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君格上前几步,指了指那冰棱,笑道,“小时候我还拿冰棱当宝剑跟我姐打架,对了,我还吃过呢,当冰淇淋那么嗦。”
张一言微微偏头看了他一眼,唇角勾起,“如果你看了屋顶的东西,没准就不敢吃了。”
“怎么可能,我先就给它弄下来。”说着还真去找趁手的东西。
张一言没理会他,看向观礼台顶,左手用力举起,法绳一端立刻射出,绕上冰棱,又快速缩回。
引得其他几人围观,这怎么跟变魔术似的。
避开严君格伸过来的手,改用右手抓起冰棱仔细看着,星眸微闪,果然有血迹。
“言言,看什么呢?这么冷,给我拿着吧。”
张一言并没有理他,偏头看到黄永,陈皓,乐升也走了过来,肃声道,“黄永,拿一个证物袋。”
“好嘞。”黄永立刻拿出一个证物袋打开,准备着。
证物袋?难道这个冰棱还是凶器不成?
正疑惑着,只见张一言右手用力握紧冰棱,犹如举着把长剑,眼神示意几人离自己远一些。
随即快速挽个剑花,眼神却很随意,掌心聚力,促动冰棱内的血迹流动。
脚步微开,舞动几个剑花,反身回劈,尖头直指证物袋。
突然冲过来的尖头吓得黄永明显一怔,下意识后退半步又赶忙恢复站姿。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等了几秒,不见他有下一个动作,他们互相对视几眼,不知道这人在干嘛。
“,,,我,,去,血。”乐升一直在黄永旁边,看到冰棱尖头一滴血正流下来,惊呼一声。
其他人走近一看,还真是。
冰棱里怎么会有血?
难道?
齐刷刷又看向张一言,眼中带着诧异,惊艳,探究。
后者举着冰棱指了指观礼台,“我怀疑第四颗人头在上面。”
果然,这人竟然这么敏锐。
严君格反应过来,“吕青,去调升降机或者长梯子,快点。”
“是。”
张一言向前走了几步,肃声道,“不必。”
接着右手随意一掷,冰棱飞出,将观礼台台檐下的冰棱击落,冰棱碎裂的咔嚓声传来。
接着左手法绳迅速射出,扣住台檐。
向前跑动两步,身子轻盈地一纵,法绳快速收缩,飞身而上,将其带到观礼台上。
“卧~~~槽~~~”
“轻功雪上飞。”
张一言微微偏头,居高临下看了一眼已经惊呆的众人。皱眉,眸中并不带任何感情,何必如此大惊小怪。
对着台上明显鼓起的一处,右手轻轻挥动,积雪飘飞,露出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女人的头,长发粘在脸上,仔细一看,眼部只留两个血窟窿,和刚刚的三个一样。
为什么要挖掉眼睛?
担心鬼魂找回来报仇?
“言言,有吗?”严君格看他站这么高有些担心,忍不住叫他。
拿出手机拍了个照片,严君格立刻拿出手机一看,果然。
立刻又转给吕青,后者脸色微变,“还真的在上面。”
“严队,是让张科把头拿下来,还是等升降机来,让技术上去勘察?”
严君格思索片刻,抬头看向张一言,似是看透严君格的想法,“拿个证物袋。”
吕青了然,给华默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立刻找了个大的证物袋,正愁怎么把袋子送上去,就见一根红绳缓缓降下。
华默稍稍一愣,立刻把袋子绑了上去,一分钟后,人头被装进袋子里送了下来。
这边人刚拿到,严君格便喊道,“言言,拿到了。”
张一言却没有急着下来,视线慢慢扫视远处的教学楼,宿舍楼,最后定在宿舍楼的方向。
眼中精光一闪,宿舍楼内,某个房间,一道黑影迅速躲起来。“草,眼睛够毒的。”
在严君格震惊的目光下,轻抬右脚跨出台面,在空中旋身,长发飞扬,衣袂翩飞,带起雪花起舞。
严君格耳朵嗡的一声,脑袋都要炸了。几乎是本能驱使他快速向前跑动,张开双臂接住飘下凡尘的仙子。
雪花飘飘,将两个人环绕在中间,偏转几圈,才悄悄落地。
严君格心提到嗓子眼,吓得一头冷汗,手不住的颤抖,却把人抱的很紧,“言言你要吓死我。”
猛地用双手扣住他的肩头,来回查看一番确定没事,这才舒口气,“言言你再多来几次,我心脏病非得被你吓出来。”
“咱以后好好的行不行,我真的经不住吓。”
“,,,”
四五层楼的高度自己也跳过,这才四五米,倒也不至于。
但看他如此紧张,眼中都是焦急和担心,心中微微荡起涟漪。
扬起小脸,抬手用袖子将他额头的汗珠擦掉,弯眉浅笑,“别担心,我没事。”
严君格先是微微吃了一惊,随即就是狂喜,言言给自己擦汗了,哈哈哈,哈哈哈。
嘴角扬起,眼睛一眨不眨的凝望着,眸中尽是深情,大手扣住细腰往怀里一带,另一只手抚上后脑,将人整个抱进怀里。
“言言,答应我,以后别做这么危险的事,好不好?”
说着将人松开,拉过素白的小手贴到自己的胸口,“你摸摸,我这心跳被吓得估计得冲上180,手到现在都在抖呢。”
张一言感受着他心脏有力的跳动,耳间被他的呼吸缠绕,仰着小脸和他对视,“那你要如何才好?”
严君格狡黠一笑,眸中尽是暧昧,“我这吓得不轻,,,”
“咳咳,两位。”吕青在心里翻个白眼,忍不住出声打断。
这查案子呢,你俩你侬我侬的干嘛呢???
严君格终于依依不舍的把人从怀里松开,但手却始终抓着张一言的手,“吕姐,这边你先指挥,我跟言言有话说。”
说着拉起张一言就往车子的方向走,中间不少人侧目而视,严君格目标坚定,无视掉他们的目光,把人带上车子后座。
车门一关,立刻扑过来把人抱进怀里,无赖道,“言言,我刚刚的话还没说完,你得让我说完。”
张一言点头,心里反思自己是不是不该直接跳下来好像真的把人吓到了。
严君格大脑袋往前挤,额头抵着额头,呼吸交缠在一起,哑着声音道,“言言,我觉得我被吓坏了,得补充点能量。”
“比如,吸点阳气,什么的。。。”
可自己的阳气并不足,相反严君格自己才是纯阳体,而且他会吸阳气吗?张一言忍不住怀疑另一种可能性,身子往后移就想躲。
奈何严君格兵法大成,他退,他进,最后得寸进尺。还没征得同意,便迫不及待张口含住薄唇,一点,一点。
温柔而又缠绵,大手从肩头滑到脖颈,拇指擦着颈部的纽扣,呼吸更加急促。
大舌钻进口中小心探索,被小舌推拒一下,好似疯了般开始横扫。
双手捧起娇俏的小脸,转换角度,用力加深这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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