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掌权而感到屈辱和不甘的时候,就是他蛰伏等着反抗的时候。
高禹川脸色微沉:“之后,他就暴露了本性。”
突然有一天,高远斌开始变得冷漠、自私,对颜悦笙的态度也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他不再关心颜悦笙的感受,甚至觉得颜悦笙的强势,让他没了男性的尊严。
他开始变得只在乎自己的利益和权力,对他们兄弟俩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疼爱。
高老爷子喜欢他们,他就把他们当成他巩固权力的工具。
有了事业能干的妻子,他就开始嫌弃。
嫌弃她像个男人,不是一个好妈妈,好老婆,不是解语花。
所以他开始指责和抱怨,开始厌弃他们,开始出轨,开始与颜悦笙为敌。
颜悦笙为了他和高禹山一再退让,甚至离开高氏回到颜家,也仍然阻止不了他的野心。
连颜悦笙想为他们兄弟俩保住在高家的地位和财产,他都不愿意。
后来的步步紧逼,让颜悦笙只能把他们带去乡下,守护他们的安全。
高远斌赶走颜悦笙以后,成为高氏掌权人。
他贪恋那样的权利,更加无法忍受有人触碰到他的利益。
这个时候的何曼月,就是他心中的最佳伴侣。他义无反顾地将何曼月,留在了他身边。
“也许高远斌爱过何曼月。”高禹川声音带着清冷:“压抑半生违背人性的一切,都在她的身上得到了纾解。”
何曼月一来到高远斌的身边,就是全然仰慕他的。
她给了他很多的情绪价值,让他觉得自己就是那个至高无上的帝王。
高禹川眸光冷冽:“他为了何曼月,能够打高禹山打到藤条都打断。我不接受何曼月,他就将我赶出高家,从不说服我回去。”
“但是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们本来就是他可有可无的工具人。在他的世界里,只有权力和利益才是最重要的。亲情、爱情,都不过是他达到目的的手段。”
他微微眯起眼睛,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所以,当何曼月和他的利益冲突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自己的利益。”
沈瑶初一直静静地看着高禹川,并不打扰他。
她仿佛在他的话语里,看到了他的一生。
沈瑶初心疼地看着他,缓缓呼出一口气:“如果他愿意放弃何曼月,对我们来说,是好的。”
但对于高禹川来说,又多了一些残忍。
他要再一次清晰地看到,他的父亲,是个多么冷漠自私的男人。
高禹川微微抬眸,冷峻的神色消融了些,笃定道:“他一定会,我们只需要静待他的下一步了。”
沈瑶初感受到气氛的凝重,和他身体的紧绷,看着他掩饰着的受伤,心底莫名有些抽痛。
她没有丝毫犹豫,身子微微前倾,伸手抱住了他。
高禹川的身体在那一瞬间有了瞬间的僵硬,但很快,他放松了下来。
他抬手,反客为主,将她拥入怀里。
两人身体贴合,沈瑶初甚至能感受到他胸腔里那颗心脏有节奏的跳动。
“不管他怎么做,何曼月跑不掉的。”沈瑶初抬手抚了抚他的后背,声音轻柔:“我们已经达到了一开始的目的,现在只是在为她的惩罚加码。”
“嗯。”高禹川闻着她发丝散发着的淡香,紧绷的身体这才稍稍放松了些:“等到这件事解决完,我们一家四口再去海边旅游。”
沈瑶初笑了声:“那Bo宝、Ci宝要开心死了。”
高禹川轻笑一声,突然又改了口:“不行,先不能一家四口。”
“嗯?”沈瑶初怔了怔:“为什么?”
“我想,我们两个人,去度个蜜月。”
“……”
*****
————
几天的风平浪静,让整个高家的气氛都有些诡异。
高远斌神色凝重,走进一个私人会所。
这个私人会所在城市的一个隐蔽角落,看似普通却充满神秘氛围。
环境清幽,装饰典雅。
这个私人会所,是那些想要避开公众视线进行重要商谈的人们的理想之地。
高远斌本觉得不太需要来这里,但一想到上次差点被何曼月撞上,还是选择谨慎一些了。
走进会所的一间私密包间,刘律师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
见高远斌进来,刘律师起身,微微颔首:“高总。”
刘律师穿着笔挺的西装,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那副金丝眼镜,起身给高远斌拉椅子。
“坐吧坐吧。”高远斌在他面前坐下:“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高远斌的声音低沉而严肃,面前的刘律师打开手中的文件夹,里面装满了各种文件和资料。
“高总,我已经仔细研究了目前的情况,并且制定了几种合法且隐蔽的财产转移方案。”
刘律师微微前倾,眼神中充满期待:“说说看。”
刘律师清了清嗓子:“您可以通过设立海外信托的方式,将一部分重要资产转移到信托名下。这样既可以保证资产的安全,又可以避免被他人轻易察觉。”
刘律师的“他人”两个字微微重音,大概是提醒高远斌,这件事尽量别被何曼月发现了。
“嗯,继续。”高远斌点点头。
“可以利用一些复杂的金融工具,如衍生品交易等,来转移资产。这种方式虽然风险较高,但如果操作得当,可以达到非常好的隐蔽效果。”刘律师继续说道:“还可以考虑将资产转移到一些不引人注意的公司名下,通过多层股权结构来隐藏资产的真正所有者。”
高远斌听着刘律师的介绍,脸色越来越凝重。
他知道,这些方案都有一定的风险。
高远斌有些担忧:“这些方案都可行吗?会不会被人发现?”
刘律师微微一笑,说道:“您放心,我已经考虑到了各种可能的情况,并且采取了相应的措施来确保方案的安全性和隐蔽性。只要操作得当,就不会被人发现。”
高远斌沉默片刻,似乎是在思考些什么。
刘律师垂了垂眸,镜片下眸光微亮:“您如果没有胆量和信心做这件事,很可能后面就做不了了。”
高远斌一愣:“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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