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臣真觉得头疼,他娘的如果顾道友不在她这里,街坊四邻会告密?还一传十,十传百,他想假装没听到都不行。
最头疼的是这岁桐雅怎么跟女魔头待在一起了?还处处护着她,他真不想跟面前这个女人正面刚啊。
刚才他们的争论声把很多人引过来看戏了,纪臣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眼看人越来越多,只好跟岁桐雅传音道:小雅,被闹了,快把人交出来。
岁桐雅有了脾气:纪臣,你不知道前因后果,就来抓人,不觉得不妥吗?
纪臣面露难色,他太清楚岁桐雅的脾气了:小雅,乖,我也是奉命行事,你也别为难我呀。
岁桐雅轻哼一声:你别以为你是我未婚夫,我就会帮你,我告诉你,顾锦书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绝不允许她有任何闪失。
纪臣长吐一口气,以他的身份,任何人看见他都得礼让三分,若有人阻拦他办事,他是会二话不说就把人一起抓走。
可现在阻拦他的人是他未婚妻啊,他费好大劲,跨过了多少困难才跟她定下婚约,他一度怀疑过自己是不是上辈子犯下了滔天大罪,这辈子才会栽给岁桐雅。
岁桐雅又瞪了他一眼:听见没?不在就是不在。
纪臣无奈的看她好几眼,他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岁桐雅生气。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小柳带着顾锦书跑了过来,岁桐雅一看这一群人过来,手舞足蹈的无声摆手,想让她们回去。
可惜,小柳没懂,毕竟她从来不知道自家小姐还有个未婚夫,她以为是岁桐雅要拦不住了,拉着顾锦书更快的飞奔。
岁桐雅闷气的转身,把纪臣吓一跳,他以为岁桐雅真生他气了,他刚刚正在想用什么借口把自己的手下带回去。
正准备去哄她,就见她身后多了一群人,而为首的正是那位当事人。
纪臣:得,这回真没借口了。
纪臣目光小心翼翼的瞟向岁桐雅,只见她还在生闷气,偷偷靠近她,拉了拉她衣袖,也只被无情的甩开了。
只好轻柔声线在她耳边保证道:“我向你保证,我把她带回去,如果你朋友没有做错,我一定拼命保她。”
岁桐雅这才看他一眼:“真的?”
纪臣既认真又觉得好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岁桐雅还是坚持不松口:“不行,那按照你的意思,如果书书理由不充分,被定罪,那还不是死路一条了?”
纪臣正准备回应,就听到顾锦书开口说道:“是来抓我的吧?我跟你走。”
岁桐雅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连忙跑到顾锦书面前,说的话都快破音了:“这怎么行?你又没犯事,凭什么让他们把你带走?”
纪臣看向顾锦书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打探的目光,这一路上别人对这人的评价就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丧心病狂,没心没肺,心机女等等......
按照正常人的反应,遇到这种事不会第一反应是站出来,或者是淡定的被抓起来,更何况还是个个子只高他腰上方一点的小姑娘。
包括现在她跟岁桐雅的相处,只感受得到这个女孩的满眼真心和善意,实在是没法把她和外面那些人口中的女魔头画上等号。
处于她是岁桐雅的好朋友,纪臣还是保持礼貌的对顾锦书说道:“既然如此,还劳烦顾道友跟我们走一趟。”
岁桐雅忽然回头忿忿不平的看向他,眼神里充满了警告的味道。
眼看岁桐雅抬脚就要踹向纪臣,顾锦书赶忙把她拉住:“阿雅,这事说小也不小,说大也不大,但惊动了执法堂的人,他们肯定是不会不管的。”
岁桐雅还想说什么,就听到岁府外洪亮的呼喊声:“把女魔头抓起来,还无辜道友的清白!!!”
“杀了她,替那一百多个人报仇!!”
“女魔头死不足惜!!!”
“赶紧死,杀了我儿子,你还有脸活着?!”
随着那一百多个人家属的呼声,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凶, 好似马上就要破墙而入。
顾锦书紧握住岁桐雅的手,递给她一个坚定的眼神:相信我。
简单的三个字让岁桐雅渐渐安心下来,她明明觉得顾锦书进执法堂再出来是天方夜谭,可现在与她对视,直觉她真的会平安无事。
就在纪臣左右为难之时,顾锦书走到他面前:“走吧。”
纪臣听到这两字还是有些不放心,望向岁桐雅的脸,后者则是传音警告他:记得你对我的保证,如果顾锦书出了什么事,你给我等着!
而纪臣则像个被抛弃的大金毛,眼神有些委屈:我知道了,别动不动就对我这么凶嘛。
岁桐雅白了他一眼,跟顾锦书并排走,她要跟书书一起面对,实在不行,她当拦路虎,让她赶紧跑。
纪臣怎么又会不了解岁桐雅的心思,就她那暴躁的性格,不是想要带她越狱就是带她逃跑。
轻微叹了一口气,他也是欠儿,天天被这娘们儿揍还被揍出感情了,实在不行,危机时刻他挡在前面吧,让她们跑,大不了这身份他不要了。
师兄们随后赶到,也跟着顾锦书一起去,纪臣无所谓,一个人去也是去,两个人去也是去,八个人......去也是去吧。
顾锦书一到执法堂的高台上,就听见周围人的窃窃私语,也好听不到哪里去,顾锦书保持着左耳进右耳出,主打的就是一个任性。
迟明长老看到这小丫头都到审判高台了还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谁曾到这来不是害怕恐惧?
哦对,御天骄那个孙子当初是一副“任你说反正他不听”的态度,跟现在这丫头一模一样。
迟明大手一拍,让在场的人肃静,没好气开口:“顾锦书,你可知错?”
顾锦书愣神呆呆的抬起手指着自己:“我?”
迟明气的胡子都要翘起来了:“不是你是谁?这位置还有其他人吗?”
顾锦书真的左右望了望,呦呵,还真就自己,其他人都在审判台的边缘地带盯着呢。
无所谓的摊开双手抖了下肩:“我确实错了。”
迟明这才收起点脾气,捋了捋胡子问她:“错在哪里了?”
顾锦书认真的抬头对视上迟明的目光:“我错在不应该半途而废,杀了那些该死之人却放过嚼我舌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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