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武帝点头,颇为赞同,“我也是这般想的。”
“若曦儿日后不想嫁人,我就养她一辈子。”
别说一辈子了,就是几辈子,他也是养得起的。
两兄弟彻夜畅谈,翌日一早,德武帝才起身离开。
“就按照你说的做吧。”
“日后这些小事儿,你自己拿主意便是,不用告诉我了。”
德武帝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相信你。”
尉迟溯有些感动,“是,皇兄,我明白了。”
德武帝一步踏出,想了一下,问他,“风岚可有送你平安扣?”
尉迟溯:???
显摆是吧?
他明白了。
“未曾。”
听到他这话,德武帝眉眼弯弯,“呀,风岚那丫头真是!”
“你下次可要好好教教她,哎呦,还是我家曦儿好呀。”
“虽然小,但是呀,会疼爹!”
德武帝的唇角都要控制不住了。
尉迟溯:……
皇兄,我知道了,你赶紧走!
赶紧的!
尉迟溯嘴角狠狠一抽,“皇兄……”
“你不是要去找曦儿了吗?”
“哎,对对对,我要带曦儿去无启国玩。”
德武帝说着转身就走,尉迟溯问他,“皇兄,可要一支军队护送?”
德武帝抬起手摆了摆,“不必。”
话音落下,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尉迟溯垂下眸子,嘟囔了一句,“风岚那丫头!”
“上次不是提醒她给我送个平安扣吗?”
“怎还没送来?”
“不行,我得写封信问问。”
可恶。
下次与皇兄比女儿,他绝对不能输!
有尉迟溯的帮忙,尉迟曦一行人不用暴露身份也完美的通过了,踏入了无启国的地盘。
从无启国边境到无启国皇宫,还有半个月的路程。
一踏入无启国边境,简直就是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无启国的边境之城没有元国那般好。
这里的百姓出来行走,脚步匆匆,目光四处张望,双手环抱着自己,仿佛在害怕着什么。
他们穿的比元国的百姓还要单薄,一个个冻的双手流脓。
尉迟曦一行人一踏入,不少乞丐都朝着他们看了过来。
尉迟曦放下车帘,“这无启国边境之城,瞧着似乎有点不太好……”
简直就是比难民还难民。
那大街上,还有人卖儿卖女。
德武帝抱紧尉迟曦,“曦儿莫怕,爹爹会保护你的。”
【爹爹,我不怕呀,这些人若是真的敢上来抢,我一定让他们后悔!】
当然了,在爹爹面前要装乖。
尉迟曦窝在德武帝怀里,小奶音软软的,“好~~”
“有爹爹在,曦儿一点也不担心。”
德武帝:……
骗人!
曦儿你分明是不害怕!
德武帝也不拆穿她,女儿愿意撒娇多好,等女儿大了,可就不会这么撒娇了。
他得现在好好享受一下。
马车里的狗崽子:……
主人,你别这样,我害怕!
他们的马车安稳的停在了一家客栈前,德武帝抱着尉迟曦下了马车,他目光扫了旁边一圈,那些乞丐立马低下头去,佯装没有看他们。
店小二帮忙牵着马去喂草了,有小二迎他们进去。
“客官,要几间厢房呀?”
“三间。”
德武帝是这样想的,他和曦儿一间,狗崽子和景怀安一间,安挽风一间。
尉迟曦问安挽风,“安姐姐,你一个人睡,会不会害怕呀?”
安挽风‘啊’了一声,摇头,“我不怕。”
她带了毒药的。
她不但会医,毒也学了一点。
医毒是一家。
“那如果你害怕的话,你就来找我哦。”
尉迟曦看向景怀安,“景哥哥,你多注意一下安姐姐那边的情况哦!”
景怀安微微颔首,“是,小公主放心。”
狗崽子,“汪汪汪——”
“主人,我不要和景怀安在一个房间里睡,我不要!”
“那个房间里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狗崽子可嫌弃景怀安了。
景怀安虽然听不懂狗崽子在说什么,但听他的语气,总感觉不是什么好话。
尉迟曦想了一下,“那你就陪着安姐姐,可好?”
这样的话,狗崽子也可以保护安姐姐。
狗崽子连忙点头,“好好好。”
只要不和景怀安待在一个房间里,就很好!
更何况,安姐姐是漂亮姐姐!
狗崽子羞涩低吼了一声,“嗷呜~”
顿了一下,它连忙‘汪汪’两声来补救。
景怀安:……
很好,他兴许知道这狗崽子说的是什么了。
呵!
他还不稀罕与它在一个房间里呢!
安挽风:?
她听小公主的安排。
房间开好了,德武帝抱着尉迟曦上楼,景怀安、安挽风跟上,狗崽子连忙跟在安挽风身后。
一进到房间里,狗崽子还知道用后jiojio关上门。
安挽风哇了一声,“你好聪明呀!”
“你还知道关门耶,不愧是小公主的狗崽子!”
狗崽子脸上的笑容僵住,就不能称呼我为白狼大人吗?
狗崽子原本摇的欢快的尾巴焉哒哒的垂下,满脸委屈。
安挽风好奇的看向它,“你怎么不开心了呀?”
“我在夸你哦。”
“没有骂你呢。”
狗崽子轻轻嗷呜了一声,又马上‘汪汪’两声,别过头去。
安挽风:?
动物的心理,她不懂。
安挽风也没搭理它了,去忙自己的了。
狗崽子:?
你就不哄我了吗?
呵!女人!
你就不能多哄我两句吗?
算了,我把自己哄好了。
白狼决定不和她一般见识了,它迈步走了过去,在她脚边蹭了蹭,漂亮人类!
安挽风瞥了它一眼,“乖,我还有事要忙,你先自己去玩吧。”
白狼:???
我都主动示好了,女人,你不要不识好歹!
白狼不敢置信的看向她,却见她收回了目光,自己忙自己的。
白狼:??
你知道你为何没夫君吗!!
你活该没夫君!!
白狼气死了。
它气鼓鼓的走到一旁,盘着身子躺下。
算了!
你这个女人不懂我!
夜色渐渐深了,安挽风活动了一下脖子和手腕,回头一看,狗崽子已经睡着了,在打呼了。
“原来狗也是会打呼的呀。”
安挽风嘟囔了一句,起身将自己方才写的东西放到细软里,打算走过去吹灭油灯睡觉。
却听到外面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
安挽风心里一凛,也不睡了,立马将毒粉藏在衣袖里。
坐在凳子看,紧盯着门口。
下一瞬,门被人破开,一群乞丐呼啦啦的冲了进来,“交出银钱,放你一条生路!”
安挽风:?
要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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