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瑞杨抬头问苏家树。
“爸爸,学校正常上课还是要放假?”
苏家树喝下口中的茶水。
看着苏瑞杨。
“正常上课。早晚放学还是要排队一起去一起回。
中午在学校吃饭。”
糯米悄默默的蹭到苏家树的腿旁边。
苏家树抱起闺女放在自己腿上。
“洛洛你和孩子们最近都不要上山,也不要去公社了。
当地政府已经求助部队一起追踪抓捕。”
原来,昨天晚上,公社下面一村子里的女知青到县城去回来晚了。
被杀害在了一个胡同里。
杀害手法和三年前县城里的那个“恶魔”杀害女同志的手法一模一样。
那个女知青同样穿白衬衫黑裤子,梳两个麻花辫。
同样是个瘦高个子,很漂亮。
同样是奸杀,然后还把漂亮女同志的双眼都挖去了。
这件事情一出,整个公社都议论的沸沸扬扬。
大姑娘小媳妇都猫在家里不敢出门。
在外面行走的人都少了。
公安局说,估计恶魔还潜伏在公社附近。
让大家天黑就回家不要在外面乱逛。
这个消息在家属院里迅速传开了。
家里有女孩子的不论大小都给拘到家里不让出门。
有的家里男孩子都不让上山下河了。
部队服务社的采买卡车这几天没有家属乘坐。
紧张了半个多月,人们疲惫的精神放下了。
慢慢的开始走动了。
这一走动大家都发现了一个现象。
女同志都剪了短发。
小姑娘都剪短成了锅盖头。
少女梦都是齐刘海儿的妹妹头。
大姑娘一部分剪短成了齐耳短发,一部分没有剪短发,但是把自己的辫子绕在额头顶上几圈,绑上红头绳。
总之,都不梳两条麻花辫了。
杨洛洛看到几个头发发量多的女孩子,头顶上顶着几圈厚重的辫子。
就给他们推荐了几款发型。
高马尾,高马尾辫子,三股辫,蜈蚣辫,蝎子辫,鱼骨辫等辫辫子的办法。
一时间在家属院里风行起来。
那些剪短了头发的姑娘噘着嘴和自己娘闹不愉快。
稍稍缓和下来的紧张气氛以后。
日子还是要往前走的。
一大家大大小小的嘴巴要吃饭,肚子都要喂饱。
大家都进入到了晾晒蔬菜干,扫山货的工作中了。
杨洛洛家里也是一样的。
只不过,除了苏瑞杨要去学校上课。
豆豆们和杨洛洛捆绑成一体的了。
要是上山扫山货就一起去。
要是在家里晾晒蔬菜干就都在家里一起分工合作。
杨洛洛不允许豆豆们自己上山去。
否则就不是竹条炒豆豆那么简单了。
到现在豆豆们都拒绝吃一切炒豆子的菜。
就连他们最爱吃的糖炒黄豆豆豆们都拒绝的干脆利索。
可怜的猴子,每次杨洛洛给猴子红星包包里装的糖炒黄豆都会被芸豆“威逼利诱”,全部掏出来送给白鹅吃了。
看着白鹅吃的嘎嘎香。
几个豆豆一致决定,从此不待见白鹅。
最好让妈妈来一个铁锅炖大鹅,哼!
日子在杨洛洛家里小院摆满了晾晒簸箩的时候。
接到了庄静怡的来信和包裹单子。
现在大草甸子驻防部队有自己的邮局。
所以打电话,邮寄信件和邮寄包裹都非常方便。
信和包裹单子是苏瑞杨取回家的。
“妈妈,姥姥来信了。还有包裹。”
苏瑞杨放学回到家里就对在晾晒蔬菜干的杨洛洛扬扬手里的信封和单子。
杨洛洛连忙擦干净手,接过信封,撕开信封口,取出信纸。
孩子们都放下手里的事情围拢在她的身边。
杨洛洛看着信,突然就吧嗒吧嗒的掉眼泪。
孩子们慌了神。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
“妈妈,你不哭。我们在呢。”
“妈妈,你快说说怎么了?”
“妈妈,你说呀,我们一起想办法。”
在孩子们关心着急的眼神里。
杨洛洛吸吸鼻子。
不好意思的说。
“是妈妈的妈妈生病了。”
“姥姥生病了。”
“我们一起去看看生病的姥姥。”
“对对对。走,我们快快收拾东西去看姥姥。”
“我们去了,看到我们,姥姥的病就会好起来了。”
豆豆们立刻转身就要去收拾自己的洗漱工具和换洗衣服。
苏瑞杨喊住了他们。
“等一会儿。
糯米芸豆,青豆豌豆。
我们听听妈妈怎么安排。”
几个豆豆又赶忙跑到杨洛洛身边抬起头看着她。
杨洛洛收拾好心情。
眼神坚定的看着孩子们说。
“你们姥姥想妈妈了,也想你们了。
所以,我们今年过年去京城,和姥姥姥爷一起过年。”
糯米双手一摊。
眉毛拧在一起了。
“可是,妈妈,姥姥没有想爸爸吗?
我们都去京城过年,爸爸怎么办?
好可怜的爸爸。
不然,糯米留下来陪着爸爸过年吧。
可是,糯米好想姥姥和姥爷。
啧,真是。
伤脑筋。”
“什么事情让我的小棉袄伤脑筋了,啊?”
苏家树回来就看到孩子们围坐在杨洛洛身边。
小闺女正好说了伤脑筋的话。
糯米看到苏家树进了院子。
哒哒哒的跑过去,张开双臂。
苏家树一把抱起糯米,糯米紧紧的抱住苏家树的脖子。
小脸在苏家树的脸上蹭蹭。
“爸爸,妈妈收到姥姥的来信。
姥姥生病了。
她想她的大棉袄了。
妈妈就说要带着我们去看姥姥姥爷。
在那里陪着姥姥姥爷过年。
你打小棉袄就说想留下来陪你过年。
可是,糯米又想姥姥姥爷了。
可不就是伤脑筋吗。”
杨洛洛听着小闺女告诉了苏家树自己的决定,就看着苏家树。
“家树,你能不能休假,和我们一起去京城?”
看着杨洛洛期盼的眼神。
苏家树心里歉疚。
“洛洛。不行。
我年前要出一次任务。
大概要去3个月左右。
我送你们到县城坐火车。
你带着孩子们一起去京城陪着爸爸妈妈过年。
我们来这里三年了。
都没有回去过。”
“你要出任务,3个月,是不是很危险啊?”
“爸爸,你又要出任务了?”
“爸爸,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啊。”
孩子们和杨洛洛的担心让苏家树心里暖烘烘。
作为军人,不论任务有多危险都要去完成。
这是责任和义务。
但是,来自家人的担心爱意却是他们的力量和后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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