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你会这样的人。”
鄙夷看着黑瞎子,池言感觉整个人都不好。
这个东西是他从空间里拿出来的,绝对不会出错,即将亮起来那就证明黑瞎子的命中人在吴斜和解雨臣之间。
吴小狗指定不能。
而小花这可说不定。
再回想现在两个人之间的年龄。
池言突然想报警。
“什么话什么话?你给的东西错了,还把锅扔我身上,”对上池言视线,黑瞎子整个炸起。
突然好大一口锅就盖在他身上。
这都算什么事。
冤枉啊!清汤大老爷!
嘴上这样说着,黑瞎子反手就把东西再次收回去,不顾池言怎么样,转身朝着张启灵哭诉自己委屈。
“哑巴,冤枉啊!”
喝了口水,张启灵看向黑瞎子。
而后,又喝了口。
给黑瞎子想到一半哭诉池言的话生生哽住。
对方明明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杀伤力却实打实的。
眼看着张启灵这边行不通,他又把目光放在一旁看戏的张海无和张海猜身上,就在准备张嘴时。
被眼疾嘴快的张海无直接拦住。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海猜以后咱们就当做不认识他,万一出事牵扯到我们,这可就不好了。”
张海无这个家伙比池言更狠,他不仅仅一个人说,甚至还跟张海猜分享,黑瞎子抽了抽嘴角:“够了!”
他认输。
注视着他们,张启灵又喝了口水。
在黑瞎子这个插曲后。
摆放在池言面前的则是致命问题。
虽说张启山的死,跟他们并没有什么关系。
可奇怪点就在于,明明上一秒还说病重,下一秒就直接传来死讯,九门前去四姑娘山的计划也被搁置。
现在长沙城已经开始乱了。
并不想过多牵扯其中,最好的办法就是离开长沙城。
思索一番,池言提议道:“小哥咱们回墨脱吧。”
张启灵抬头看向池言,似乎在好奇对方为什么会突然提起回墨脱,但一会就直跟着点头。
“想必,我们到的时候正是花开时。”
在张启灵点头后,池言脑子已经生出回去路线。
加上赶路的日子。
他们到雪山的时候,正是能通往的时间。
没有那么大的精力继续参加这些明争暗斗中,池言突然想回去看雪,想听风声。
“那是你们来的地方吗?”
瞅着池言那思乡样。
黑瞎子凑上前好奇问着。
“是小哥出来的地方,也是我到来的地方。”
靠着门,池言望着门外已然漆黑的世界,风声在此时显得格外明显,悠长声鸣,他没有家。
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
就已经没有。
那次少年因好奇挖院子,没有想到会成为家的坟墓。
在挖出尸体的时候,有人报警了,那是场刻意的凶杀案,凶手的被捕那天曾信誓旦旦要报复池言。
好运是,他被判了死刑。
坏的是,而后他父母就出了车祸。
无一生还。
有时候池言也在想,为什么好人从来没有好报,后悔吗?倒也没有,只是埋怨自己罢了。
许是察觉到池言情绪不对。
张启灵放下手里的杯子。
郑重而又坚定说道:“嗯,我们一同从那里来。”
张海无本想着跟着池言等人的,却回想起张海猜莫名恢复记忆这件事太过于蹊跷,不得不先行放弃跟随。
而是打算前往泗州古城。
探索张海猜这样会不会有后遗症。
黑瞎子则选择留在长沙城。
他说他受不了冷,也不想去当苦力,只想将他的盲人按摩发扬光大。
彼时。
众人也算是分道扬镳。
第二天一早,黑瞎子看了眼池言和张启灵,转而又看向另一侧的张海无和张海猜,跟个老妈子般,生拉硬拽。
“真是舍不得你们啊。”
“走,都走了好啊。”
注视着对方,池言看着正不断把他朝外面推的手。
一时间不知道黑瞎子演技是不是又提升。
收起你那哀嚎而无泪的表演啊喂!
“有缘再见吧,反正大家伙都一年半载死不了,”躲开黑瞎子的手,池言淡淡说着。
他的话使黑瞎子停住。
把自己的表演都抛之脑后。
而后朝池言展露出一抹笑意。
“说得也对,好了就这样,不要忘记你们欠我的钱哦,寄钱地址已经塞进你们口袋里了!”说完,不管池言等人是什么反应。
“哐”一声。
黑瞎子无情合上门。
掏着自己的口袋,张海无果真从里面掏出张纸。
在地址下面还留着小字。
“少于十万就不用寄过来了。”
黑瞎子一贯的操作啊,池言无奈摇摇头,而后对上张海无视线,四个人什么话都没有说,默契转过身向着自己决定的方向而去。
一边是无边冰雪。
一边是荒废遗址。
院子里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黑瞎子哼着小曲,掏出池言给的吊坠,调整好上面的绳索后,将其戴在脖子上。
————
再次见到覆盖着白雪的高山。
池言还是会被震惊到。
经过一系列的长途跋涉,终于在最热的时候再度来到墨脱,此时正是进入墨脱的好时机。
每走一步,脚下的积雪都会发出清脆声。
这声音成为雄伟雪的一部分。
在这里,不仅是池言和张启灵两人。
同时也有着许多归家游子和外来游客。
在翻过雪山后,众人迈入真正的墨脱,无一不为其欢呼。
转身看着身边人,池言好似看见对方眼底浮起的笑意,此时张启灵正好转过头,他朝池言伸出手。
“不用怕。”
对方以为池言一直看着他的原因。
是因为害怕下山。
俗话说得好,上山容易下山难。
犹豫半秒钟,池言拉住对方手,正逢微风和山体碰撞,不断发出颤巍共鸣声,耳边传来张启灵并不清晰的话语。
声音并不小。
但在雪山风声中,池言没有听到对方说什么。
未等他询问,张启灵只是笑了笑。
拉着他便一路往着山下而去。
他没有听到话最终留在这雪山中,那是淡淡的一句:“我喜欢你。”
好不容易下山,按照之前地址,再次回到喇嘛庙,面前的场景并不如两人出来那般,反而变得无比凄凉。
经幡掉落在地无人在意。
上师们的诵读声也没有响起。
屋子有些破旧,大门紧紧合着,像是许久未有人生活的痕迹。
两人站在门前许久。
也只是出来个小喇嘛拿着扫把清理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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