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路漫长三个月,在回到长沙城的时候,已经是一年春,张启灵依旧在陷入昏睡中。
张海无和张海猜一直都在寻找张启灵。
这次也跟着池言等人一同回到长沙城。
倚靠在窗前。
池言百般无赖望着正和张海无对赌的黑瞎子,自从回来这家伙就喜欢跟张海无对赌,不是赌蚂蚁是公是母。
就是赌等下从门前路过的是小孩还是其他人。
明显,这次张海无又被黑瞎子骗得什么都不剩。
视线缓缓从两人身上移开。
池言注视着躺在床上的张启灵。
本以为会很快便知道结果,可没想到还是费这么久的功夫,如今张启灵没有醒,他悬着心早就跳死了。
从刚开始的惶恐,到现在的习以为常。
池言无奈摇头,嘀咕着:“到底什么时候才会醒……”
“我觉得应该快了,毕竟春天万物复苏嘛。”
突然,一道声音在耳边响起。
差点给池言吓一激灵,如果转头不是看见熟悉的脸,他真的会直接跳到这个家伙脸上一顿猛输出。
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身边的黑瞎子。
池言抬眼穿过对方。
只见张海猜那个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此时正听着张海无怎么诉说着黑瞎子骗他的过程。
“有时候真是不得不佩服运气。”
从张家古楼出来后。
张海猜的失忆症莫名其妙好了。
跟没事人一样。
之前张海无的担心算是付之东流。
池言也研究过,对方为什么出来情况不同,黑瞎子也失忆再度从里面出来 ,也没有看见对方恢复记忆什么的。
观察半天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或许。
这就是每个人的不同命。
正当池言惆怅之际,黑瞎子那边幽怨出声:“说真的,秃鸡你什么时候把那个东西给我。”
“都到长沙差不多四天了。”
“你总不能说,等哑巴醒吧。”
黑瞎子迫不及待看着池言。
从山丘出来后,这个家伙说到长沙就给自己的,结果现在到了,一到一个不吱声,憋了四天他实在是憋不住了。
再这样下去。
真的会好奇死的。
迎上黑瞎子视线,池言眨巴眼。
满脸无辜:“什么东西啊?”
“你知道吗?我现在真的想掐死你,真的就是骗我的!啊?”
其实黑瞎子早已猜到池言会这样。
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干过人事。
脑子已经告诉自己,不要信这个家伙的鬼话,他的鬼话就好比母猪上树,不可信,可真的听到没有时。
内心还是难掩失落。
就在他想着怎么掐死池言时。
却见对方露出抹笑意,雨后彩虹也不过如此。
黑瞎子是这样劝说自己的。
“就这,怎么说专门适合我的?”盯着池言递过来的一个透明吊坠,黑瞎子满脸疑惑。
就这个东西。
一看就是假的,甚至连块石头都比不上。
这就是池言口中,最适合自己的东西?
比被骗还难过是怎么回事?
“当然,”池言一把将东西塞给黑瞎子:“你可别小看这个东西,这就同心。”
“据说他可以分辨出你未来另一半。”
“这不是你一直一个人……”
后面的话池言并没有说完,而黑瞎子还是从他眼中看出他想说的话,分辨出未未来另一半,简单来说就是你孤寡。
看不下去了。
给你找个心理寄托。
简直就是不当人。
抽了抽嘴角,黑瞎子脸上写满了嫌弃。
见他这副样子,池言作势便要收回:“既然你不喜欢,那我拿回去了,哎真是可惜,难得我大方这一次。”
“谁不要?”
“收起你的鸡爪。”
“你出去打听打听,到我黑瞎子手里的东西还能要回去吗?”
见状黑瞎子快速转身,躲开池言的手。
给出去的东西哪里有收回的意思。
就冲着池言最后那句。
他好不容易大方一次,可遇不可求。
池言眼底浮现笑意,作势的手也缓缓收回来,这家伙就喜欢搞这些事,不逼他一下,都不知道他到底爱不爱。
手抚摸着这透明吊坠。
黑瞎子左打量右打量。
最后面瘪瘪嘴,根本就没有看出有什么特别地方。
怎么看都像是一个破烂。
“这个东西现在肯定是看不出什么的,要等你遇到命里注定的那个人,才会发出七彩光芒。”
拍了拍黑瞎子肩膀,池言继续说着。
“注意点看哦,瞎子。”
“行吧,万一这个家伙几十年都没有亮,我会直接扔你头上的,”黑瞎子摆摆手,将东西收入囊中。
浅信池言一波。
这话池言怎么听着怪怪的。
本想着是为对方找媳妇的,这一下子就被黑瞎子拉到几十年后,那他岂不是变成老光棍。
上下打量着黑瞎子。
池言默默点头。
好像还真的有这种可能。
“你那表情是什么意思?”
许是目光太过于明显,黑瞎子敏锐察觉到不对,赶忙捂住刚刚放吊坠的地方,警惕看着池言。
“你小子不会是后悔了吧?”
既然对方都这么大方的问了。
池言也毫不含糊,立即回道:“有点。”
这句话一出,黑瞎子就护得更紧了。
真就生怕池言抢回去一样,指着房间里就是一顿忽悠:“哑巴醒了!”
别说,池言还真被对方忽悠住了。
连忙回头朝着床上看去,张启灵还躺在上面好好的,一点苏醒的反应都没有,反倒是黑瞎子这边。
在糊弄完池言后。
整个人就如同一阵风一样。
快速从门口消失,把张海无和张海猜都吓一跳。
这个家伙又抽什么疯。
“有时候,黑瞎子还挺好骗的,”拍拍手,虽说是春天但依旧有点凉,张启灵这边并不方便吹太久冷风。
“别关。”
就在窗户即将合上的那刻。
一道略带嘶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池言瞳孔猛地一缩,动作顿在原地,抓着窗框的手因太使力而微微颤抖。
院子目前是绝对安全的。
而房间中只有着他和张启灵两个人。
那道声音是谁在此刻不言而喻。
或许是察觉到池言的想法,身后人的动作渐渐大声起来。
只听见被子被掀开的声音,而后有人从床上坐起,未等张启灵继续说话,池言猛地把窗户推开,回过头看向床上。
窗框撞向墙壁发出声响。
激起鸟鸣声。
张海无和张海猜也受到惊吓,不解讨论着。
这一切声音都无法进入池言耳中。
唯有一句。
“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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