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初最近确实放纵了些,尤其是在那方面。没想到,放纵的后果就是——她又怀孕了。上次流产后,医生明明告诉她,再怀孕会比较难。可这才一两次没来得及做措施,还是在安全期,居然就中了。
那天,沈瑶初突然开始觉得什么气味都不好闻,连平时最爱吃的东西现在闻起来都反胃。月事迟迟不来,心中的不安如同潮水般涌来。尽管内心充满了逃避与恐惧,但她还是鼓起勇气,买来了验孕棒。一测,两条杠,有了。
去医院的路上,沈瑶初心里七上八下的,跟坐过山车似的。高禹川一直握着她的手,想给她点儿力量。抽完血等待B超结果的那段时间,沈瑶初的心跳如同擂鼓,她默默祈祷着,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虚惊,希望验孕棒的结果只是个误会。
然而,现实总是那么残酷。B超结果先出,屏幕上那清晰可见的孕囊如同铁证如山,宣告着她再次成为了母亲。
沈瑶初看着单子,心里五味杂陈。高禹川却高兴得像中了大奖,一个劲儿地夸她,夸到最后都词穷了,直接来了一句。
“老婆!你真是个天才!”
沈瑶初无语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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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出来的那一刻,高禹川的喜色无法掩饰。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美好的画面,他立刻开始规划起来:“瑶初,我们得在最好的医院生,找最专业的人来照顾你和小宝贝。我呢,就休最长的产假,好好陪你和宝宝。”
高禹川一直很遗憾地错过了BOBO和CICI怀孕生产和前几年成长的全过程,这会又给了他一次弥补的机会,他也算是可着劲儿表现了。
沈瑶初听了,却并没有露出同样的笑容,反而有点担忧地说:“你这样以后会不会极其偏心老三啊?对BOBO和CICI可就更不公平了。”
高禹川一听,连忙摆摆手,急切地解释道:“怎么会呢?手心手背都是肉,我肯定一碗水端平,对每个孩子都一样好。”
沈瑶初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嫌弃:“你现在这个样子,谁看不出来你心里怎么想的啊?怎么也不想端平啊。”
高禹川一听这话,立刻收敛了笑容,变得严肃起来,自省道:“老婆批评得对,我会时刻提醒自己,注意平衡好对每个孩子的爱,绝不让任何一个孩子感到被忽视。”
沈瑶初撇了撇嘴,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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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十二周时,B超就看到了性别。
沈瑶初有些紧张地躺在检查床上,肚子微微鼓起来,医生拿着那个探头在她肚皮上慢慢滑来滑去,还特意把屏幕上的画面放大,让高禹川过来看。
医生笑得合不拢嘴,对有点紧张的沈瑶初说:“这次看得清清楚楚,小宝宝的‘特征’都明摆着呢!”
沈瑶初问:“是个男孩儿吗?”
医生点点头,肯定地说:“没错,是个小子。”
可谁也没想到,这种一般人儿都想落泪的温馨时刻,高禹川突然嘀咕了一句:“又是儿子?”
那声音虽小,但医生和沈瑶初还是都听清了。
医生愣了一下,心想这年头生男生女都一样,怎么这当爸的看起来不太兴奋呢?
回家的路上,沈瑶初明显脸色不大好,她这一胎除了刚怀上身时吐了几天,之后一直能吃能睡。这会儿上车后就一直闷着不说话,高禹川瞧出她不对劲,边开车边转头问她:”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沈瑶初没说话。
高禹川急了:“哪里不舒服?”
沈瑶初顿了顿声:“心里不舒服。”
“心脏不舒服?怎么了?我开回去找医生?”
沈瑶初无语:“我是说,我心里不舒服。”
孕妇最大,高禹川自然是伏小做低的,小心翼翼地问:“肯定是我做了什么错事?就是……可否明示?”
沈瑶初侧头看他,认真问:“这胎男孩,你是不是心里不高兴?”
高禹川一咯噔,赶紧否认:“哪儿能呢!儿子女儿对我来说都一样亲。”
但沈瑶初心里还是不太痛快,她琢磨着高禹川之前说的那个“又”字,觉得他好像对自己有点不满意。
说实话,孩子的性别跟高禹川心里想的确实有点出入,家里已经有个小子了,再来一个……
高禹川看沈瑶初还是不说话,就又说:“我是说,家里已经有个小男孩儿了。”
这话听起来不太对味儿,沈瑶初心里更不舒服了。
她故意跟高禹川抬杠:“那家里不还有个小姑娘嘛!”
高禹川不想跟她吵,怕她生气,就顺着她的话说:“对对对,你生的我都喜欢!”
沈瑶初不依不饶:“可你明明就是想要女儿!”
高禹川哭笑不得:“谁说的?我最喜欢儿子了,全世界我最喜欢的就是——儿子!!”
沈瑶初撅起嘴:“重男轻女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高禹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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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后,沈瑶初好几天都没理高禹川。
晚上睡觉时,她故意背对着他,虽然没把他赶出主卧,但让佣人准备了新的被子,美其名曰孕妇身体不便,不能和他共被子,实际上就是和他分开睡。
冷暴力!这绝对是冷暴力!
高禹川夜里孤被独睡,没老婆可以抱,别提心里多堵了。
想想这事儿这样下去不行。
晚上,高禹川回到主卧,发现沈瑶初已经裹着被子躺下了。床是挺宽的,宽到沈瑶初睡了一半,空出来的地方居然还有一两米宽。
有病,真的有病,是谁说的霸道总裁应该睡KING SIZE床?一米二宽不是挺好的?夫妻俩不抱着都会掉下去,才正合他意!
他简单洗漱了一下,也跟着上了床。俩人背对着背,各想各的心事。
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沈瑶初感觉到高禹川把她搂在怀里,胳膊内侧还被什么东西轻轻挠着,痒得不行。
她身子重,困得不行,懒得睁眼,只是半推半就地动了几下。
高禹川紧紧抱着她,轻声说:“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你还真记恨我啊,这都好几天了,刑期也该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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