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草原赶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率领数百虎豹骑在草原上游击的霍去病!
他右手紧握梅花枪,左手高提着那颗血迹斑斑的脑袋,振声大喝:
“你们的首领屠于淳的脑袋已经被砍下了!!!”
而在身旁的三百多名虎豹骑此刻也跟着齐声大喝!
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正在撤退的胡马兵们立刻就乱了!
本来他们就被杀的溃不成军,已经被杀了快一半的人,现在正慌不择路的撤退,希望能逃回大本营。
但现在竟然看到可汗屠于淳的脑袋都被砍下来了,这岂不是说大本营的兵马已经被歼灭了。
“可汗死了!可汗死了!”
“我们中计了!”
北胡兵们个个如丧妣考,原本还算有序的撤退路线,现在完全乱了。
突必言此刻脸白如纸,脑门上不住滑落黄豆般大小的汗珠,看着那颗脑袋,突必言心中沉痛至极。
原以为秦泽手中只有数千兵马,他才会放心大胆的前来虎容关,而在大本营中还有一万五千人,可以说绝对能保护好可汗。
但现在他却被人砍下了脑袋,一瞬间,突必言脑海中产生了无数念头。
自昨夜起,就不断有人在深夜侵饶军营,那时他一直以为这只是秦泽故意使出的花招,在虚张声势。
但现在想来,那派出的2000骑兵一直没有回来,岂不是正说明了在这草原之上,其实早就埋伏了大队人马?
他们趁着自己带出主力兵马前来虎戎关,而后偷袭了大本营,斩下了可汗的首级!
屠于淳彻底想通了!
这场战斗,从始至终都是一场计中计!
现在前方虽说只有数百骑,但这定是幌子!前方必定有大队人马埋伏!
后有追击,前有伏兵,突必言只觉大脑中传来一阵晕眩,一股强烈的挫败感从他心中涌出。
终于,他喘着粗气,脸色逐渐涨红,脖颈间青筋暴起,怒火在胸腔不断积蓄,终于喷薄而出。
他一扯缰绳,硬生生将马匹掉头,举着手中的长刀暴喝道:
“反击!反击!”
“替可汗报仇!杀了他们!”
“我北胡勇士即便战死,那也要带你们一起下地狱!”
悲愤交加的突必言已经彻底失去理智,带着北胡兵们回头朝着秦泽杀去!
“杀!”
战场之上,喊杀声震天,一场新的厮杀再度在草原上蔓延开来!
秦泽看着北胡兵们掉头杀来,不仅没有丝毫惧意,反而更加兴奋,他舔了舔嘴角,只觉体内流动的血都热了起来。
就怕你要跑,你要是敢来战,那便战!
这场战斗,只会留下一方,胜者将得到全部!
只要能将这批胡马全部歼灭,付出再大的代价都是值得的。
拿下这场胜利,秦泽知道自己接下来获得的积分增幅将是一个惊人的数字!
他一声暴喝:
“杀!不要放过他们!”
暴喝声中,秦泽带领大军,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向着北胡骑兵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先前的厮杀中,秦泽一万五千人的骑兵,已经牺牲了数千人,现如今人数也不过一万出头,而此刻北胡的兵马尚有三万余人!
而在北胡兵的另一端,看到北胡兵们掉头发起攻击,霍去病面色一冷,他将那颗人头随手一抛,带着那剩下的几百虎豹骑,朝着侧面冲去....
至此,两支军队已经彻底交汇在了一起!
草屑纷飞,鲜血喷溅,一名接着一名士兵倒下,既有北胡兵,也有虎豹骑和秦锐士,地面上已经满是尸体。
战马从这些尸体上踏过,带着双方的士兵继续厮杀,地上的尸体有些已经被踏成了肉泥,只有那冰冷的盔甲能看出哪方死伤人数最多。
突必言此刻彻底狂躁,体内的凶性被激发,从一开始自己这边便不断被压制,现在拼死一战,那定要杀出个扬眉吐气出来!
他骑着战马,提着手中的长刀,一对虎目在战场上寻找着秦泽的身影。
即便今日要死在这草原之上,他也定要斩下秦泽的人头。
终于,他看见了在人群中厮杀的秦泽,突必言一声怒喝:
“来人!随我斩杀镇北王!”
话音落下,几十名胡马骑兵跟随而来,与突必言一同向着秦泽杀去!
至此,战斗已经进行了一个半时辰。
不论是胡马兵,亦或者秦泽的兵马,此刻的数量都已经锐减,而人的体力,也随着这高强度的厮杀到了尾声。
突必言已经不在乎自己手下还剩下多少人,他的目标现在只剩下了一个,那就是砍下秦泽的人头,为可汗报仇!
突必言带着骑兵们不管不顾的朝着秦泽冲锋而去,距离他还有百米的距离,这百米的距离内,充斥着大量正在厮杀的士兵。
而秦泽此刻正与北胡兵们厮杀在一起,注意力全神贯注的集中在身边的敌人上,一旁的秦锐士们正英勇的与他一同作战,无情的收割着一名名北胡士兵的生命!
这个时候的战斗,已经不靠技巧,而是纯粹拼体能,长戟即便折断,手脚即便被捅穿,哪怕是浑身浴血,遍体鳞伤,那也要斩杀对面的敌人!
突必言眼看秦泽正与骑兵们厮杀,脸上露出阴狠之色,距离不过几米,他用力一脚踢在马腹上,快速朝前冲去。
“秦泽!纳命来!”
突必言一声暴喝,与几十名骑兵锐不可当的朝着秦泽杀去!
正此时,斜底里突然杀出一队骑兵!
为首之人一声怒喝:
“先过我这关再说!”
话音刚落,一杆梅花枪向着突必言的胸口横扫而来!
突必言看出这一枪来的凌厉,心中一紧,急忙横刃在胸。
“嘭!”
一声脆响传来,长刀发出一阵嗡鸣,突必言的虎口都快要被震裂开。
还不待他有下一个动作,便见一匹黑马矫健的奔来,与此同时,一杆火红色的破阵戟突刺而来。
突必言心中一惊,连忙一扯缰绳,马匹往右一拐,堪堪躲过了这一戟!、
但下一瞬,一抹红樱从他眼前晃过,一杆梅花枪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刺来,一枪捅入他跨下马匹的脑袋中。
“噗。”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马匹发出一声凄楚的嘶鸣,重重倒在了地上,而马上的突必言只得顺势一滚,这才没被压住。
待他慌张的一个鲤鱼打挺跳起,便看到两匹战马同时朝他冲来。
他眸子一缩,一股凉气从脚底板蹿到了天灵盖。
骑乘战马的不是别人,正是手持火风破阵戟的秦泽,以及横握梅花枪的霍去病!
二人的脸色一般无二,充斥着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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