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今安的脑海中不断闪现出宋逾白刚刚说的话。
宋逾白的心狠手辣,她向来是知道的。
只是她沾着救过他命的光,在他身边一待就是九年。
在她以为就算宋逾白不喜欢她,但只要她不要名分,就这么过一辈子的时候,梦境破了,碎了一地。
江肆上前捏着她的下颌,将两粒白色的小药片放入她的口中,迫使她咽下去。
“苏小姐,九爷问你什么你就答,要不然会吃更多的苦头。”
宋逾白睨了她一眼,“苏今安,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那么会演?谁救的我?嗯?”
苏今安苦涩的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她似认命般泄气地说,“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了。”
宋逾白哼笑,“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黎晚意嗓音微沉,“苏小姐,你只知是我救了他,你偷偷代替了我,可是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火场里面吗?别人都是往外跑,只有他一个人傻不愣登地往里冲...”
“那是他误以为我在里面,所以才会不顾一切地冲进去救我。”
宋逾白紧紧回握住她的小手,勾唇一笑,“你还说我呢,到底是谁傻,你冲进去不也是为了救我吗?偷偷喜欢我还不早说。”
黎晚意白了他一眼,“你不是也偷偷喜欢我?”
江肆的眼眶微微发红,心底有些许动容。
妈耶...九爷跟太太的爱情这也太好磕了吧。
两人之间打情骂俏的话语,让苏今安嫉妒到发狂,彻底失去了理智,“阿逾...阿逾...”
她如失心疯般一遍遍的唤着宋逾白的名字。
回想起那场火光冲天的大火,她怕了,在自己爱的人与生死面前,她第一反应选择了后者。
当时她犹豫了,所以错过了最佳的时机。
苏今安颤抖着声音问,“阿逾,如果当时冲进去救你的人真的是我,你会爱上我吗?”
宋逾白微微侧头,余光寒冷如冰,斩钉截铁地说,“不会。”
苏今安倏地笑了,又问,“如果没有黎晚意呢?”
“没有如果。”宋逾白眼眸清冷,审视着眼前的跪坐在地上的女人,“江特助,我觉得苏小姐是病了,都开始说胡话了。”
江肆会意,给手下的两名保镖使了个眼色,“带走。”
江肆话落,苏今安被两名保镖拉着胳膊架了起来。
黎晚意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苏今安身边,附耳轻声说,“哦,对了,苏小姐,你还不知道吧?我老公误以为跟你发生关系后,他恶心的要命,哭着跟我说他脏了,我都快要心疼死了,你的爱对于他来说太过沉重。”
苏今安此刻是多么地想哮喘病立即发作,抢救无效当场死亡,这样或许阿逾还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偶尔想起她。
一滴眼泪将落未落的缀在她眼尾,看上去有种楚楚可怜,又兀自倔强的美。
只是那双眼睛从黎晚意的面上扫过,眼中有怨毒的神色一闪而过。
黎晚意抬了抬手,苏今安直接被架着拖了出去。
宋逾白顿时心情大好,勾唇,“老婆,我们回家吧。”
“回家做什么?”黎晚意低头看了下腕表,十二点十分,除了休息日他们有各自的事业要忙,就连午饭都不在家吃。
宋逾白手插口袋,微微弯腰贴在她耳边说,“爱…”
黎晚意本就白皙的耳朵和脸颊都因为羞愧而染上了红晕。
她不晓得江特助有没有听见,拿胳膊肘怼了一下宋逾白,“大白天,说什么呢?”
“没听见?需要我重复?”
“不需要!”
宋逾白噙笑,一手拿起沙发上的包包,另一只手与她十指相扣,“回家说。”
黎晚意汗颜,这哪是要回家‘说’...
劳斯莱斯车内。
宋逾白歪着脑袋盯妻,“你怎么不问我会怎么处理苏今安?”
黎晚意莞尔,“你不是也没问我跟她说了什么吗?”
宋逾白笑意更甚,“老婆,我发现你跟别的女人真的很不一样。”
黎晚意敛眸,“别的女人?谁?”
宋逾白差点给自己挖了一个坑,忙说,“我是说我妈,我奶奶还有嘉宁!”
黎晚意内心翻了个大白眼,还算识相。
宋逾白心惊,差点马屁拍在马腿上。
不过他是当真觉得她与众不同,而且他也足够幸运,能摘得天上最亮的那颗。
回到澜月湾。
黎晚意特地先去看了看正在午睡中的小哲。
当她刚踏进卧室的时候,大吃一惊,直接愣在了原地。
偌大的主卧室内,窗帘紧密,密不透光,卧室内只开了氛围灯,昏黄的灯光平添几分温馨。
沙发上放着一束鲜红的红玫瑰,茶几旁也早已备好了红酒,各种小吃,幕布上投放着电影。
“老婆,喜欢吗?”宋逾白磁性悦耳的声音传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喜、喜欢...”’其实她是想说,大白天的,这是犯什么神经,就怕张姨不知道他们要干嘛吗?
紧接着身形颀长的宋逾白,从衣帽间面对面地向她缓缓走出来。
看的黎晚意心惊肉跳,双眸瞪大,像铜铃一般,她不自觉咽了一下口水。
她赶紧将卧室门关上,反锁,一气呵成,心底漏掉一拍。
只见宋逾白上半身穿着白色衬衫,衬衫扣子敞开三颗。
这也没什么。
可那布料,超薄的不像话,像一层细纱,可以看见里面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胸肌...腹肌...最重要的是,胸|前的两颗小果实也依稀可见。
衬衣外面是两条黑色的皮带,像背带一样捆|.绑..在身上,最后汇聚重叠交叉系在腰间。
修长的脖颈上系着一条黑色的皮质项圈。
视觉冲击感拉满,脑海中的黄…色…废…在翻涌。
黎晚意只在电视剧中见过祸国殃民、擅会勾引人的女妖精,可这男妖精确实还是第一次见。
“不是说喜欢吗?嗯?”宋逾白的声音低沉暗哑,摄人心魄。
只是这么一句话的功夫,就让黎晚意的耳廓弥漫着一阵红。
宋逾白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一言不发,只是那诱人的脸颊,一路红到脖颈,就连软乎乎的耳垂,也如要滴血般的红。
好想亲。
宋逾白咬了下唇,本是殷红的唇瓣更是娇艳欲滴,“老婆,怎么不说话?是不是爱我爱到一时失语?”
输人不输阵。
黎晚意走过去勾着他的脖子,问,“想勾引我?”
宋逾白勾唇坏笑,“是帮你得到我。”
黎晚意巧笑嫣然,“我没想得到你。”
“你想了。”
宋逾白一字一顿地说,“老婆,说…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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