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现在该怎么跟傅行止相处,太尴尬了。
特别是知道了他们从小就认识,但他却什么都忘了后。
这太不真实了,还有最近发生的事,都太荒唐了。
傅行止见状,并没有多说什么。
他知道晏殊现在一时半会还没办法适应,需要时间。
他会给晏殊时间,慢慢陪着晏殊。
若是晏殊真的记不起来,那就不想了,这样也挺好。
今天周末,傅行止不用上班。
吃完饭后,他和晏殊又补了一觉。
再次睁眼,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晏殊抬手摸向身旁的位置,是凉的,傅行止不知什么时候起了。
他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眼睛,靠着床头坐了一会,想抽烟,翻遍了柜子都找不到一根。
晏殊烦躁地抓了抓有些乱糟糟的头发,他差点忘了。
傅行止那家伙好像从来不会在卧室里吸烟。
压下心底的燥火,晏殊进浴室用冷水洗了一把脸就出了房间。
他原本想下楼,却听见书房那边传来动静。
书房的门没有关拢,晏殊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傅行止正在开视频会议,看见晏殊进来,指了指书桌前的那张椅子,示意他坐下。
晏殊见状,直接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
当他看在桌上那备好的军规和草稿纸时,原本对傅行止刚刚升起的那一丝好感尽数消失的无影无踪。
晏殊扫了一眼订成本子的草稿纸,上面还有几行字。
他拿起来看了,这正是他在傅行止办公室抄的那本。
晏殊拿着草稿本的手微微收紧,眉头跳了又跳。
什么时候拿来的?
他明明记得他们出去的时候,这东西还在傅行止的桌上。
”先就这样吧,有新的进展再通知我。”注意到晏殊的情绪,傅行止交代了几句就结束了会议。
“你什么时候把这个带回来的?”晏殊指着手中的草稿本看向傅行止。
“两个小时前,顾淼特地送过来的。”傅行止双手交握放在桌上,面带笑意。
“正好周末没事,你把欠我的那四遍军规给补上。”
“他有病吧!”晏殊一听,差点没将手中的草稿本揉成一团。
他就是故意留在那里的,顾淼是闲着没事干吗!
大周末的不去约会,特地送什么东西啊!
“我下去做饭,饭好了叫你。你慢慢抄,不着急。”
瞧见晏殊炸毛的模样,傅行止不自觉地勾起了唇。
太可爱了。
“不抄行不行?”晏殊看着傅行止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你说呢?”
明明傅行止脸上带着笑意,但晏殊却觉的他根本没在笑。
“我觉的可以不抄。”
傅行止听后,双眸微敛,看着晏殊没有说话。
“我的意思是我不抄,我用背的行不行,抄的太慢了。”
这么多,抄四遍,他会疯。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每次傅行止用这副模样看他,他就紧张,有点怵。
“你觉的我为什么会答应你?”傅行止手指轻敲着桌面,每一下都像是敲进晏殊心里。
“你昨晚还说什么都听我的,怎么一下床就翻脸不认人啊!”
傅行止手下一顿,“这是两码事。”
晏殊将草稿本往桌上一拍,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骗子!”
傅行止:“..........”
半晌,他妥协。
“行,我答应你,就用着背的。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晏殊戒备的看向傅行止。
他总觉的傅行止不怀好意,肯定没那么容易答应。
“我会用抽查的方式,我抽到哪一条你就背哪一条,错一个字你就将那条内容抄一遍。”
“你这也太苛刻了吧!谁能保证一个字都不错啊!”晏殊一听,不依。
“我的条件就是这样,你不想背没关系,可以继续抄。”
傅行止手撑着下颚,眼中尽是笑意。
“还是说,你对自己没有信心。”
晏殊:“.........”
“啧,不就是抽查嘛,那军规我早就背的滚瓜烂熟了,随便你怎么抽。”
傅行止:“既然你对自己这么有信心,不如就现在吧。”
晏殊:“啊?现在?”
傅行止隐忍着笑意,“嗯,现在。你有问题吗?
若是你觉的自己不行,那我可以再给你缓缓,让你预习一下。”
“你才不行呢!随便你抽。”晏殊一听傅行止说他不行,当即不乐意了。
不争馒头争口气,男人怎么能承认自己不行!
虽然他确实有些不太记得了,但他不信就这么倒霉。
“第一百零三条第二行第二句,第五行第四句讲的是什么?”
“........”原本信心满满的晏殊,在听了傅行止这样的抽查方式后,懵了。
啥玩意?
哪有人这样抽的,这样谁记得住啊!
傅行止似笑非笑地看着晏殊,“背不出来?”
晏殊脑子转了一圈,打结了,“哪有你这样的?”
“怎么没有,现在不就有了吗?”傅行止憋着笑。
“刚刚那条,三遍,抄吧。”
“这样谁背的出来啊!”晏殊不服气。
傅行止听后,将桌上的军规递给晏殊,“你提问,我回答。”
晏殊接过,看着傅行止胸有成竹的模样,微微蹙眉。
他随意翻开一半,“第五十七条,第三行,第一句,第六行第三句。”
晏殊的话音一落,傅行止就答了,一字不差。
晏殊听了,微微诧异地看向傅行止。
他又翻了几页,“第六十五条第七行,第二句,第二行,第四句。”
他就不行,这样也能答出来。
当傅行止又一字不差不差的答出来后,晏殊不信邪,又接连问了几条。
毫无意外,不管他是顺着问,还是倒着问,傅行止都能一字不差的答出来。
晏殊:“............”
这记忆也太好了吧!
傅行止微微笑道:“还问吗?”
“不问了。”晏殊将军规扔回桌上,郁闷地将脸埋进书里。
看见晏殊趴在桌上,情绪低落。
傅行止眉眼柔和了下来,“生气了?”
晏殊闷闷应了一声,“没有。”
傅行止伸手揉了揉晏殊的脑袋,“我们工作的岗位性质不一样,能力自然也不一样。
你是一名战士,是联盟最强的利刃,战场才是你的主场。
我的工作是负责监察你们,军规自然比你熟练。
你不用因为这个就伤神,你其实很优秀。”
“我当然知道自己优秀,用得着你说。”
晏殊傲娇地偏过头,面色有些发烫。
讨厌,干嘛突然说这些。
可恶!真的有被安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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