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蒋壮、谭华二人的抱怨,许世欢总算是用完了午膳。她刚准备起身离开,就被那两人一把拽了回来。
“许大人,别着急走,还有大事没做。”
说着,两人从衣袖里掏出了食盒,蒋壮甚至一下子掏出了两个,把其中的一个塞到了许世欢的手里。
“有劳许大人了,待会儿帮我多装些荤菜。”
“你倒是心眼多,知道带两个食盒。先说好了,明日我带两个食盒,到时候许大人得帮我打饭。”
两人的对话,让许世欢听得是一头雾水。她问了好半天才知道,有些官员要忙的事情太多,没时间坐在这里慢慢用膳,就可以去食堂的另一边,用食盒打饭回去。
蒋壮谭华二人钻的就是这个空子,他们吃饱以后,还要再去那边打上一盒,留着下午放班后回家吃。
到了地方,许世欢看见不少用膳时熟悉的面孔。负责打饭的厨子满脸不耐烦,没好气地说道:
“一个人只能打一盒,不许多打,听到没?”
看来,这么做的人不在少数。许世欢一边感慨着,一边将手里的食盒塞得满满当当。蒋壮接过食盒的时候,对这份量也吃了一惊,忍不住冲许世欢比起了大拇指。
待三人回到屋里,许世欢忍不住嘱咐道:
“你俩把食盒找个阴凉地儿放着吧,等到放班的时候别再坏了。”
两个人点点头,觉得许世欢说的很有道理,连忙找了个阴凉的墙角,将食盒藏了过去。
许世欢片刻时间也不敢耽误,认真翻看着手里的书卷。时而记录自己不懂的地方,准备回相府时向父亲请教一番。
时而总结各类诏书的要点与规律,等到让她起草的时候,才不至于手足无措。蒋壮谭华见她如此努力,也不好意思继续浑水摸鱼,纷纷努力起来。
直到酉时,翰林院的同僚们走得差不多了,许世欢才放下手里的书卷,起身走了出去。
刚上马车,马车外传来蒋壮、谭华的声音:
“许大人请留步,可否用马车带我们两个一程?我俩实在是……”
许世欢这才知道,他俩为了省下买马车的银子,今早竟然是走着过来的。原本想要拒绝的话,被许世欢硬生生改了口:
“你俩上来吧!”
两人道了声谢,便毫不客气地爬上马车。谭华甚至当着他俩的面,直接打开了食盒,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谭大人,一会儿咱俩就到家了,你在马车上吃不太合适吧。”
蒋壮说着,担忧地看了许世欢一眼,生怕她一个不高兴将两人赶下马车。
谭华咽下口中的饭菜,略带歉意地说道:
“许大人,实在是不好意思,我那间屋子离茅厕实在太近了,在那我可吃不进去。”
许世欢扶额道:
“无妨,你慢慢吃,千万别噎着。”
送完了蒋谭二人,马车片刻也不敢停留,急急忙忙地向关府奔去。她早晨派人去琼鲜楼送了消息,让温易棣在关府等着自己。
府里修缮好之后,温易棣还一次都没来过。许世欢用心布置了好久,也不知道她的小朋友看见了会不会喜欢。
通往府里的暗道,被修得更加隐蔽。即便遇到有人进府里搜查的情况,也不用担心暴露两人之间的秘密。
休息的屋子,则改成了内外套间的形式。平日里,许世欢一个人的时候,就住外面这间。若是温易棣来了,就住里面那间。
布置床铺的时候,许世欢着实犹豫了许久。两个人虽然同床共枕过许多次,却始终没有做过真正出格的事。
有好几次,她都能明显感觉到温易棣的身上起了反应。而她,对这一切非但没有排斥,反倒有种隐隐的期待。
然而,真要做些什么的时候,她的脑海里又会猛然蹦出四个字:无媒苟合。一旦有了这种想法,再多的冲动也瞬间消失殆尽。
从小到大,许世欢听说这四个字可不止一次。她记得很清楚,每次说到这四个字时,人们都会用难听的言语说着两人之中的女子。
好像一旦做了那种事,该被辱骂的只有身为女子的那一方。谈到男子的时候,那些人又会用羡慕的语气说道:
“真有本事啊,都不用娶进门,就先尝到滋味了。”
有一次,她半开玩笑似的对温易棣说,要不要试上一试。原本躺在她身边的温易棣,突然坐起身,一脸严肃道:
“你是疯了吗?别拿这个开玩笑!”
或许是察觉到自己的语气太重,他立刻换了温柔的语气,柔声解释道:
“我的意思是,三媒六聘,三书六礼,洞房花烛,这样才不会委屈了你。”
只可惜,我此生都给不了你这一切。这句话,温易棣并没有说出口。可突如其来的沉默,暗示着二人都明白这残酷的现实。
“小姐,早点休息吧,明日还要早起呢。”
许世欢一直等到了二更天,都没等来温易棣。她的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不知道他又被什么事绊住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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