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蛇。”
弩机两侧的墙壁上不断出现小孔,一条条小儿手臂粗壮的蛇从中缓缓爬出。
这蛇通身背面为红褐色。
躯干前段两侧有粗大的黑色与橘红色斑块相间排列。
后段犹可见黑色斑块,橘红色则渐渐消失。
上唇鳞污白色,鳞沟色黑,眼正下方及斜后方各有一条粗黑纹,十分醒目,尾腹段灰白色,散布灰黑色点斑,后段渐呈黑色。
凶物,野鸡脖子。
这可谓是墓中强者之一。
可怎么会出现在这个籍籍无名的墓中。
“小哥注意点,这种东西有剧毒!”
池言赶忙提醒张启灵,这蛇目前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那简直就是恐怖如斯,商城中可兑换血清都要二十积分。
闻言,张启灵默默往后退。
离外面的机关远些。
谢岭等一行人此时被困死在中,上有弩机攻击。
下有毒蛇渐近。
他扯过身边人身上的炸药,想都没有想便直接点燃。
爆炸确实使他脱离困境,不过也同时将所在的甬道炸毁,感受着不断崩裂的声音,谢岭急忙朝身边兄弟喊着。
“快走!”
反应很快,但倒塌速度更快。
依旧有几个人被埋在碎石中。
刚开始谢岭的人就损失惨重,四十几个人到现在只剩下,差不多三十,其中还包括伤员。
“妈的!”
猛踹那掉落的碎石。
谢岭怒视着面前所发生的一切。
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个墓会如此危险。
“谢岭,”李泗等人面色也不是很好,谢岭这个人一点都没有把危险放在心上的,带着人就为所欲为。
这对他们来说。
就是个难题。
“喊什么?”谢岭不屑看向李泗,随即又看向墓室中,眉头紧紧蹙起,掏出枪就对着几人,说:“你们在干什么!”
李成立即上前把李泗护在身后。
“你又在干什么?”
看着谢岭,李泗觉得对方一定是疯了。
刚刚的场景明明是他自己造成,还有脸拔枪。
“我干什么?”
谢岭丝毫没有收枪的意思,反而更加恼火,指着之前他们上来的地方,“你们把入口封了,我们现在怎么办?”
他的话引起众人注意。
就连池言此时也才发现,洞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封。
上面摆放着一块红色毛毯。
“见鬼了!”
他这么久,根本就没有看见什么动物或者是什么人往这里跑,怎么就被封住!莫非是墓主人复活,自己弄的?
回过头看着那些东西。
张启灵手抚摸向背后的墙。
李泗也看见那个东西,霎时脸都白了。
“那根本就不是我们堵的,你两眼睛挂脸上当装饰品啊,那些东西是活的!是下面的虫子堵住的!”
现在的他已经顾不上太多。
只想一键攮死谢岭。
跟这个家伙过来,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现在甬道塌了,根本就没有其他办法往前,进来的入口还被这些东西堵上,他最好祈祷着有其他路。
不然死都要拉谢岭垫背。
“该死!”
谢岭本就没有从刚刚场景反应过来。
听到李泗的话,那脸可以和纸人有一拼。
眼神一直停留在上方,他哆嗦着指着陈遥,说:“拿她的血啊,她的血不是管用!”
被点名的陈遥眼中满是惊恐。
她死死的捂着绷带随意缠绕的手,紧紧咬着嘴唇。
好在,李泗立刻制止住谢岭的行为。
“不行,她已经没有用了。”
他一开始以为只是小打小闹,带着陈遥就够,哪曾想会遇到这种恐怖的东西,就算是十个陈遥放干血都没有用。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
谢岭瞬间嘘声。
都没有用那该怎么办,他是来淘金的。
不是想死在这里面。
就在此时,张启灵的手指停留在某处,他看向谢岭,“拿炸药把这边炸了。”
这句话顿时成为希望。
不管三七二十一,谢岭推身边人。
“你去,按照他的话做。”
那人哆嗦一下,还是来到张启灵身边,按照对方指的方向,把炸药包固定上。
“好兄弟们,都往我这边,后面靠墙。”
谢岭也在招呼着人离开远点。
经过刚刚的事,他对这种爆炸还是心有余悸。
生怕炸到自己或者是把墓室炸塌。
池言则欲开屏障,保障张启灵的安全,却被对方制止,听着那淡淡一句不用,心中突然洋溢出自豪感。
吾家有儿初长成。
早已经规划好距离。
放下手中面板,池言瞅向炸药包。
在一声巨响中墙体被炸塌,一条新甬道出出现在众人面前。
张启灵所站范围,刚好是墙上碎石飞到脚边的距离,不多不少刚刚好,池言承认被他装到了。
“帅。”
这次不同,谢岭把脑子找回来了。
让李泗的人先行带路,而他的人则跟在身后。
望着那漆黑,犹如猛兽巨嘴的甬道。
李泗别无选择,只能往前迈一步,成为领头带着一行人朝里走去。
相比较于之前。
这条甬道路上并没有机关。
一路畅通无阻,直到下一个转点。
这次在前方两个门,左右各一个,在正前方还残留着一个豁口正常人无法通过,只能将其放弃。
“先去左边。”
汉代以左为尊。
李泗也只能先赌一把。
收到命令,李成点头举着手电筒朝左小心走去。
路上不断注意着机关安全。
哪怕是来到门前也不敢松口气,仔细打量着这扇门。
整体由黄花梨木制造而成,上方刻画着各色花纹,以及飞鸟,一幅欣欣向荣,春暖花开之图。
他试着推了两下。
发现门并没有锁着。
鼓起勇气将其推开,浮起一层灰。
扇走面前的灰尘,李成朝里面探了探,回过头喊着:“里面同样是的一条甬道。”
李泗面色凝重。
转过头看向右边。
深吸口气,他迈着步伐朝右边门走去。
用力推开门,出现在面前的又是另一副场景,只见里面是一个深坑,门上端还吊着张白色画布。
同样是汉隶字体。
只不过,比起之前棺材上的,这个字体更为锋利些。
“我觉得肯定是警告。”
端详着上方字体,池言猜测道。
这么大一张布,就写两行字而且字越写越潦草。
完美表达出墓主人的愤怒。
“到此为止,勿要往前。”
仅仅是刻字,凸显出墓主人对他们的警告,加上这个墓主人已经发了两篇评书了。
按道理来说,他们在这里也可以适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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