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馨正侥幸着,不料绿意接下来说出的话让她头脑胀痛血脉喷张。
“怕是要让二小姐失望了,好巧不巧,因当时当铺里刚好没有银钱,只剩了一批有印记的……”
“你……你……”
“二小姐可是想说,是我这个贱婢手脚不干净偷了主子的东西吧?”绿意见卫馨指着她半天‘你’不出个所以然,按照她对她的了解,怼得卫馨更加说不出话来。
“二小姐将那件首饰交给绿意的时候,二小姐身边的老嬷嬷可是瞧见的。若是别的什么事,或许她还能帮你遮掩一二。这件事,七拐八弯,也算是个欺君之罪,怕她是有十个脑袋,也不敢的了。”
绿意的每一句话,都敲打在卫馨强撑着的脆弱了的心上,绝望和恐惧,开始一点一点,慢慢地将她侵蚀。
如果有可能,她恨不得立马将这个贱蹄子五马分尸。
明明不留余地地下了狠手,她为什么还不死?!她怎么可能不死?!
这接二连三的失败和打击,让她不禁对自己产生了怀疑。难道说,她买的都是假药吗?或者,连上天都故意为难她?
她的恐惧、她的愤怒、她的滔天的恨,在卫铮的权威震慑下,在司徒诺和卫颖的不屑之中,在众目睽睽之下,再恨上天去也无法阻止绿意一一将事实道出。
于是,在场的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卫家二小姐,因嫉妒自家姐姐卫颖,自小便存了谋害卫颖的念想。用数年的隐忍来掩人耳目,用刻意的交好和奉承来麻痹当事人,处心积虑,步步为营。更因觊觎卫颖的太子妃之位,打小就勾引太子殿下,二人早已颠倒龙凤珠胎暗结,可怜卫颖被骗得晕头转向,至今还被蒙在鼓里。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猪狗不如的妹妹卫馨,居然能想得出对卫颖下药,并且找人毁其清白败其名节这样人神共愤的事情。为了避免东窗事发,更是对一直为自己卖命的丫鬟痛下毒手,毁其双目,毒其声音,抛尸百兽岭……手段之残忍狠辣,闻者胆战心惊、颤栗不安。
前几日太子殿下和那卫家二小姐,原来是自食其果,啧啧啧。
门外来看热闹的人,一瓜还未消化,一瓜又再袭来,好在大家生在盛京长在盛京,什么样的事没见过?什么样的瓜没吃过?花了点时间和心思慢慢最终还是将这满地的瓜给啃了下去。
随着剧情的此起彼伏,这大刑的吃瓜现场越来越热闹,大家最开始的窃窃私语指指点点,到之后的情绪稳定请你们尽情表演我们看着呢,再到后来的让瓜潮来得更猛烈些吧我们的学习热情正在高涨,原本偏僻清冷的小巷,如今是人山人海挤了个水泄不通。
等绿意说完,又见离王府的人提了个人上来。
“黑掌柜,”卫颖冷着笑和其中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打招呼,“可劳烦你老人家甄别甄别,这酒里掺的,可是你黑市交易的东西?”
“不敢,不敢,为小姐效劳,应该的,应该的。”黑掌柜不停点着胖脑袋,偷偷瞟了一眼卫颖旁边的司徒诺,恭敬地接过下人递过来的酒壶,哪敢有半点的含糊。
“这,确实……确实是小的所有。”黑掌柜只一闻,便有了结果,“这药是黑市最劣质的媚药。草民之所以肯定,是因为这种药较其他的药特别,其中多添加了一味可让事主事后不孕的药。而一般的求欢者,是不会选这种药的。”
虽然背后有人撑腰,但如今摊上了离王爷,黑掌柜知道这回必定是要遭殃的,尽管心中颤栗,他却也不敢吐吐吞吞,只能将一切悉数告知,以免罪加一等。
“那掌柜可看好了,这屋子里头,可有你的客人?”
黑掌柜抬眼,直指陈秋白,“他。”
“草民刚一进来就认出来了,他曾在草民这买过两次这种药。一次是昨天,还有一次……大约五六天之前。”
黑掌柜想了想,笃定道,“没错,就是这两个时间。交易的银钱,草民也已经带来。”
“好,很好。”听着明明是赞许的话,冷凛的语气却让黑掌柜不禁抖了抖。
“大小姐,小的知罪。小人千不该万不该贪图那些点蝇头小利而将违禁药品卖给歹人,害了别人,也差点害了大小姐。小人该死!该死!”
因着害怕,黑掌柜话语哗啦哗啦往外喷,身体却是哆哆嗦嗦颤个不停。
“原来,这一遭又一遭,满满地都是卫二小姐的陷阱。”
“这剩下的这些人,看来也不必问了 ,但凡是个正常人,听也听明白,看了看出来了。”
“今儿这出设计陷害外加栽赃嫁祸,想必是想借此将之前淫·乱一事给洗白了,把所有的罪责都推给那大小姐呢。”
“摆明了是要那大小姐身败名裂永不超生。”
“太可怕了。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与这二小姐比起来,简直小巫见大巫。”
“好生佩服,好生佩服,又涨见识了今日。”
“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
围观的众人群情激昂,你一言我一语,分毫不差地刺入卫馨的心尖,又羞又痛又恨又怨。
“和我没有关系!和我有什么关系?”卫馨歇斯底里,梨花带雨,泪眼汪汪地看着周围的人,最终将凄凄楚楚的泪眼定格在了卫颖身上。
“姐姐,不是我。馨儿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呢?是他们!”
卫馨愤然地指着绿意和陈秋白,又转而跪行到卫铮脚下,“父亲您慧眼独具,是他们另有所图,合谋要离间我们姐妹的感情,我也是受害者,真的全然不知情。父亲您定要为女儿做主,将他们打入十八层地狱,还女儿清白。”
看着眼前如泼妇一般的卫馨,卫铮一直紧锁着的眉头,此刻纹路更加深刻。
“呵、呵呵、呵呵呵……可笑,真是可笑——可叹,真是可叹——”
一道悲怆的男声响起,众人循着声音看过去,说话的正是陈秋白。
他望着卫馨的目光复杂,有不甘、有不舍,更多的是痛心和绝望。
“二小姐,如果你不这么急于撇清自己,我陈秋白,此刻已经替你担了这一切。”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知道?你最终会这样对待我?就在刚才,明明已经确认你是在利用我,可我还是说服了自己,毕竟是我陈秋白愿意豁出去一切的女人。”
“可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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