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十一点钟,鲍尔曼与冯帕伦走出了会议室,二人在走廊尽头分开,冯帕伦往寝宫走去,而鲍尔曼则前去与沃尔夫冈见面。
片刻后,鲍尔曼与沃尔夫冈进行了会面,二人商议了一番明日的行程,并初步制定了大会上的安保措施,而之后,鲍尔曼见沃尔夫冈精神萎靡,遂说道:
“先这样吧,时间已经很晚了,我们明天早上再商量细节问题。”
沃尔夫冈揉了揉额头,颔首道:“好。”
“但是....”
鲍尔曼面无表情的看着吞吞吐吐的沃尔夫冈,问道:“怎么了,沃尔夫冈元帅,你是有什么担心的事吗?”
沃尔夫冈面色踌躇,道:“当然担心,鲍尔曼。”
“你知道的,城里的逆党份子还在伺机而动,大帝在这个时候抛头露面,即便我们做再严密的预防措施,仍然有很大的风险存在。”
听到这话,鲍尔曼双手插回口袋,平静的说道:“所以才需要我们去排除风险。”
沃尔夫冈摇头道:“但无法彻底排除。”
“那你要去劝一劝大帝吗?让他不要在明天去圣马琳广场,”鲍尔曼审视着沃尔夫冈道。
“这...”
“大帝决定好的事,即便我去劝也没用啊。”沃尔夫冈一脸为难。
听到这话,鲍尔曼耸了耸肩膀:“那就听命行事,保护好大帝的安危,让明天的活动顺利进行。”
“好吧。”沃尔夫冈深吸口气,颔首答应。
“不要太担心,沃尔夫冈元帅,相信我们的能力。”
“就说这么多吧,我先回去了,明天见。”说着鲍尔曼便走向门口。
而刚打开门,他突然扭头道:
“明天的活动会顺利进行,大帝也会在结束后,安全的返回皇堡。”
“会的。”沃尔夫冈点头道。
“晚安,沃尔夫冈元帅,祝您有个好梦。”鲍尔曼露出了个笑容,当即迈步离去。
“呼——”
鲍尔曼一走,沃尔夫冈长舒了口气,翻了个白眼自语道:
“这家伙每次笑起来都让人不寒而栗.......”
在房间里呆做了片刻后,沃尔夫冈面色阴沉的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
午夜时分。
坐在椅中的丁格尔仍未睡下,他还在思考接下来要做的事,正这时,他却听到门外传来极其轻微的敲门声。
丁格尔眉头一挑,刚来到房门口,外面便传来压低的声音:“是我。”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丁格尔放下了戒心,当房门打开后,沃尔夫冈那憔悴的脸跃然于眼前。
“我刚刚去见了大帝。”
不待丁格尔开口,沃尔夫冈便走进房间如此说道。
这让丁格尔脸色立刻变得凝重起来,在带上房门之前,他往走廊看去,却并没有看见任何一名暴风特别战斗队的人。
“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去见大帝?说了什么?”丁格尔一关上房门,便急声追问起来。
沃尔夫冈一脸疲惫的坐入椅中,不断的揉搓着脸。
丁格尔却已是急不可耐的连续进行了追问:“你们聊了什么?”
沃尔夫冈长叹了口气,抬起头看着丁格尔道:“我向他提出了建议,说了关于休战的事。”
一听到这话,丁格尔瞳孔一缩,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他同意了吗?”虽是这么问的,但看着沃尔夫冈此刻表现出来的模样,丁格尔就知道大概率是没同意。
而正如他所想的那样,沃尔夫冈摇了摇头,一脸无奈的说:
“没有同意。”
“不存在妥协的可能性,更不会投降,这场仗要一直打下去,哪怕是只剩下一名哥尔特人。”
听到这个回答,丁格尔脸色瞬间垮了下去。
“我就知道。”接着,他自嘲的笑了笑,仿佛早有预料。
“唉。”沃尔夫冈不住叹气,脸上写满了沮丧。
看着长叹不止的沃尔夫冈,丁格尔走到他面前,无奈的说:“你不该一个人去问他的。”
“我必须得亲自去问他,不过还好,虽然他没有同意,但也没有将我当做投降派击毙。”沃尔夫冈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
丁格尔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他面色凝重,口中不住喃喃念叨着:
“你不该去找他的,这不是个好时机.....”
沃尔夫冈往后一仰靠在了椅背上,双目无神的看着天花板:
“也许吧。”
“但我说服不了自己,我必须得和他当面好好聊一聊,毕竟....他在我心目中,曾是个国家英雄.....”
丁格尔皱起了眉头。
而沃尔夫冈则是接着神思恍惚的说道:
“但现在和他聊过之后.....我才意识到也许不是那样的。”
“他已经成为了一个疯子。”
“疯了?为什么这么说?”丁格尔问道。
沃尔夫冈突然直起身体,原本还有些萎靡不振的脸色已变得格外严峻,他没有解释,而是沉声说道:
“我赞同你的想法,我们得尽快结束这场战争, 而现在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是取得国家的控制权。”
虽然不知道沃尔夫冈为什么态度变得如此坚定,但丁格尔乐于听到这样的话,这甚至让他为之精神一振,于是他立刻道:
“是的,我们需要将冯帕伦的政权推翻。”
沃尔夫冈跟着道:“接下来我会去和那些希望结束战争的将领接触,然后联合起来,一同逼冯帕伦下台....”
丁格尔一脸无奈的将其打断:“虽然我很希望能通过非暴力手段取得政权,毕竟这样才能最大程度的取得民众信任。”
“但现在有这种可能性吗?这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在你已经向冯帕伦表露过态度后。”
“事实上我认为他已经警惕起来了,我们或许已经处于危险中。”
“而留给我们的机会只剩下暴力手段这一种方式,放弃你的幻想吧,父亲,不流血就不可能诞生出一个新的政权。”
听完这一番话,沃尔夫冈脸色一片苍白,他点了点头,说:
“好吧,我明白了。”
“他明天,要去圣马琳广场演说。”
丁格尔面色一变,目光骤然变得冷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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