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坤宫里面聚着华岚皇贵妃几人,外面的宫道上,却是聚着以齐妃为首的长春宫里的几人,身后还跟着一个巴巴跟上来的祺贵人。
明明不是一个方向的,却是跟着齐妃身后,姐姐长姐姐短的攀关系。
齐妃虽然面上很受用,心里却是不屑的。
一个没有子嗣的小小贵人而已,也就够凑麻将的时候好使,平时白让她跟着,皇上万一来长春宫看她,把皇上勾走了怎么办。
祺贵人年轻貌美,家世也还行,来日有孕了,生下来必定是弘时的对手。现在看她风光就凑上来,殊不知她现在要防备的嫔妃里面就有她。
祺贵人头脑简单,哪里看得明白这些,一路上跟在齐妃身后,脸都笑僵了。
终于到了长春宫,祺贵人刚想跟进去和齐妃再说会话,齐妃却是下巴一抬的让她先回宫,等带上银钱,在牌桌上再同她说话。
祺贵人气的鼻子的都快歪了,欣常在和富察贵人只在一边看笑话,谁都没有出言缓和。
祺贵人什么心思,那可是太好猜了,纵然赔着笑脸,想往齐妃这高枝上攀一攀,可是那也得齐妃愿意配合才行。
眼下齐妃不想自降身份,她们也不会为了祺贵人而得罪齐妃。
祺贵人自讨没趣,只得气冲冲的又返回了延禧宫。
等回到延禧宫的侧殿里,祺贵人回想着长春宫门前的那一幕,不由手握成拳,气恼道:
“华岚皇贵妃跟我说话还客客气气的,齐妃也不看看她那副年老色衰的样子,这三阿哥才得皇上重视几天,齐妃就敢把谱摆的比华岚皇贵妃都大。
真是欺人太甚,我的月俸没了,齐妃又不是不知道,还专门做局赢我的银子,什么人啊,一宫的主位就这点眼见,三阿哥有她这样的额娘迟早失宠。”
景泰在一旁劝解道:“等小主有孕了,早晚也能荣升妃位,小主还年轻,不必着急。”
祺贵人冷哼一声,说道:“真的是,谁不会生孩子似的,等我生下皇子,就三阿哥那个浆糊脑子,定然是连我孩子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祺贵人在碧桐书院嗓门大习惯了,一时间没考虑到现如今已经到了延禧宫了。
惠嫔身边的采月,在院中就听见了祺贵人的大呼小叫,本想和惠嫔提上两句,没想到沈眉庄正在坐在主位上,眉头紧锁双眼无神。
采月不满的向窗外看去,以为是祺贵人打扰到了惠嫔,就走出门外,重重的朝外泼了一盆水,指桑骂槐道:“这怎么秋日了,还有蝉叫啊,吵死个人了。”
正在主位上捂着胸口顺气的祺贵人,听闻这话可不就是在说她嘛,遂站起身来指着窗户外采月的方向就要向外走,嘴唇都气的有点颤抖:“你,你……”
景泰连忙拉住祺贵人,劝道:“小主,惠嫔是一宫主位,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您不能闹的太僵。”
这话祺贵人倒是听了进去,转身又坐回了椅子上,心中想着,齐妃那边俨然是指望不上了,这边还是先不得罪了吧。
因此倒是住了嘴,只是双眼仍怒视着窗外,控诉着自己的的不满。
等采月回到惠嫔寝殿里,惠嫔却是已经回过神来。
“采月,祺贵人说的也不是咱们,何必与她置气。”
采月心疼道:“娘娘这些天神色倦怠,眼瞧着都瘦了,回了延禧宫,祺贵人又这般大吵大闹,奴婢是怕扰了娘娘的清净。”
惠嫔眼眸轻敛,心知自己只是害怕罢了,却又无从诉说,只无声叹了一口气。
夜幕降临,延禧宫的上空,今天晚上是一弯新月。
对着烛光发呆的惠嫔,听见珠链晃动,等回过神来,扭头看去,这才惊道:“你怎么来了?”
卫临可怜巴巴的上前诉说:“许久不见,娘娘这是对卫临生疏了嘛。”
惠嫔看见卫临入夜前来,心中却是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而后惠嫔想到了什么,坚定的站起身来,严肃的说道:“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走,往后别来了。”
虽然是强硬的话,沈眉庄却是说的两眼含泪。
卫临可不像温实初那般温吞,直接就上前将惠嫔搂到怀中安慰道:“眉儿,你看着清瘦了不少,我也瘦了,我们好久没见,我可是天天的看着月亮,想着你呢。”
惠嫔被温暖一裹,心中的抗拒消散了不少,但还是忧心的皱起眉头说道:“那你可听说了圆明园的莞贵人那件事。”
“我在太医院自然也听说了。”
惠嫔泪眼盈盈的看过去,“那你为何还敢来?”
“我这不是怕你害怕吗?”
“你傻啊。”
卫临却是露出些傻笑道:“我才不傻,你这么好,我怎么都值得。”
沈眉庄露出些笑意,手上却是推拒道:“好了,别贫了,赶紧走吧。”
“那你好好保重,我会再来看你的。”
等卫临走后,沈眉庄看向窗外,眼泪一串一串的流,对着已经消失不见的背影,自怜自哀道:为何困在这牢笼中,还要给我希望,让我眼巴巴的盼着,折磨我。
虽然沈眉庄对着窗外,却是没看到墙根底下,蹲着一个大黑影,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明白。
而卫临这边也是巧了,被正巧去小厨房的景泰,看到了走后门时一闪而过的背影。
景泰心中一突,她好像又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了。
小厨房也顾不上去了,直接就跑回到祺贵人面前。
“你是说,你看到有人从主殿的方向,悄悄的走到后门。
“奴才要不是去小厨房,定然也发现不了,看那个头可是像个男子的身量。”
祺贵人嘴角一勾,脸上露出不屑道:“还以为是她多清高呢。”
景泰却是说道:“万一两人之间没什么呢。”
祺贵人眉眼带笑道:“大晚上的,一对儿背着人的孤男寡女能做什么,我可不相信两人都是干净的?”
“那小主打算怎么办?”
这话问的祺贵人面色一紧,她这边什么证据都还没有,她也不知道怎么办。
但祺贵人稍微一抬眸,就看着景泰正眼巴巴的看着她。
祺贵人心中一定,拍了拍景泰的肩膀道:“还不知道是谁呢?你先去悄悄的打听着。”
“是。”
景泰答应的挺好,其实她不知道该从哪方面开始调查,但是她就是隐约觉得自己有这个运道。
果不其然,第二天在墙根处就听了墙外的人正小心探讨着什么,景泰连忙将耳朵凑到墙上。
“这惠嫔呐,看上去倒是没什么,谁能想到她先前老是传唤太医院的小学徒去她宫里,也不知是什么病,需要治疗那么长时间。”
消息总是不经意间就进了景泰的脑子。
景泰这次听的一清二楚,等她追出门去,却是早就没了踪影。
景泰顾不得考虑太多,直接就如实的报给了祺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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