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骗你。”傅行止抬手刮蹭了一下晏殊的鼻子。
然后将裹在他腿上的毯子解开,哄着人躺下后将毯子盖在他身上。
“已经很晚了,我们休息好不好?”
“嗯。”晏殊轻轻点头闭上了眼睛,他确实困了。
傅行止见晏殊闭上眼,起身准备收拾房内乱成一团的残局。
”你去哪?“晏殊及时伸手拽住了傅行止的衣角,指节微微曲起,然后一寸一寸收紧。
“房间太乱了我收拾一下。”
似是看出了晏殊的不安,傅行止又添了一句,“放心,我不走,你自己先睡好不好?”
晏殊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傅行止。
眼中的委屈呼之欲出。
傅行止见状,无奈的叹了口气,脱了鞋躺下,将晏殊连人带毯子圈进怀中。
“睡吧,我陪着你。”
晏殊窝在傅行止怀中,眨巴着两只大眼睛看他。
“不困吗?”
晏殊听见傅行止的话后,鼓起腮帮子瞪了他一眼。
“哼!”
傅行止:???
“怎么了小祖宗,好端端地怎么又生气了?”
“不理你了!”晏殊气呼呼地将头偏向一边。
傅行止勾起唇角:“想我亲你?”
他忽然想起了一个星期前的那几晚,晏殊都会在睡前向他讨要晚安吻。
晏殊没说话,但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了一抹淡粉色。
傅行止一看,知道是他猜对了。
他伸手捏着晏殊的下颚将他的脸转过来,低下头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
“晚安,我的小猫咪。”
“我不是小猫。”晏殊不满地撇了撇嘴。
“那你是什么?”傅行止忍不住又捏了捏他的耳垂。
“我是狮子...是大狮子。”
傅行止的指腹上带着一层薄茧,磨得他耳垂有些发痒。
酥酥麻麻的感觉加上那滚烫的温度,让晏殊禁不住缩了缩脖子,连着说出的话都带着轻颤。
傅行止被晏殊轻颤的嗓音勾的喉头有些发紧。
他敛了敛眸,语气带着宠溺的味道。
“嗯,你是狮子。”还是一只会挠人的小狮子。
听见傅行止的话,晏殊满意了。
他仰起头在傅行止唇边亲了一下,“这是奖励。”
傅行止轻笑出声,抬手摸了摸被晏殊亲过的唇,心火愈盛。
奖励一个吻么。
不够,远远不够。
他想要的更多。
但,他不想勉强晏殊。
他希望晏殊自己主动。
耳边忽然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傅行止一看。
勾起他满身欲火的人,此刻已经窝在他怀里,睡着了。
傅行止被气笑了。
本以为这一夜就这么过去了,谁知,晏殊才睡了没多久就变得不安分起来。
他窝在傅行止怀中,不停地扭动着,还上手去扯傅行止的衣服。
没多久,傅行止被他闹醒了。
他伸手打开了床头灯,看向怀里动来动去的人,柔声问:“怎么了?”
“难受。”
晏殊拽着傅行止的衣领,眸子染上一层雾气,嗓音像猫似的。
傅行止睡意去了一大半,他忙问:“哪里难受?是伤口疼吗?”
晏殊微微摇头,那双带着雾气的眸子望向傅行止。
“想要........”
傅行止垂眸与他对视,嗓音暗哑,“要什么?”
晏殊拽着傅行止的衣襟,仰起头凑到傅行止唇边亲了亲。
傅行止睡意一下全醒了,他扣着晏殊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温柔至极。
没想到晏殊的回应,猛烈又炽热。
当傅行止放开晏殊时,却见他红着脸凑到自己耳边,小声说了几个字,“要你*我.......”
“!!!”
听见晏殊的话,傅行止漆黑的眸瞬间染上欲色,身上一直紧绷着弦正在一根一根崩裂。
他嗓音低沉暗哑,似在极力压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晏殊没有回他,而是伸出手环上傅行止的脖子,细长的手指轻轻在他腺体上摁了摁。
紧接着,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他耳际。
“想要........很想.......”
傅行止压下最后一丝理智,抓住晏殊作乱的手,释放了安抚性的信息素。
霎那间,罂粟冷冽的薄荷香将晏殊整个人裹了起来。
“小祖宗,安分点,别点火。”
他不希望晏殊清醒后讨厌他,他害怕晏殊清醒后看他的眼神。
太冷了,冷得比陌生人还要可怕。
他确实想要晏殊,但希望是在晏殊有意识的状态下,而不是因为单纯只受信息素的牵引。
晏殊手被抓住,干脆一个翻身跨坐到了傅行止的腰间。
双手抓住他的手,讨好的亲了亲他的指尖。
“我难受...你帮帮我......”
晏殊的声音逐渐染上了哭腔,彻底斩断了傅行止心里最后一道防线。
压在心底深处的那头凶兽,最终还是冲破了牢笼。
凌晨四点,原本寂静的房内。
铁制床架吱呀作响,两道沉重的呼吸声交缠着。
时不时还有细细碎碎的呜咽声,求饶声,最后一直重复的喊着同一个名字。
“傅行止.....”
“傅行止.....”
声音随着时间流逝,逐渐变小,直至天明时慢慢消失。
看着已经熟睡过去的人,傅行止伸手轻抚着晏殊的脸。
这个人也只有睡着的时候才是最安分的,也是最乖的。
他低下头,轻轻吻了吻晏殊的眉眼,起身下了床。
望着地上那一片狼藉,傅行止轻叹一声,认命的开始收拾。
早上九点左右,晏殊醒了。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后,第一时间将手摸向一边,想要抱傅行止,结果却摸了个空。
傅行止人不在,床是凉的,连余温都没有。
房间里只余下淡淡的薄荷香,晏殊的心一下慌了。
他强忍着身上的不适,跌跌撞撞地下床。
连鞋都没有穿,一路寻着那淡薄的信息素快步出了卧室。
在二楼转了一圈没看到人,他又跑下了一楼。
将每一个房间都看了一圈,晏殊都没瞧见傅行止人。
各处都找遍了猴,晏殊都没有看见傅行止。
他站在诺大的客厅中,不知所措。
他害怕。
害怕傅行止就这么丢下他走了。
晏殊心乱意乱,无助极了。
书房,洗漱间,阳台,每一个客房他都找遍了,都没有看见傅行止的身影。
瓷砖很凉,冰冷刺骨,却没有空气中那稀薄的信息素来得更凉薄。
那稀薄的信息素,让晏殊都不敢呼吸,生怕连这最后一丝的安全感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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