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喂你?嗯?”
吴汐桐原本没什么血色的脸上微微发红,“走开,我累了。”
徐京扬勾了下唇,语气不太正经,“喂完你再睡。”
“上面有你的口水,恶心死了。”吴汐桐嫌恶的看了他了一眼,“再说了,我是个只会一人分饰两角、耍欺骗手段的人,我不配。”
话落,她扭过头去不看他。
徐京扬有些急了,“桐桐,我对我之前跟你说的话道歉,那是我的气话,你别放在心上。”
吴汐桐干脆直接把耳朵堵上了。
徐京扬看着她的后脑勺,嘴角扬起一丝苦涩的微笑,却又无能为力。
果然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还真被他家的杨女士说中了,早晚有他后悔的时候。
这就是不听妈妈话的下场...
病房的套间外面。
“一张九。”
“红桃A!”
“一张2。”
唐嘉宁气鼓鼓的看向宋逾白,“哥,你怎么老管我。”
她一说话脸上的白色纸条呼啦啦的被吹起来,甚是搞笑。
宋逾白挑眉,“斗地主,斗的就是地主,你是地主我不管你管谁?再说了,你有大王你怎么不出?”
唐嘉宁诧异,“你怎么知道我有大王?”
宋逾白指了指她的脑袋,“因为你的这玩意是摆设。”
黎晚意抿唇乐得不行,从吴汐桐醒来后嘴角就没下来过。
唐嘉宁嗔怒,“嫂子是地主的时候我也没见你管,还不是咱俩跟着一起输,这不不公平,而且这把小王都没有出,我出了大王岂不是更好被你拿捏了吗?”
“就跟你不出我就不能拿捏你似的。”宋逾白双手环臂交叉抱胸,一副混不吝的模样,“你嫂子,那我确实管不了,也不能管。”
“哥,真是没想到你还有这么舔狗的一面。”唐嘉宁吃了一嘴狗粮,顺手抄起一个抱枕扔过去。
宋逾白一下接住,“别闹,里面还有病人。”
唐嘉宁立马比了个‘嘘’的手势,“不好意思,气忘了。”
虽然VIP病房的隔音做的非常好,但他们在这打牌自我感觉属实有点过分。
而现实情况却是徐京扬恨不得二十四小时守着,他们实际上也帮不上什么忙。
叩叩——
一阵敲门声响起。
宋逾白抬眸扫了一眼唐嘉宁,“就你输的最多,去开门。”
唐嘉宁愤愤起身,做了个鬼脸,小跑着去开门。
她怀着对宋逾白的不满,开门的时候力道也不自觉大了些,语气也跟着不耐烦,“谁啊!”
门口一身白大褂的贾斯柏站在外面身后还跟着两名护士,几人看着唐嘉宁满是白纸条的一张脸有些错愕。
唐嘉宁见到来人,神色微微慌乱,“啊...是贾医生,快请进。”
贾斯柏‘扑哧’一声笑了。
唐嘉宁立即垂下眼睑,脸也随即垂下来,耳根却悄悄红了起来。
“Jasper,进来啊,傻站在门口干什么。”黎晚意朝着门口喊,将手中的扑克牌放下。
唐嘉宁恍惚间,头顶上方男人清润的声音传来,“小姐姐,我们能进去了吗?”
贾斯柏的声质还带着些许沙哑,仿佛如羽毛轻扫过心间,酥麻麻的。
唐嘉宁咬着嘴唇,木木讷讷侧身让出身边的位置。
贾斯柏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轻笑着进来,还不忘说了声,“谢谢。”
一进门,身后跟进来的两名护士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宋逾白,两双眼睛看的有些发直,掐了掐自己的手腕才没喊出来。
贾斯柏悠哉游哉地说,“姐,姐夫,这么有兴致?玩斗地主呢?”
宋逾白不咸不淡的开腔,“你小子怎么又来了?”
贾斯柏说,“例行查房,给桐姐换换药。”
黎晚意怕两人互掐,忙站起身说,“臭小子,别贫了,赶紧的吧,估计你桐姐在里面正郁闷呢。”
贾斯柏挑眉,“桐姐咋了?”
“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黎晚意话落,敲了敲房门,带着贾斯柏跟两名护士进了吴汐桐所在的病房套间。
房间内,吴汐桐双目紧闭,跟徐京扬没什么交流。
贾斯柏小声问,“桐姐睡着了?”
徐京扬摇摇头,做了个没有的口型。
贾斯柏轻咳两声,“桐姐,该换药了。”
吴汐桐闭着眼睛说,“我死了,你们直接替我收尸吧。”
黎晚意微微蹙眉,“说什么死不死的?怎么了?”
吴汐桐一双眼睛瞬间瞪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分不清疼的还是气的。
她委屈的说,“意宝!Jasper!你们可算来了,我都要疼死了,徐京扬这货还一直在我耳边唱征服,我让他出去,他还死活赖着不走,你说有他这样的吗?”
徐京扬也有多少有点委屈,“我是想唱歌帮她分散一下注意力,没想得适得其反了。”
黎晚意有些心疼,又觉得好笑,脑海中瞬间有了画面。
徐京扬坐在床边唱着征服,吴汐桐拼命的捂着耳朵,一张小脸扭曲着,满脸写着拒绝。
贾斯柏眼眸含笑,安慰道,“桐姐,你别哭,桐姐夫是大直男那一挂的,不怎么会表达,可爱你的心真的是一片赤诚。”
“我见过太多的男人的老婆在手术室里 拼劲全力生孩子,而那些大老爷们却在外面玩手机的,可你当时在手术室的时候,他一个人跪在手术室门口哭的可惨了,还以为你救不回来了,他一下下的捶着走廊上的墙壁,我感觉桐姐夫整个人都快要疯了。”
唐嘉宁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好听到了贾斯柏的这番话,她的掌心微微攥紧几分,连带着她的心忽然砰砰跳了下,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黎晚意附和,“小桐,扬子是因为真的在乎你才这样,我不知道你们之前发生了什么矛盾,或许你可以试着了解一下他。”
吴汐桐的心像是平静的湖面被扔进一块大石头,还在泛着波浪,一圈又一圈,“Jasper,你怎么废话那么多?不是说换药吗?”
贾斯柏淡淡勾唇,“对于我的废话,桐姐貌似听的还挺认真,甚至还想让我多说五毛钱的?”
吴汐桐举起没受伤的那只胳膊,握成拳状,“你小子等着,等我好了揍死你丫的。”
贾斯柏不以为意,笑对着护士说,“把纱布拆开,换药吧。”
吴汐桐的上半身全裸,如果拆开纱布,里面什么都没了。
她扫向徐京扬的位置,见他丝毫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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