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家人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池言有些看不懂。
“张家?”
张启灵注视着对方,嘴唇轻启念出这两个字。
男人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他同样看着张启灵,眼眸中带着几分探究,他张嘴询问着:“启灵?”
声音如同渴了三年没喝水。
简直嘶哑无比。
要不是就在面前,池言还以为人面鸟开口说话了。
张启灵朝他点头。
男人微微一顿,似乎没想到面前真的是张启灵,他垂下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许久才接受这样的结果。
“都让孩子成为族长了吗?”
这句话彻底点燃池言的好奇心。
按照历代小说,这个人或多或少都是隐藏高手。
男人眼底薄薄的悲凉浮漫出来,他继续询问着:“鬼玺带了吗?”
“带了。”
张启灵转过身,示意对方身后的口袋中。
得到答案男人点点头,转过身交代张启灵一句跟上,便走出洞中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小哥,我感觉好奇怪。”
“你们张家有说派人留在这里吗?”
和池言一样,张启灵也不明白。
他所做的选择,以及走到此处,全由脑中所指引而来。
也没有人告诉他,这里他们张家有人。
一前一后。
两人穿过几条漆黑山洞,在左转之后。
男人带着张启灵来到一处青铜石门前,门紧靠山壁,似依照山壁而生,整体由青铜而制,在石门左边的空地上。
还摆放着一尊九龙拉棺。
“万奴王…”
亲眼所见的场景是描绘不出来的,这棺椁简直大到离谱。
上面描绘的并不是龙,而是九只巨型蚰蜒,它们布局缠绕,所形成龙那般场景,不过倒也栩栩如生,相当渗人。
男人并未将视线摆放在万奴王身上,而是紧盯着大门。
“等会你回去。”
他朝张启灵说着。
这句话一出是真的引人不解,这算什么。
张启灵过来就是为了开扇门?
看出张启灵的疑惑,男人继续解释着:“这里,还不需要小孩子来弄,这次我来守。”
“小哥,我总感觉有诈。”
池言注视着对方,老觉得这个人他不对劲。
虽然站在角度上,看着是为张启灵好,可这身为历代启灵,这是他不可避免的东西,这个人凭什么这么说。
而且,戴着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
八成有鬼。
“你真是张家人。”
张启灵明显和池言抱着同样的想法,即使并不喜欢这个位置。
但这件事可不是儿戏。
他又如何相信得了对方。
“不必多言。”
男人似乎对张家人这个身份也有着成见。
他眼眸中露出一抹悲伤感。
接着指向青铜门处,不再多说一句话。
犹豫再三,张启灵放下背包拿出里面的鬼玺,他来到青铜门前,将鬼玺摁在上方。
霎时。
青铜门上发出强烈青光。
大门呈螺旋状缓缓打开,机关运作声在这底下显得格外明显。
事情不仅仅如此。
在这个时候,他们身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金戈铁马声,无数人似乎在赶来这里,就连那九龙拉棺也开始出现异动。
无数阴兵悄然来到门前。
九龙棺也在这一刻彻底开启。
十二只手脚的怪物从中钻出,它的目标同样是那大开的青铜门。
此时,张家。
“族长开启雪山终极。”
之前拥护张启灵为族长的男人,此时正满脸忧愁站在的练武场上,他的视线停留在远方。
“那我们……”
身旁的女人忍不住询问出声。
男人低下头,眼眸中是浓浓的疲惫。
这些日子他们的目标,一直都放在那泗州古城处,令他们失望的是,泗州古城已经全面坍塌,里面的人恐怕…
如果张家卷土重来。
张家剩余之人必须离开,不然定会被灭族。
可偏偏这个时候,启灵被唤。
要是他们离开,到那个时候只剩下张启灵一人。
“我们已经别无选择,”女人看向远处,眼中疲态尽显,张家已经撑不住多久……
许久,男人叹口气。
他朝对方点点头。
“召开大会吧。”
躲在墙后,听着这一切的张海客,心中是说不出的感觉。
靠着墙,他仰头看着天空。
不知道现在张启灵的情况怎么样了。
同时也不知道他口中所谓的系统如何,他明白张家离开意味着什么,这会是一段离别。
一段很长的离别。
整理一番思绪,张海客茫然在这大院中走走。
不知走了多久,天早已暗淡下来,一路上不乏在整理东西准备离去的张家人,再次抬头。
才知自己再次走到当初的院落。
自从圣婴之事暴露,这个院子便被锁起来。
他双足一顿,身子轻盈如燕,腾空跃起,轻飘飘落在墙头之上,好像这面墙也不是很高。
长时间无人居住,院中早已生长杂草。
真是在张家不多见的颜色。
落日庭院嬉闹声,世间再无相聚处。
张海客本想着再次坐到之前的位置,却见墙檐上的瓦片早已滑落,无法再坐人,不过也正因为这样。
才将下方的东西显露出来。
捡起那本话本,张海客随意翻开一页。
眼神停留在原地。
许久才出声说着:“海。”
……
青铜门中。
阴兵已经陆陆续续进入其中,那个男人不知道从哪里弄了套盔甲,跟在阴兵后面,排队进入门中。
心中不知何想。
张启灵缓步上前,竟也要跟上队伍。
“小哥!”
池言见情况不对,赶忙喊了一声,这才使对方停下步伐,愣神看着所有东西消失在门中,那扇门再次被重重合上。
镶嵌在墙体中的鬼玺也随之掉落。
“小哥你刚刚怎么了?”
从口袋中飞出,池言来到张启灵眼前。
刚刚的一幕真的是吓死他了,差点对方就跟着进去了,他都还没整理好各种防御手段。
“很熟。”
“系统,我感觉那个人很熟。”
张启灵的视线依旧停留在门上。
那个男人离去的时候,不知道为何,他总有种陌生情绪浮上心头,虽说只是转瞬即逝,但那是真实存在的。
“啊?”
池言听到这个也是一惊。
是张启灵所熟悉的?
可他的记忆中没有这个人。
那他又会是谁?
“或许,是同血脉之间的错觉,”收回目光,张启灵解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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