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今安试探性地拍了拍宋逾白裸露在外面的大腿,“阿逾,你醒醒。”
宋逾白像是没有感觉般,依旧呼吸声均匀。
苏今安又小心翼翼的确认了一番。
在确定宋逾白属实已经喝的烂醉如泥的时候,这才放下戒心,逐渐变得大胆起来。
她将自己的脸贴近宋逾白的脸,两人间的距离近在咫尺,她可以清楚的看见他脸上的细小绒毛,一个男人的皮肤好的吹弹可破。
苏今安心跳如鼓,她弯下腰,撅起嘴巴,终于将自己的红唇印在了那张梦寐以求的男人脸上。
紧接着,她将唇换了个位置,缓缓往宋逾白的薄唇上移动。
当两片唇瓣快要触碰到的那刻,宋逾白似乎是感觉有些痒,‘哼唧’了一声,伸手拍打了一下。
这一下不偏不倚正好打在苏今安的脸上。
苏今安有些懊恼,力道不大,有些窘迫,更多的是害怕。
宋逾白随即翻了个身,改为了趴着睡,他的那张脸妖孽般的俊颜,有一半顺势埋进柔软的枕头里。
苏今安现在也顾上那么多了,她索性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脱下,外套,裙子,胸衣,内裤...
直到全身一丝不挂。
苏今安的心头狂跳,满脸通红,感觉脸上又热又烫,似乎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脑袋上。
这是她第一次在最爱的男人面前脱成这样。
她成年以后的第一次也在一直为宋逾白保留着。
生日那晚,她明明在电话中听见宋逾白跟黎晚意那个小贱人做爱是那么欢愉...
男人都爱玩,她不介意他有过多少个女人,只要最后的那个人是她就行。
苏今安怀揣着激动的心,悄悄爬上床,轻轻掀开被子一角,钻了进去。
之前无数个梦里跟他痴缠在一起,如今真的梦想成真,她的内心已经是掀起狂风巨浪。
苏今安心跳如雷,她的手缓缓伸向他,指尖刚碰触到他的那一刻。
宋逾白似是睡的不舒服,突然翻了个身,将她一脚踹了下去,呈‘大’字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
砰——
苏今安以‘狗吃屎’的姿态趴在了地毯上。
她紧张的攥紧了拳头,顾不上疼痛,趴在地上大气不敢喘一声,久久不敢动。
宋逾白睡的迷迷糊糊中,梦到了黎晚意,梦中的她被他玩坏了,一个劲的喊他老公,求饶。
叮铃铃——
夜里凌晨一点,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将醉酒梦魇中的宋逾白拉回现实。
宋逾白放在枕头边的手机铃声响起,屏幕显示‘老婆’来电。
苏今安刚要从地上爬起来,又瞬间趴了下去,她的心快要跳到了嗓子眼。
电话一直在响,每响一下,苏今安的心就要跟着颤一下。
在对方快要挂断的时候,宋逾白终于伸手摸过来胡乱划拉了两下屏幕。
电话接通,黎晚意在电话那头说,“应酬还没完?”
宋逾白闭着眼睛,声音闷闷的,“老婆,对不起,我不小心喝多了,他们把我送酒店了房间了。”
黎晚意有些放心不下,耐着性子说,“老实交代,你房间里没女人吧?”
毕竟在这物欲横流的快餐时代,谁都有可能会酒后乱性,更别说是像宋逾白这样的极品男人,就算他对别人没意思,但架不住别的女人生扑。
一句话,吓得苏今安魂都快没了,还好进来之前磕了两片哮喘药,要不然这会估计该哮喘病发作了。
“当然没有。”宋逾白头昏昏沉沉,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几点。
他呢喃道,“我想你了...我让小肆接你过来陪我一起睡吧,正好你来检查一下我藏没藏女人。”
黎晚意看了看表,“行了,你快睡吧,都凌晨一点多了,你就别折腾江特助了。”
“原来都这么晚了...我不是说让你困了就睡,别等我了吗?”
“我不放心你嘛。”
宋逾白哑声说,“老婆,快点睡吧,我爱你...”
黎晚意被一句突如其来的‘我爱你’说的心花怒放,羞赧道,“行了,不跟你说了,晚安。”
挂断电话,这会宋逾白只感觉天旋地转,刚刚他也是强撑着才勉强的接了黎晚意的电话,好在他喝酒没有吐酒的习惯,困意席卷,再次睡死了过去。
翌日。
清晨,万籁俱寂,东边的地平线泛起一丝丝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新的一天从远方渐渐地移了过来。
酒店房间内,女人的衣物凌乱的散落在地上,裙子已经被撕裂。
柔软的大床上,女人背对着他,只露出一截光滑白皙的后背。
宋逾白眼皮微微眨动,睡的迷迷糊糊中,他想要把身边的女人揽入怀中。
刚要发力的手,僵在了原地。
身边的女人分明不是黎晚意,光凭一截露出的后背,他就轻而易举的断定,不是自己的老婆。
他对黎晚意身体的每一处了若指掌,不会认错。
宋逾白像机器人一下接通了电源般的,几乎是一瞪大了双眼,瞬间清醒。
在确定旁边真的还躺了一个女人,不是幻觉时,他的心里咯噔一下,前所未有的心里慌乱,整个人都麻了。
他的脑子里瞬间浮现出黎晚意那张失望至极的脸。
他明明昨晚是一个人睡的,怎么会?
宋逾白没留余地,狠狠地一脚将床上的女人踹下地,“你好大的狗胆子!居然敢爬我的床!”
“啊!痛!”苏今安吃痛,连人带被子一起被踹下床。
宋逾白看见她的脸后瞳孔一缩,“怎么是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他迅速翻身下床,干净利落的捡起地上的衬衣往自己身上套,手都在抖。
苏今安羞愧不已,“阿逾,我们...”
宋逾白扣完最后一粒衬衫扣子,扭过头去不看她,仿佛看一下眼就会瞎,“你先穿好衣服再说!”
苏今安有些难为情,“阿逾,我的裙子昨晚被你撕坏了...”
宋逾白深吸一口气,努力回想昨晚发生的一切,记忆就像碎片一样,断断续续,不连贯,很多事情根本想不起来。
他去浴室拿了一套睡袍胡乱的往床上扔了过去,背过身去,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苏今安下地将自己的内衣裤捡起来,“阿逾,我胸衣自己扣不上,你能帮我吗?”
宋逾白心烦意乱,语气不善还带着一丝心慌,“你特么给我好好说话,平时你也是找别人扣吗?快点穿好衣服,包严实点,别墨迹。”
苏今安不太情愿的边穿胸衣边说,“阿逾,我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随便女人,你不要误会。”
宋逾白没搭理她,心慌的要命。
两分钟后,苏今安将衣服穿戴完,宋逾白这才缓缓转过头去。
只是白色的大床上,那抹红显得格外鲜红、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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