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余之后,许云和君铎已经接近北韩边境。
在这期间,许云几乎每天都遭受着君铎的折磨,虽一直没有真正被糟蹋,但许云的身上却没有一块好皮。
他的脸色也异常的苍白。
双腿无力的颤抖着,连骑马都成了奢望,只能瘫坐在马车里独自忍受着恶心感。
哥哥,这就是你从前过的日子吗?
不,你大概过的比这还惨烈吧……
哥……他这种人……你为什么会爱上他……
他有什么地方值得你爱的?
爱他让你得到了什么?
是无尽的折磨,无休止的痛苦,最后死的也那般的不堪。
你放心吧哥哥,我会为你报仇的。
一定——
两人快到边境时,在一处小村庄落脚,君铎难得没有折腾许云,这倒是让他有了自己的空间。
他在君铎睡着时闪身离去,直到一个无人的地方他才从怀中掏出一枚哨子,哨子吹出后声音很闷,不似普通的哨子那般声音洪亮。
随着哨音落下,在许云面前出现了一人,那人一身黑衣罩头,整张脸隐藏在黑暗之中,他站在许云面前也并没有任何的卑微之状,仿佛并不是被他召唤出来的一样。
黑衣人开口了,嗓子似乎被锯子锯过般嘶哑难听,“说吧。”
许云反而给黑衣人拱手弯腰,“前辈,在下想让您去刺杀君铎。”
“可以。”黑衣人声音嘶哑的说,“但你要想好,你只有这一次机会。”
“我想好了。”许云异常的坚定。
“好。此事过后,我所欠恩情尽数还清,你我再无瓜葛。”
“多谢前辈。”许云再次拱手道谢。
黑衣人一个闪身离去,“你且躲远些,免得被你那没人性的主子当做挡箭牌。”
许云攥紧手指,看着黑衣人消失的背影,有些担忧,又有些期待。
君铎正在休息,突然感觉到一阵杀气。
猛的睁开眼翻身下床。
只见一团黑雾朝他袭来。
凑近后才发现这并不是黑雾,而是一个浑身笼罩在黑袍中的人。
他的眼神发冷,“你是何人?”
黑衣人并没有理他,只是强势的发起攻击,一招一式都是冲着要他命而去。
君铎显然是不敌,但他却没有丝毫的恐惧之情。
就在黑衣人即将握住君铎的脖子时,忽然从君铎的身后显出一人身影,那人一身灰色长袍,伸手便拦住了黑衣人。
电光火石间出手一掌,黑衣人没有防备被打了个正着。
随后灰袍人闪身袭去,和黑衣人打作一团。
君铎则是拍了拍自己没有灰的衣服,在满目狼迹的小屋子里找了处干净的地方坐下看着两人打。
若不是深夜,他很想叫许云来给他端杯茶。
他被打了许久没听到黑衣人说一句话,而今灰袍人一出来就听到黑衣人恨恨道:“是你!”
君铎挑眉,这俩人竟还认识?
灰袍人蹙眉,并没有第一时间认出黑衣人,“你是何人?你认识老夫?”
黑衣人冷笑,并没有回答他,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愈发的凌厉。
两人从屋内打到屋外,动静还挺大,许云也不得不从屋子里出来守在君铎身边。
“属下来迟,请主子恕罪。”
“无妨。”君铎摆摆手,“以你的武功,来了也无济于事。”
许云压着心头的惊讶看着不远处打的热火朝天的两人。
心中悲凉感从脚底渐渐升起。
然而此时站在君铎面前,他连拳头都不敢握紧,面上更是不敢显露丝毫。
他果然还有底牌,还好自己没有妄动,连前辈这样的人都打不过那人,他又怎么可能撼动。
若此时出手,不知道有没有取胜的机会……
不,君铎的武功也不低,他得确保万无一失,不然可能报不了仇还搭上自己一条命。
那他此前受的所有的忍受都将化为无用功。
另一边,黑衣人不知是被灰袍人打过一掌有所不敌,还是本来就敌不过,他逐渐败落下风。
灰袍人找到机会掀开了黑衣人罩头的帽子,露出如鬼魅般的脸。
那张脸许云也是第一次看到,饶是他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那张脸全部都皱在了一起。
不——
不是皱在一起,而是黏在一起,是被火烧的,这得是怎么样的毅力才能坚持下来,命该有多硬啊。
灰袍人大吼一声,“原来是你!”
随后他阴恻恻的邪笑一声,“你还没死啊,真是命大。”
他还想继续打,但黑衣人不恋战,突然转身遁走。
灰袍人并没有去追,而是返回到了君铎的身边,随后隐去了身形,连一丝气息都察觉不到。
许云状似无意的问,“主子,不追吗?”
“不必追了。”灰袍人的声音突然响起,“你们不是他的对手。”
许云看着君铎无声的请示。
君铎抬手挥了一下,“退下吧。”
“是。”许云躬身退下。
君铎这才问灰袍人,“那黑衣人什么来历,你认识他?”
灰袍人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他本来是先皇后身边的人,不过犯了错被赶走了。”
“那他怎么被烧成那样?”
灰袍人冷笑,并没有回答他,而是说:“你母亲可比你狠多了,她费尽心机的爬上龙床……”
说到这里他顿住了,并没有继续,但随后他又嘲讽的开口,“你以为你为什么好巧不巧的会撞破皇帝给皇后找巫师,你以为为什么那巫师说你命中有弟?”
君铎一愣,难以置信的开口,“你的意思是……这都是我母亲安排的?”
“你母亲用自己的命把你送到了先皇后的身边,错打错着的确实应验了那句话,让你一度风光无限。”
灰袍人不屑的笑了声,“可你现在犹如丧家之犬,若不是因为你母亲……哼……”
君铎以为的母亲被杀竟只是母亲意料之中的事情,以及他所谓的命中有弟,原来也不过是假的。
从头到尾,都是假的。
可笑他还一直因此事恨着他们。
但……
假的又何妨,他是君临天的儿子,是皇子,又凭什么不能坐那个位置。
他偏要夺过来。
君铎冷笑出声,“君煜,不知你是否和你母后一样怜悯众生呢?皇兄在这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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