的?”
“翠儿啊,你自己跳,还是我送你一程?”
杨嫔瞥了院子里的井一眼。
翠儿满脸不敢置信的抬起头来,“娘娘、娘娘,奴婢错了,奴婢不该骗您!”
“奴婢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啊,求娘娘原谅奴婢这一次吧!”
“娘娘,奴婢错了啊,娘娘!!”
翠儿哭的撕心裂肺的,她将项链扯下来,丢在地上,“奴婢不要了,不要了!”
这些年,在宫里当娘娘的贴身宫女,她的心也渐渐的野了,杨嫔的贴身宫女,自是与一般的宫女有差距的。
那些宫女都捧着她,她的心不由得有些飘飘然了。
出宫后,那杜公子又与她好话说尽,求她帮忙,还送她这么珍贵的项链,她想着,横竖也就是一封书信,若是成了,娘娘还要夸她呢。
便将书信带了进来。
却没想到,这书信,竟直接要了她的命!
杨嫔只是冷冷的看着她,不为所动。
她在这宫里,举步维艰,若是再放着这么一个定时炸弹在身边,她真担心,她哪天要被她害死!
一个宫女,心野了,不是马上就能变回以前那样的。
杨嫔叫了宫女进来,让她们直接将她丢到了井里,“对外便称,她失足落到了井里,可明白?”
那宫女白着脸点了点头。
她知道这皇宫里,人命如草芥,却没想到……
有一天她会要亲自动手。
但她不动手不行,她还需要养家糊口……
杨嫔解决了翠儿,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最近柳嫔发生的事情,她都知道了,她只想说,那柳嫔太蠢。
男人的话……
呵,她也敢信。
在宫里不好吗?
虽然如今皇上不怎么来后宫了,翻牌子也翻不到她,但是,她每个月照例拿俸禄啊!
有钱又有闲,自在的很。
一开始她也想争一争圣宠,但苏语诗、许嫔、柳嫔的事情都在告诉她,想要活命,就要知足,要不争不抢!
不然,她迟早死。
在命面前,什么恩宠,都不重要了。
她选择活命。
她也深知自己的身份入不了小公主的眼,入不了娴妃娘娘的眼,所以她也不凑上去,就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好好的过日子。
毕竟,每月什么都不用干,也有银钱拿。
出了宫,上哪儿去找这么好的事?
横竖她也没有孩子,威胁不到任何人。
这般想着,杨嫔拿起剪子继续修剪院子里的花花草草。
平日里也有下人来做这样的事,她也是无聊了,就自己动手玩一玩。
没事,就绣绣花。
今日,她还打算像那些贵家千金一般,养只小猫儿玩玩。
这般想着,她招手将宫女叫了过来,“你托人帮我去宫外买一只猫进来,性子要温顺一些的。”
“不伤人的。”
“是!”
宫女被喊,抖了一下身子,匆匆离开了,“娘娘,奴婢这就去。”
……
景怀安站在景怀遇面前,朝他伸出手来,“小公主的药膏,还给我。”
景怀遇啊了一声,“哥哥,那不是小公主给我的吗?”
别说,那药膏还挺好用的,他就用了一次,额头上的小包和红痕,就消去了。
景怀安伸手,“不是,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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