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跟着箔皑正大光明从宫殿大门进去,尤其是顾锦书一进去就开始东张西望,对每一个事物都产生充分好奇,不知道还以为这是来观赏的。
箔皑不管她问什么都会回答,没有不耐烦也没有过分热情,在进入到大堂内,箔蜻已经恭候多时,箔皑把人带到后拱手退下。
跟猴子一样上蹿下跳的顾锦书此时安静不少,只是暗自打量着大堂环境,倒是挺华丽。
箔蜻已上桌,给每个人倒了一杯酒,招呼他们:“都别拘束了,坐下吧。”
顾锦书这才正眼看向箔蜻,果然与梦境里的那位女人重合。
她也不客气,选座在她的右侧,嘴里道谢:“还是得谢谢宫主对我们的包容啊,看看,还是我们把您想的太坏了,在外避难的两日什么都没吃,哪里敢想这么些好吃的。”
箔蜻倒是没想过这小姑娘会主动挨着自己坐,还自来熟的拍马屁,也是够愚蠢的。
脸上还是喜悦之色:“这叫什么话呀,来者都是客,之前我们有误会,绑了你们朋友,我作为宫主也有错,你们凭自己实力救走他,那也是你们本事,我们就算扯平了,好吗?”
顾锦书连忙摆手道:“宫主说笑了,是我们不守规矩,闯进宫殿给您添麻烦了。”
“这么说就太见外了。”
......
看顾锦书坐下,站着的三个人察言观色许久才有所行动,缓慢坐下也不急动筷。
箔蜻眼神扫过去,脸上挂着笑:“大家别紧张,我托人邀你们过来绝没无二心,只是想与你们一起用膳,解除下我们之间的误会。”
说着起筷给自己碗里夹了块肉,接着细嚼慢咽的吃了下去,优雅拿起手帕擦了下嘴道:“这些菜都是我亲自监督御厨做的,都是葵潭城最拿得出手的菜品,无毒,你们可以放心的吃。”
三人还在犹豫不决,顾锦书已经拿起筷子往自己嘴里塞进一口菜。
不仅是吃的津津有味,吃完还不停称赞:“哇塞!这味道太棒了,闻着香,吃着也香,从来没吃过这么美味的菜,宫主的心意真是太大了,您这样小友都不知道该如何回报您了。”
齐铭泽/陆玹辞:小师妹的胡话现在是张嘴就来啊!
寒影:你确定好吃?这闻着都没有你烤的鱼香,味道恐怕也不怎么样,就像这宫主一样——一般。
不过心里再怎么有意见,现在要是再不动筷难免会引起怀疑,就当给顾锦书一个面子吧,三人这么想着,手终于抬到桌面上给自己碗里夹菜。
箔蜻不知道他们所想,只看到他们动筷开始吃桌上的饭菜而安心,顾锦书吃着碗里的菜,余光扫了眼她,没错过她脸上的情绪变化,嘴角的笑意更甚。
仅一会儿的时间,整体光盘行动,当然,大多数的饭菜都进了顾锦书的肚里,说完心满意足的打起嗝朝箔蜻说了句:“多谢招待!”
箔蜻浑身散发着母爱光环,从头到尾的对四个人示好,还会对他们适当的关心,不会过分殷勤,其他三人大多数都是笑而不语,也只有顾锦书不让她话掉地上,还会主动跟她搭话。
陆玹辞都不得不感叹一句:小师妹这语言天赋都超越三师兄了。
箔蜻看时机成熟,主动挽留四人:“时候也不早了,这样吧,今晚我让人给你们安排房间,你们先住下将就一晚,明日一早我派人送你们出城,这样我也安心些。”
顾锦书等人:你还真是坚持不懈哈。
齐铭泽他们已经随意了,就看顾锦书的意思,她留下他们就留,她要想走宫主也拦不住。
顾锦书想欣然接受又怕给她添麻烦:“真的可以吗?我们可以在宫殿过一夜?会不会给宫主您添麻烦呀?”
箔蜻牵起她的手,拍拍她手背,眼睛注视着她,画面看起来十分温馨:“怎么会给我添麻烦呢,你们愿意留下来住一晚也是给我冷清的宫殿添上一丝温情,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待顾锦书同意过后,箔蜻立刻派人带着他们去各自庭院歇息,等他们离开大堂,箔蜻的脸上再无笑容,只是呆呆的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一直守在门外的箔皑走进来,看见娘的模样,心里清楚娘是又开始思念爹了,走到她面前抬起手想抱抱她,却在即将碰到她时像是烫手般的收了回来。
“娘,您这些年常常去看望爹,他一定知道您对他的爱意,您......”
箔皑还想再说点什么,箔蜻已经抬眼与他对视,没有任何感情,这是在无言警告他,如果再说会有什么后果,箔皑只能沮丧的上闭嘴。
转身之际又回头说道:“对不起,娘,是我不会说话,您别生气,我这就退下,您早些歇息。”
刚迈脚箔蜻的声音传入他耳里:“这四个人看好了,晚点捆上送到老地方,别让他们跑了,要是因为他们而耽误了你爹的还生......”
“我知道了。”箔皑沉声应下消失在她面前。
药效还需要两个时辰才起效,现在还早,箔皑没有着急去庭院守着,而是进到自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黑道里,走到尽头时拿出匕首划破自己的手指头,将血滴在脚下。
随着血珠掉落,脚下连在一起的砖块散开,留出的黑洞刚好可以容下一人身,箔皑轻车熟路的蹦下去,黑洞底下是个新的空间。
没有多余的东西,一片花海的正中央摆放着紫晶石做的棺材,上盖整体是透明的,箔皑走过去,看着里面静静躺着的人,不由得恍惚了一会儿。
许久......
箔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脸上早已流下两行泪水,看着他苍白的脸呢喃自语:“爹......我该怎么办?我现在做的这一切真的是对的吗?”
哽咽着:“爹,你知道吗?我娘日日夜夜都在思念您,她真的好想你,可是......我也好想我的娘啊。”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啊,那时她脸上的幸福都快溢出来了,谁见到她都要说上一句‘笑的跟花儿似的’”
想到幼时种种,箔皑的情绪更加激动:“现在呢?看着娘每日以泪洗面,跟个丧失灵魂的提线木偶,每到那种时候,我好恨你。”
“我常常在想什么时候我们家才能恢复以前那种日子,平平淡淡的过着每一天,是不是真的只有逆天而行救活你,才能换回娘真心的笑。”
顿了顿,箔皑手抚上棺材盖,眼底尽显悲伤,随着新的一滴泪滴下:“可是啊……爹……我时间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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