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陌还是第一次喝药给喝吐了呢,但是君煜让人端了好几碗的药,他吐一次就重新喝一碗。
这可让影陌受了不少罪。
他准备拿出手帕擦拭嘴角残留的药,但是在身上摸了半天也没摸到,君煜习惯性的取出自己的帕子替影陌擦拭嘴角。
这几日都是君煜将他照顾的太细致了,以至于他的帕子不见了他都没发现。
“阿煜,你可看到我的帕子?”
君煜摇了摇头,“并未。”
影陌沉思,“那我的帕子去哪了。”
“许是丢在哪了。王府还有很多。”
影陌的思绪被打断,躺了几日,他感觉他的四肢都快锈住了,“阿煜,我真的好了,不信你看。”
说着他还动了动自己的胳膊,“真没事了,我现在一点都不疼。”
“哦?”君煜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是吗?”
影陌点头,“是啊是啊。”
“既如此......”君煜起身,从书案上拿了之前影陌用来打他的镇纸,在手心轻敲,“既然伤好了,那我们来算算账吧。”
影陌:“......”
“嘶——不行,好疼——”影陌沉默了一会之后突然捂住了胳膊,满脸痛苦的躺回床上。
君煜差点就冲上前了,但看到影陌的眸子之后又顿住了脚步。
小骗子。
“既然疼,那就好好喝药,好好躺着。”
说完他转身出了帅帐,算算日子,今日淏都的信应该到了,不知道君翊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他本来也没打算对影陌怎么样,只是想让他的伤好彻底之后再下床,若没人管他的话,他今天下床就能立马提剑上战场去对敌。
淏都皇城中一片祥和,禁军内部大洗牌,所有有过苗头的人全部被杀,叛军没能攻入城中,但皇宫却是一片血海。
君临天从来不是心慈手软之辈。
韩贵妃被抓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她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败的这么快,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当君临天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终于知道是为什么,这一切都是君临天的计谋。
“哈哈哈哈——”韩贵妃看着看着突然疯狂大笑。
君临天的唇色很淡,脸色也很白,那毒药他虽使用的少,但也确实中了毒,所以他的身子此时还弱的很。
对于韩贵妃的疯狂他也只是微微阖了眼眸,疲惫的靠在龙椅上,“朕自问待你们母子不薄,为什么?”
韩贵妃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为什么?你竟然问我为什么?”
“哈哈哈哈,君临天,真的对我们好为什么不让我做皇后?为什么不让翊儿做储君?”
盛昌暗自摇头,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君临天对她的话也不生气。
“君临天,你的眼里心里是不是除了那个死人就谁也容不下了?”得不到关注的韩贵妃癫狂起来,“那个贱人她已经死了啊!为什么你就是不能看看我们这些活着的人呢?”
“放肆!”君临天紧闭的双眸突然睁开,眼里满是冷厉,“影罕,掌嘴!”
影罕:“是。”
他上前两步,对着韩贵妃左右开弓,几巴掌下去韩贵妃的头发也散了,双颊红肿,嘴角也流出了血迹。
可是她却继续疯狂大笑,“君临天,你恨了君煜十八年,你可知道你一直都恨错了人啊,哈哈哈哈哈哈。”
“你什么意思?”君临天皱紧眉头。
韩贵妃:“什么意思?你不是皇帝吗?你不是很厉害吗?你猜啊。”
“哈哈哈哈哈哈。”韩贵妃笑着看他,眼神里却充满了讽刺,“你当真爱她吗?”
说完,韩贵妃从自己的袖子里抽出一把匕首,直接抹了脖子。
没有给任何人一个反应的时间。
君临天愣在原地,想着她死之前说的话。
“恨错了人?”
君临天喃呢着,抬头看了眼盛昌,对着他说:“她说朕恨错了人,这是什么意思?”
随后又看向影罕,“是朕恨错了人吗?”
“咳咳咳——噗——”
“陛下!”
君临天剧烈的咳嗽几声后吐了一口血,跌坐在龙椅上。
影罕和盛昌跪在他身边,“来人!传太医!”
——
起事前,君翊想过他有可能会败,但是没想到会这般轻易就败了,仿佛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个笑话。
如同一个跳梁小丑,还自以为是的做着皇帝梦。
淏都皇城近在咫尺,可是他却寸步难行。
面前挡着容祁带着的虎贲军,身后是不知何时驻扎的伊城军,他竟什么都没察觉。
最后目光落在了披着厚厚大氅的君瑾身上,惨笑一声:“没想到啊,最后竟然会在你身上栽了跟头。”
他只想着君焱会有碍于他,却从来不把这个病秧子放在眼里,可谁能想到最后却败在他的手上。
君瑾紧了紧大氅,感觉手脚有些冰凉,本来想和他解释一下的,但此时却冷的有些难受,他面若寒霜的说:“君翊,你已失了先机,投降吧。”
“呵,降?”君翊冷笑一声,“本王还不知道降字怎么写呢。”
这时,容祁对着君翊身后的同城军高呼,“放下武器者可活,继续冥顽不灵者,死!”
同城军的士兵面面相觑,有一人带头扔下兵器后就开始有人陆陆续续的弃械投降。
而君翊见状也只是闭上了眼。
刹那间,君翊的身后除了他的两个暗卫竟然就剩了那同城军的主将罗将军。
君翊转身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但是他们都懂。
他和罗将军都是主谋,即便罗将军放下了武器也难逃一死。
容祁驾着马往前走了两步,看着影阑和影年两人,怒斥:“你们可还记得自己的身份!”
影阑和影年两人垂下头,并不讲话。
他们自然记得自己的身份,他们是皇家暗卫。
可暗卫跟随认主后便只有一个主子,除非主子身死或者被陛下召回,否则他们至死只有一个主子。
两人对视一眼后翻身下马,君翊嘲讽一笑,狡兔死,走狗烹,如今他败了,就连忠心耿耿的暗卫也弃他而去了。
两人朝着皇宫的方向跪下,磕了个头后,又转身对着君翊磕了个头。
随后他们二人起身,看向容祁,齐声道:“我们乃皇家暗卫。”
语落,一人一把匕首已经插进了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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