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韵不知有没有听到,我说想干她。
估计听到了也只能装作没听到。
当下,我俩收拾各自的行李。
我把我的行李拿到堂屋,沈韵则把她的东西拿到东厢房。
按理来说,被褥应该也要换的,毕竟是非常私人的日用品。
但堂屋和东厢房的床铺及被褥,尺寸均不一样,非要换的话,铺上去不合适。
沈韵说道:“门主,等下我去集镇重新给您买套新的被褥。”
“不用!”
我指着堂屋大床说道:“这不都现成的么,干嘛浪费那个钱!”
沈韵道:“哪能让门主用旧的东西!”
“此言差矣!”
我说:“旧的东西自有旧的好处,而且咱们流云门现在正是拮据的时候,可花可不花的钱,暂时还是别花了!”
“好吧!”
沈韵一脸惭愧道:“是我拖累门主了!”
“哪里的话!”
我说:“我白捡个门主做,高兴还来不及呢!”
沈韵道:“只可惜是个烂摊子!”
“没事!”
我说:“烂摊子也是摊子,咱们慢慢给它经营好!”
见我这么淡定,沈韵仿佛也重新燃起了希望,道:“门主,咱们接下来该做什么了?”
我说:“这里附近有个集镇是吗?”
“嗯!”
沈韵道:“这里属于郊区,距离市区有点距离,平时买东西我都去集镇,东西还算齐全,主要是价格便宜!”
我说:“那就先去集镇,开山收徒!”
“好的!”
沈韵忙道:“我去帮您拿车子!”
车子?
我心中一动。
看来这流云门也不是一穷二白啊,这不是还有辆车嘛!
不过,很快看到车子我就懵了。
沈韵口中的“车子”,既不是汽车也不是电车,而是一辆破旧的老款摩托车!
搞不好年龄比我都大!
沈韵把摩托车牵到院子里,道:“门主,我也去吗?”
“当然!”
我不假思索。
我寻思说不定还得靠你招揽徒弟呢!
毕竟这沈韵长得颇有几分姿色,容易吸引小青年。
听说自己也去,沈韵很是开心,还有点惶恐,道:“可是,我不会骑摩托车!”
“没事,我带你!”
我上了摩托车,用力一踩!
不错!
摩托车老旧是老旧了些,但一脚就发动起来了。
我双手握着把,回头道:“上来啊,夫人!”
沈韵道:“您先出大门,我锁门!”
“行!”
到了外面,沈韵把门锁上,然后横着坐在摩托车的后座。
女人坐车子都喜欢这样,否则不太雅观。
只是这样的坐姿会有些不稳,所以沈韵只能紧紧抓住我的衣服,身子绷得很直、小心翼翼的。
“抱紧点,别掉了!”
我抓住沈韵的小手,让她搂住我的腰,这便出发了。
突突突……
在沈韵的指挥下,十五分钟后,我俩来到集镇。
别说,集镇虽然不大、就横竖两条街,但店面和人着实不少。
现在城市生活压力太大,这里距离市区又不算太远,所以很多市区人都会来集镇上选择性价比比较高的商品。
同样的东西在市区门面房卖五百,搞不好这里两百就搞定了!
此时是上午十点钟。
我们来得有点晚,路边摊子都被人摆满了。
我只能来到边角,把摩托车停下,对沈韵吩咐道:“你去找个打印店,印一些宣传单,再弄一条横幅!”
“嗯呢!”
沈韵道:“还有其他的吗?”
“暂时不用!”
我说:“对了,你身上有钱吗?”
“有的!”
沈韵道:“还有几百块,应付一下日常开支没问题的!”
“那就行!”
我说:“快去吧,等下赶集的人就少了!至于宣传单上怎么写,你们之前应该也搞过,你自己看着办就行!”
沈韵办事效率很快。
不到十分钟,她就拿着东西回来了。
我俩把横幅挂在两棵树上,上面写着:修仙正派流云门——冬季招生!
宣传单上字就比较多了。
首先是关于流云门的介绍,从盘古开天辟地,陆压道人一枝独秀,一直说到后世代的末法时代。
下面则是收费标准。
正式弟子:终身制,一次性缴费八万八。
挂名弟子:终身制,一次性缴费五万八。
看到这里,我皱了皱眉,道:“夫人,这个收费标准会不会太高了、把人吓跑了?”
沈韵解释道:“门主,上面这两个是故意抬高价格的,反正也没有多少希望!我们主要来源,应该是下面这些!”
我继续往下看。
年费学徒:学期一年制,学杂费三千八。
季度学徒:学期一个季度,学杂费一千八。
月卡学徒:学期一个月,学杂费八百八。
最后还有个单日体验卡:学杂费一百块!
我好奇道:“以前你们都是这个收费标准吗?”
“差不多!”
沈韵道:“以前办的最多的是月卡,但大都没有回头客!”
我分析道:“那应该是服务没有跟上!人家花了钱、但没学到东西,自然就不会继续了!”
“是啊!”
沈韵道:“之前亡夫招到人之后,也不教人修行,反而把人当成干活的下人,还三天两头问人借钱,这谁愿意继续!”
我说:“等咱们招到人,一定要扭转这个局面,从口碑做起!”
“嗯!”
沈韵一脸仰慕地看着我,道:“门主您一看就是能办事的人!”
我开玩笑道:“你上一任老公不能办事吗?”
“啊?”
沈韵显然听出了我话里的歧义,磕磕绊绊道:“他……总之不太擅长,不太靠谱!门主,相信在您的带领下,我们流云门一定会重振辉煌的!”
“重振辉煌?”
我好奇道:“流云门有过光辉的历史吗?”
沈韵点了点头,道:“上上任的门主,其实是我父亲。我父母就我这么一个独生女,他……也就是我的亡夫,是入赘过来的。之前我爸在的时候,我们流云门还是有一定的名气和口碑的。记得我小时候,父亲经常出去斩妖除魔,或是驱邪做法事,一度很风光的。只可惜,那么多的家产,唉……都被他败光了!”
“这样啊!”
沈韵这么一说我就懂了。
怪不得她一个孤家寡人、却不舍得离开流云门,原来这是她父母留下来的东西!
等了半天,也没有人来咨询。
沈韵就拿着宣传单站在路边,给过往的路人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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