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意被说的小脸微红,不好意思的从他身边爬起来。
“我再去看看小桐。”
宋逾白半倚靠在沙发上,领口被他扯开,露出一截精致冷白的锁骨,唇角微微上扬,“快去快回,我等你一起睡。”
黎晚意这个时候本没心思跟他调情,但硬是被他撩拨到了。
她整张脸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涨红,“你困了就先睡,我去陪小桐聊会天。”
宋逾白嗓音沉沉,“没你我睡不着。”
黎晚意穿了一套宽松的家居服,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肩上,清凌凌的眸子看着他,心止不住的狂跳,“我先去了,回来再说。”
话落,她转身往门口方向走去。
在快要打开门前,宋逾白开口道,“老婆,小桐一定会醒过来的。”
这话虽然带着安慰的成分,可话从宋逾白嘴里说出来,却让人无比信服。
黎晚意所在的VIP病房其实是为吴汐桐准备的,如果她醒了是要转到普通病房的,离重症监护室很近。
一眨眼的功夫,黎晚意已经换上无菌服来到监护室内,看着趴在病床前累到睡着的徐京扬,默默的取了条小毯子给他盖在身上。
她看了看心电监护仪上的数据一切正常后,提着的一颗心才稍稍放下。
黎晚意搬了张椅子在病床另一侧坐下,“小桐,我是你的意宝,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床上的人没有任何反应,黎晚意的心揪成一团,“小桐,你如果能听见我说话,咱就别睡了,快点醒来好不好?”
“我们从小就在一起,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你会这样躺在床上,我们不是约定过吗?等老了,要死也是我先死,你也知道我最受不了这种生死离别的场面。”
黎晚意的声线很不稳,就像在空气中刻画下斑驳的笔触。
“以前你说过,要是实在找不到喜欢的人,我们就搭伙过一辈子,你可千万不能说话不算话,就算有了喜欢的人我们也可以搭伙过一辈子,我们两家可以买对门的房子,可以一起出去旅游等等,就算老了我们也是一对老闺蜜。”
“小桐,从你中枪送医院的这段时间,我心里压力很大,你也知道我有心理疾病,你要不听话一直醒不过来,我随时可能会倒下,你不是最心疼我了吗?”
黎晚意所有的情绪在心头激荡又暗自压抑住,痛苦难受到极致又无处发泄。
最后,千言万语,只化成了一句话,“小桐,我再给你一点时间,你睡好了就起来,我等你。”
话落,她定定的望着床上的人,又看了许久,确定没什么问题后,才提步往外走。
黎晚意转身的那一刻,小脸被罩在氧气面罩下面的吴汐桐,眼角无声的流下了一滴泪。
黎晚意出了监护室的病房,深吸几口气,捋了捋自己的胸口,整了下自己的情绪。
一抬眸,她神色微怔,正对上宋逾白的视线。
宋逾白很平常的搭配,白衬衣黑西裤,领口微敞,下摆一半散落在外,一半扎在黑色的西裤里,胳膊上挽着一件西装外套。
他斜靠在医院走廊的大白墙上,嘴里还叼着一根烟,痞里痞气的,眸子里没什么温度。
来往经过的护士频频三步两回头的看他,窃窃私语。
宋逾白在看见黎晚意出来后,这才取下嘴角的烟蒂,掐灭。
黎晚意歪头看他,用口型说,“一直在等我?”
宋逾白长腿一迈,几步走到黎晚意身边,将手里的外套披在她身上,“不然呢?”
黎晚意将自己情绪管理的很好,有的时候没必要将别人卷进自己太多的负面情绪,即使再亲近的人。
更何况即使她什么都不说,宋逾白也会懂她,要不然也不会在这站半天等她。
她勾唇浅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这耍帅呢?”
宋逾白揽过她的肩,声音低低,“我比较关心,宋太太你有没有被我帅到?”
黎晚意咬下唇,“嗯…有点。”
宋逾白柔声问,“老婆,想出去走走吗?还是直接回去睡觉?”
黎晚意思忖片刻道,“有点累,想睡觉。”
宋逾白唇角邪勾,“就那么迫不及待想跟我睡?”
黎晚意抬手掐了掐他腰间的软肉,没掐动...硬邦邦的都是肌肉...
宋逾白揽着她的肩往病房的方向走,“别在这,回去让你一次摸个够。”
许是一天一夜没合眼,身心俱疲,黎晚意回去倒头就睡了,宋逾白也没有闹她。
这一夜她呼吸沉沉,一夜无梦。
而有的人显然就没那么幸运了。
城南无忧殿。
昏暗的地下室,烛光幽幽地亮着,砖石地面更是又冷又硬。
整个房间阴森极了,上方倒挂着长长短短的钟乳石,黑暗中看去,宛如野兽口中的獠牙。
男人背着光,闭着眼睛坐在一把黄花梨后背交椅上,单手搭在椅背上,修长笔直的双腿微微交叠着,手上戴着一副黑色的鹿皮手套,指尖的雪茄猩红明灭。
身边站着两排齐刷刷的保镖,带头的那名保镖怀里还抱着一幅黑白画像。
罗非揪着一个带着黑头套的男人走进来,“东哥,老东西带过来了。”
忽然间,坐在主位上的纪宪东狭长的眼睛猛的睁开,眼神凌厉如刀锋,满满的都是阴鸷杀气,薄唇紧抿,冷酷到了极致。
罗非抬脚将人踹倒在地,沉声道,“跪好了。”
男人发出被堵着嘴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纪宪东轻掀眼皮扫了一眼地上的男人,“阿非,把他的头套和嘴里的东西取下来,让他睁眼看看自己身处何方。”
罗非一把将那黑色头套薅下来,又去拽男人嘴里的布条。
男人慢慢睁开眼,还没适应眼前的亮度,只感觉眼前黑茫茫一片。
带头的保镖将黑白画像拿到男人脸前,逐渐适应亮度的男人在看到遗照上的女孩时,瞳孔骤然一缩,吓得往后栽去。
他紧紧闭着双眼,不敢看,脸色煞白,嘴角的肌肉不断地抽搐着。
纪宪东的脸上挂着嗜血的笑意,声音更像是地狱来的修罗,“蒋序文,我是纪宪东,时隔八年,初次见面,幸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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