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默契的没立马说这个问题。
“你赶紧回去休息,这里有我和颜大夫呢!”谢华推着白政委往大门走去。
“你别瞎说话。”白政委低声嘱咐了谢华一句,才对着颜雪摆了摆手,离开了这处专门开辟出来的病房区。
“白大哥应该是遇到事儿。”看谢华坐了过来,颜雪提了一句。
“嗯,我看出来了。等他休息好了,我去问问。”谢华点头。
“颜大夫,颜大夫。”里边的声音焦急的响起。
颜雪起身进了房间,床上的病人正在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
颜雪叹了口气,搭上了病人的脉搏,就这一个简单动作,床上的人便痛苦的皱起了眉头。
“颜大夫,能不能减轻一点他的痛苦?”旁边领导模样的人祈求道。
“这可能是我最后感知痛苦的机会,挺好。”床上病人开口道。
“你不能动的,会影响施针的效果。”颜雪开口解释,她刚刚已经封闭了病人的痛感,是病人强行移动改变了银针的作用。
短暂的停顿后,病人开口问道,“大夫,我能听到明早的起床号吗?能再看一眼飘扬的国旗吗?”
站在旁边的几位战友握紧拳头,无声的转向了墙壁。
颜雪则看了一眼手表,点了点头,“你别再动了,把该交代的事交代好,能看到的。”
“好,我不动。”病人应道,又恢复了直挺挺的状态。
继续刚刚未说完的事项,“领导,那处地雷的排布应该不是最初判断的走向……”
颜雪则拉着谢华出了病房,低声道,“里边的人等不到明天早晨。”
谢华向里边看了一眼,“几点,我去安排。”
“两个小时,他刚刚动了针。”颜雪解释,也是自己大意,低估了病人的爆发力,没料到人还能动。
“好,我去安排。”谢华应道,匆匆离开。
在床上病人再次大口大口吐出鲜血的时候,嘹亮的起床号响了起来。
整个军营亮如白昼,将士们的声音气吞山河。
病房里的几人顶着通红的眼睛连人带床一起抬了出来。
床上的病人用仅存的一只眼睛努力找寻着那抹国旗红。用尽全身的力气行了个军礼,释然的闭上了眼睛。
“脱帽,敬礼!”为首的军人哽咽着开口,所有人冲着已故军人的方向行礼致敬。
颜雪默默退至一旁,抬手看表,凌晨两点四十五。
看着面前的人虽然悲痛却有条不紊的忙碌,颜雪并没有打扰,盘膝坐在了地上。
比这更惨烈的早已见过,内心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波澜。
直到白政委找了过来,“你怎么还坐地上了?我带你去招待所休息一下吧!”
“别麻烦了,找个车送我去军区医院吧!”颜雪站起来回应。
自己到医院也就差不多亮天了,还不知道徒弟找自己什么事呢?
白政委点头,将颜雪送到了车上,嘱咐司机,“路上注意安全!”
“回去忙吧!”颜雪摆了摆手,一个小时的车程便到了军区医院,天色也刚蒙蒙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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