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匆匆到了市局,就见讯问室吵吵嚷嚷的,两人对视一眼,便快步走了过去。这时房门一开,鲁威身边簇拥着七八个穿西装打领带的男人,看样子就是黄永说的律师。
一见到穿着制服的张一言,鲁威吹了个口哨,上下打量了一番,“原来你昨天是说真的,啧啧啧!”
走近几步,鲁威像是在说悄悄话,可是声音却大的谁都能听到,“你穿这身在床上一定很带劲!”
“砰!”
严君格愤怒瞬间爆发,像是一只被激怒的野兽,猛地挥拳砸向鲁威,张一言抬手搁挡,发出一声闷响。
“言言!”
“张哥!”
几声惊叫,张一言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看向一边幸灾乐祸的鲁威,“我就是故意的,想打我啊,现在我在这,你们拿我怎么样?啊!只要你们打了我,就是刑讯逼供,我搞死你们!扒了你这身皮!”
“周律师,给我好好看着,把他们都记下来!”
“没问题!”
鲁威嚣张至极,抱臂看着张一言,“你倒是淡定,旁人的都比你生气,怎么,是不是喜欢上我了,想不想跟我试试~”
猥琐的舔了舔唇角,哑着声音道,“包你爽翻天!”
张一言眼底划过一丝冷意,抬眸时眉眼闪动,伸手在空中比划了几下,似是在画符一般,“善恶到头终有报,你猜,我给你画的是什么?”
轻笑一声,“你走吧!”
“。。。你,你刚刚做了什么?”鲁威可没忘记这人昨天晚上闪着光就把他们二十多个人干趴下了,连子弹都能挡住。
又重振旗鼓,冷笑一声,“你以为我怕你!装神弄鬼!我现在要走,你敢拦吗?借你仨胆儿!”
张一言唇角露出一丝冷笑,转身便往大办公室走。黄永见状,猜到他还有后招,招了招手,“走吧!还赖这干嘛!等我们请你啊!”
随即赶苍蝇似的又挥了挥手,“走走走,抓紧时间走!”
几名律师簇拥着鲁威刚走几步,就听严君格冷冷开口,“很快就会见面的,鲁威!”
“切,信不信我告你恐赫!周律师!”
“完全可以,威少!”
“哼!”
见人走了,几人憋了一肚子气回到大办公室,七嘴八舌的把早上的事说了一下。上面打电话过来施压,这边又有律师团队,拿出各种鲁威身体有问题的证明,就是为了逃脱。
严君格一边听着,一边查看张一言的手臂,稍微有点红,自责,心疼。轻轻吹了吹,“言言,你干嘛拦我,就该让我打死他!”
接过黄永递过来的药油,一点点细细揉着,眼眶都红了。
“哎呦,严哥怎么还哭了,心疼哭了吧!”
严君格吸了吸鼻子,“滚一边去,都怪你这药油,什么假冒伪劣产品,太熏了。”
“哈哈哈!!心疼哭了就哭呗,咱也不笑话你!”黄永心情没那么郁闷了,“严哥,兄弟多句嘴,鲁威是可恶,但你刚刚那一拳要真打下去,真得出大事!”
“知道,知道!”严君格就是听鲁威这王八蛋敢当面调戏他的人,一下气血上头。
就听黄永话锋一转,“不过咱老爷们就是要有血性,要是这么都不动手,那才奇怪!”
严君格这一上一下的,都整无语了,“。。。你丫闭嘴!”
黄永立刻做一个拉拉链的动作!想了想,又划拉一下给拉开了,“哥,我就说一句,就这么把人放了,接下来怎么办?”
张一言抽了张纸将多余的药油擦掉,慢条斯理的整理衣袖,“鲁威这么嚣张,背后靠的是什么?”
“我知道!靠他爹!”乐升拿出一份文件递过来,“他爹,姓鲁名忠,B市人,今年57,叱咤风云30年,一直是个头疼的大难题。”
“大约是在30年前,鲁忠在B市成立了忠实集团,涉及各行各业,势力那是越来越强。”
黄永接着说道,“20年前忠实集团改名忠威集团,这个威就是鲁威的威!作为唯一的独子,鲁威又被叫太子爷!”
“10年前他又把公司开到了A市,交给鲁威打理,那时候鲁威刚满18!”
在这屋里的,恐怕除了张一言,其他人都知道鲁威的名号,传说他黑白通吃,无恶不作,可是就是没有抓他犯罪的确实证据。
这里面就涉及到了很多,钱权交易,钱色交易,还有内部人员充当黑恶势力的保护伞!
这时房门被推开,好久不见的陈默走了进来,“哎呀哎呀,你们真是,差点坏了我大事!”
大喇喇的往里一挤,气哼哼的扫视一圈,“你们谁把鲁威抓来的!啊!不知道我们正在盯着他跟他老子嘛!”
张一言低头看着手里鲁忠的资料,开口说道,“抱歉,我还真不知道!”
“张科,你???”
“是!”
严君格推了陈默一下,“你别在这嚷,到我办公室聊!”
陈默有些烦躁的挠了挠头,瞪了严君格一眼,接着一把抢过张一言手里的资料,躲开严君格的魔爪。
冲着张一言想发火,又忍了,耐心解释道,“看这些资料没用,鲁忠把他那个集团里里外外都漂白了,否则也不会让他逍遥法外这么久!”
“我知道老姚受伤,钱嘉牺牲你们生气,难过,但是行动之前也跟兄弟单位打个招呼不是!”
张一言看着他,并没有说话,而是伸出手,意思很明显,把资料还来!
陈默忙又把文件夹放他手上,“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给你给你!但是张科,你看这个真没用!”
“我跟你说,鲁忠这人做事心狠手辣,又很聪明,从来不留把柄。B市盯着他的几个,不是死,就是残。这么多年,元气大伤不说,一点收获都没有。”
“他儿子鲁威比他还凶,胆子又大,做事张扬,开赌场,贩毒,放高利贷,组织卖淫,简直无恶不作!”
张一言点点头,“你有证据抓他吗?”
“额。。。”陈默烦的走来走去,“有证据,但是都不致命,查到一个,立刻就有人出来顶包!我们还在监视他,调查他。”
“他年轻,又冲动,鲁忠越来越管不住他了。只要抓他的七寸,到时连锅带盆全给他掀了!”
“原来如此!”张一言又点了点头,“其实你是想说,这父子二人无恶不作,希望可以一起侦办!”
被拆穿心思陈默也不尴尬,其实他早想找张一言帮忙了,但是这人凭空消失了小半年,刚回来又遇到下河村的案子,这才迟迟没上门。
现在既然他们也查到了鲁威,他就顺水推舟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发现了。
搓了搓手,“嘿嘿,张科,他们父子俩带着手下的人,那是无恶不作,无法无天。咱们携手并肩,铲除这颗毒瘤!”
突然,张一言伸出右手,掌心站着一个小纸人,几人不明所以,互相对视几眼。
接着小纸人说话了,却是鲁威的声音,“我爸来了?”
“是的少爷!老爷在里面等您!”
一阵悉悉索索的走路声,开门声,接着是一声暴怒,“你小子还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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