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句,他几乎是贴着宋逾白的耳边说的,声音小到只有两人能听见。
宋逾白微微点头,表示认同。
两人的眼神在暗夜中无声交流。
宋逾白走到越野车的后排座椅,打开车门,将黎晚意整个人拦腰抱了出来。
江肆有眼力见地下车,小跑着过来替宋逾白打开路虎车的车门。
三人上车后,宋逾白降下车窗,同沈卿尘道别。
黎晚意也笑着冲沈卿尘挥挥手。
沈卿尘的脸上神色如常,待宋逾白的车子扬长而去。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没有痛感一样,用手指掐了掐未燃尽的烟头。
他定定的望着远方,嘴唇被他咬的发白,他缓缓闭上眼睛,等再睁开眼时,双眼布满了血丝。
四肢百骸除了刚刚扶住她的那只手,无一不冷,他只想被几条锁链束缚住,即使很想她,却也克制着自己向她靠近。
*
回医院的路上。
车内,黎晚意看着他浑身干涸的血迹,一颗心被揪的生疼到窒息。
宋逾白见她双手攥得骨节用力到发白,他心底酸涩肿胀,面上却痞里痞气地说,“心疼我了?”
黎晚意重重地点了下头,“嗯。”
宋逾白抿下唇线,握住她的手,指腹摩擦着她的手心,笑意盈盈地问,“老婆,如果我今天死了,你会为我守寡吗?”
黎晚意深吸一口气,直言道,“不会。”
宋逾白散漫扬眉,非但没生气,反而笑意加深,“也好,若你能找到像我这样爱你的人,有人疼你总比你孤零零的一个人强。”
黎晚意轻启红唇,声音绵软却又带了几分坚定,“我不会为你守寡,我会为你殉葬,所以你要好好活着。”
宋逾白呼吸沉沉,眸子里的墨色翻涌,他帮她挽过耳边的碎发,“老婆,我好爱你。”
黎晚意轻轻‘嗯’了一声,小手去掀他的衬衫下摆,想检查一下他的伤势,“先让我看看伤哪了?”
宋逾白立马制止,“我没事,身上的血迹都是那群孙子溅在我身上的。”
黎晚意还是不放心,抬手去解他的衬衫纽扣。
宋逾白嘴角挂起一抹邪笑,“老婆,江肆还在呢,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扒我衣服?回去等没人了让你摸个够。”
江肆打着方向盘,从后视镜里面扫了两人一眼,真希望有个地缝能钻进去。
他这会不应该在驾驶位,应该在车底。
黎晚意瞬间抽回了手,正襟危坐,脸色涨红,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宋逾白浑身透着股懒散劲,头往黎晚意的肩头靠了靠,“老婆,让我靠一会儿。”
黎晚意动了动肩膀,给他调整成一个舒服的姿势,“嗯,累了就休息一会吧。”
她知道,他是不想让她担心,但定是受了伤,虽不致命,但一定肯定很痛。
车子一路行驶,很快到了医院。
已经是凌晨一点,医院里几乎看不到病人。
宋逾白没有立马就医,用他的话来说,就是皮毛小伤,对于男人来说,不碍事。
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安抚好黎晚意情绪,把人彻底哄睡后,吻了吻她的额头,悄悄走出了房间。
殊不知,门刚合上,床上的人便睁开了双眼。
江肆一直在门口的座位上等着,见到人出来,立马站起身迎上去,“九爷,您的伤...”
宋逾白的眼神充满里戾气,“不打紧,先去审一下那帮孙子。”
江肆劝说道,“您还是先去处理一下伤口吧,要不然感染了或者留下病根,太太会心疼自责的。”
宋逾白心底软了几分,抬步往外走。
江肆有些心急的跟在后面,“九爷,您去哪?”
宋逾白淡淡启唇,“急诊室。”
江肆微怔,第一次见九爷这么听劝,有些不适应,看来还是提太太名字好使。
急诊室内,宋逾白赤裸着上半身,背部宽阔厚实,沟壑分明,八块腹肌排列整齐。
只是那眼中闪烁着无边的杀气,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护士一时看失了神,拿着镊子的手不自觉的颤了颤。
宋逾白目光冷如冰霜,从牙缝里抛出一个字,“滚。”
仅仅一个字,护士直接被吓破了胆,手中的镊子‘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
“哎呦!我说姐夫,怎么那么大气性呢!”一道响亮的略带磁性的男声响起。
贾斯柏一身白大褂手插口袋悠悠地从外面走进来。
宋逾白掀眼看他,声音淡漠,“大半夜的,你怎么在这?”
贾斯柏抻了抻胳膊,扭了扭脖子,“刚开完学术研讨会,听说急诊室来了位爆脾气的大帅哥,顺道过来看看。”
宋逾白勾了勾手,“你来给我处理伤口。”
贾斯柏轻笑出声,“我这个级别的,看医和处理伤口那都是另外的价钱。”
本就是半夜凌晨急诊,这会值班的医护人员少之又少。
贾斯柏更是故意坐地起价的,他一想到自己在睡梦中,被夺命连环call叫起来,连滚带爬的赶过来就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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