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月湾。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的涂抹在天际。
雨势越来越大,云层越压越低,看起来,根本没有要停的预兆。
卧室内窗帘遮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TechDAS空军零号黑胶唱片机正播放着蓝色多瑙河圆舞曲。
宽敞的房间内整齐摆放着一排蜡烛,暖黄色的烛光照亮了漆黑的房间。
暧昧和暖黄色总是相衬的,氤氲了人的视线,模糊了人的面容,氛围感拉满,混淆着人的感官。
暧昧肆无忌惮的充斥着,让人缺氧。
黎晚意一身黑色的真丝睡裙,光着脚丫踩在厚重的地毯上。
宋逾白赤裸着上半身,只穿了条西裤,待他走近,两人目光恰逢其时的相撞,说不清道不明的,两人的眼底迅速升起燃烧的火焰。
他那双强劲有力的大手扣在她腰间轻轻一提。
黎晚意光着的脚便踩在了他的脚背上。
宋逾白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耳畔,“老婆,陪我跳一支舞,今晚你欠我的。”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叫她‘老婆’,只是第一次没在床上叫她。
黎晚意抬眸,看见他唇角的弧度,心跳漏了一拍。
再看下去的话,她的心跳声就会露出马脚,然后就会成为这个空间里明显又无法忽视的存在。
为了掩饰,她主动环上他的脖颈。
宋逾白满意之色尽显,随着舒缓的音乐,开始带动着她跳舞,一步一步。
那种感觉黎晚意是从未有过的,每一步都好似踩在了她的心尖上。
这样的场景以前她曾幻想过,如今倒是借着打雷下雨的光,实现了。
初见他时,上帝就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四个字:在劫难逃。
那时的宋逾白,太耀眼了,豪门出生,颜正性子野,受尽无数女生追捧。
而她能光明正大的看他的机会,却只有在他打篮球的时候,只可惜篮球场上总有一堆女生为他尖叫疯狂,她永远也挤不进他的视线。
那时的她,只是一个体重偏胖,心里极度自卑且毫不起眼的小人物,除去黎家大小姐的光环,她什么都不是。
校草级别的男神一般的存在,她有时候想一下都觉得是在亵渎。
所以她拼命让自己变得优秀,直到琴棋书画,唱歌跳舞样样精通…
“在想什么?还在害怕?嗯?”
宋逾白温柔的声音打断了她飘远的思绪。
“不怕了,谢谢你今晚照顾我的情绪。”
“如果你愿意,以后我们都这样相处。”
黎晚意一愣,哪样相处?
下一秒,皮带金属卡扣的声音传来,黎晚意低头瞟了一眼,跳个舞这就敬礼了?
伴随着宋逾白密密麻麻的吻落下来。
她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怎样的相处。
男人心里想的果然还是那档子事。
那她配合好便是了。
辗转间,两人已经到了柔软的大床上。
黎晚意勾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勾引般的吐出几个字:“嗯,没做确实很失望…”
话落她贴着他的耳畔轻轻‘嗯’了一下。
瞬间,她感受到了男人结实无比的肌肉紧绷。
她无比的热情奔放,让他心情大好。
她沉溺在那种天堂和地狱的交界线中,无法自拔。
此刻,只有他能渡她。
*
晨曦徐徐拉开了帷幕,又是一个绚丽多彩的早晨,带着清新降临人间。
一下又一下。
貌似还蛮舒服的?
昨晚玩嗨了,光是tt就用了六七个…
其实她也就刚睡了两三个小时,这会困的脑袋发胀。
她实在睁不开眼,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黎晚意再次醒来已经日上三竿。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坐起来想伸个懒腰,一抬胳膊身上像被车轱辘碾压了一样,浑身酸痛。
宋逾白单手撑着脑袋,露出上半身结实健壮的肌肉。
好一副活色生香的样子。
“睡醒了?”
“嗯,我饿了。”
宋逾白赤裸裸的眼神盯着她,满是情欲,“你好没良心,你都快把我榨干了?还没吃饱?”
“明明是你做不够…”
黎晚意话落,紧接着而来的是身体某个部位一股热流涌了出来。
黎晚意低头看了看床单上的深红色血迹,有些难为情的说,“宋逾白,你把我大姨妈给招来了。”
宋逾白唇角微扬,笑的一脸暧昧,“叫声老公听听,我帮你。”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黎晚意想到昨晚,又不是没喊过。
爱都做了,还矫情什么?
“老公。”
“大点声,没听见。”
“老公!”
“得令,真乖。”
宋逾白像摸小狗似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不一会,宋逾白抱着一个大盒子走过来。
里面是各式各样的卫生棉,日用的,夜用的,安睡裤,卫生棉条等,一应俱全。
黎晚意有些惊讶,“你什么时候买的?”
“别谢我,江特助买的。”
“哦…”
黎晚意现在也顾不上谁买的,随便拿了一根卫生棉条直接往厕所方向去。
刚下地脚步有些虚浮,腿软。
要说昨晚她勾引他的时候多凶,现在就有多么腰酸腿软,也算是自讨苦吃了。
“一夜七次郎”,宋逾白当之无愧。
楼下。
宋逾白穿着一身白色的家居服走进厨房。
他将砂锅放在炉灶上,从冰箱里拿出一瓶依云矿泉水,倒进去。
开火烧水。
然后拿出案板笨拙的切着姜片。
一下又一下。
张姨听见厨房有动静便走了进来。
“哎呦,先生,您怎么自己动手了?小心别切到手,我来吧。”
“不用。”
“您这是要做什么?”
“煮姜糖水。”
张姨闻言一脸姨母笑。
先生向来不喜欢厨房的油烟味,却主动愿意为太太煮红糖水。
瞧瞧,先生对太太多么上心。
宋逾白端着煮好的姜糖水到卧室的时候,黎晚意正好洗完澡出来。
宋逾白勾勾手指,“过来。”
黎晚意边擦头发边走过去,“张姨煮的?”
“嗯,有点烫,先吹干头发再喝吧。”
宋逾白话落,便去拿吹风机。
黎晚意道,“我自己来吧。”
“别动。”
下一秒温热的风吹在她的发丝间。
宋逾白的指尖来回在她发间穿梭,她却觉得头发间传来的温热感久久散不去,就像一道温热的电流顺势流淌过她的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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