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凡听着江余青头一次这么客气,看在他这次这么是人的份上,要不……就救了?
施天拉着明鸾退后一步,眼神戏谑,意思再明显不过:这是你们宗的人,休想让他插手。
哦,既然你们都不救,那她也不救了。
明凡若无其事的退回到草丛里,准备先走一步。
什么吉人自有天相,什么儿孙自有儿孙福,她为江余青把借口找了个遍。
她眼神不好,没看到那边有人,这很合理吧。
一道杀气裹挟着一根小孩腰身粗的树枝,朝她们抽来。
明凡身体比脑子更快做出反应,清风诀运转,一个闪身,暴退而去。
纵使这样,还是被树枝扫到,后背一片殷红。
“你大爷的!”明凡一口气憋在胸口,江余青啊江余青,你就是个扫把星。
此时的扫把星,啊,是江余青,看到草丛后面出现的几人,面上欣喜不加掩饰。
树精看到又多了几道小咸菜,此时的兴奋也是不加掩饰。
明凡冷笑,好好好,你们都高兴,就只有她倒霉,她就活该是吧。
吃了一颗丹药,把背后伤口的血止住。明凡淡淡抬眸,打量着这个树精。
主要是江余青边和树精缠斗,边往他们这边靠拢,她是不想看都不行。
这树精,估摸有四五个人环抱之粗,树身上竟然诡异的生出一颗眼睛,至于高……高耸入天看不到头。
明凡嘴角一抽,他究竟是从哪里招惹了这么个祖宗。
等树精近了,明凡勾唇,原来不是一个江余青,树干上,还挂着一个要死不死的苏恒。
相比江余青的狼狈,苏恒反而干干净净,除了脸色略微苍白。
苏恒整个人,吊在树上,随着树精移动,整个身体一晃一晃。
“呦,在荡秋千呐。”明凡忍不住道。
“我师弟,那明明是被树精束缚,脱不开身!”江余青反驳,人都要死了,还荡秋千呢。
不过话说回来,赤莲秘境,就像包裹在大地图下的小世界一样,自成一派。
他们虽然来得时间不长,看似轻松,实则每日万分警惕,这里不比外面,一不小心,是真的会长眠于此。
明凡看着对面这个张狂的树精,修为莫测,不好对付。
“别看戏了,这次需要你们的帮助。”明凡表情罕见的严肃。
第一次被明凡正经的寻求帮助,施天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恶人,也会正儿八经和他好好说话?!
明鸾盯着明凡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人生的前十几年,她一直把明凡当做她的药罐子、私有物品,不止是她,明家上下,都是这么做的。
她自然而然的认为,明凡的灵根,包括她这个人,本就该是她的。
她想呼来喝去,那便呼来喝去,她需要她的灵根,那她必然就要为她双手捧来。
她是明家的命根子,整个明家,都对她极尽宠爱。
即使有什么事,她只要挤几滴眼泪,那群人依旧会心疼她,原谅她。
明凡离开明家后,她不止一次想杀了她,猎物,怎么可以脱离她的掌控。
包括她现在,依旧想将她体内的灵根剖出,为己所用……
“看什么呢?过来帮忙啊。”
明凡回头,就见明鸾直勾勾盯着自己,不禁皱眉。
“哼。”明鸾敛下眸中情绪,轻哼,但还是上前。
树精见这几个小点心蹦跶的正欢,不禁起了玩闹的心思。
它在这秘境里,可是寂寞了好长时间了,树枝霎时变得柔软,向四面八方爆抽而去。
明凡几人一时间像陀螺一样,被抽的四下乱窜。
半颗蛋又跳到明凡肩头,朝树精喷出一口红色火焰,火焰飘然而出,竟然将接触到的树枝烧了个干净。
然而……
明凡摸摸半颗蛋溜圆的小脑袋,慈爱地看着它:“傻孩子,这点火,就算把你榨干了,也烧不完这棵老树妖。”
虽努力,但作用不大。
明鸾一件接一件的法器拿出来,挡在自己身前防身。
施天将体诀施展到极致,对付起来也算游刃有余。
明凡挒着和沐,生怕他被树枝抽死。
这次轮到江余青懊恼了,他们几个加入进来,好像并没有让战局有什么变化……依旧是他一个人在抗揍啊喂!
他是一个很贱的剑修吗,为什么只有他倒霉啊。
“小师妹,你轻点,我快被你勒死了。”
和沐被抻的口吐白沫,小师妹倒也不必如此偏爱他,他自己有腿,跑的也嘎嘎快。
本来和树精极限拉扯的江余青,手里动作一顿。等等,和沐……小师妹,和沐叫她小师妹,这个脸上蒙着黑纱只露俩眼的,是明凡?!
江余青震惊之情,明晃晃摆在脸上,一个不注意,被树枝抽飞出去。
果然,遇见她,就没好事。江余青在空中翻了个身,重新加入战局。
“找准机会,把苏恒扣下来,这个打不过。”
明凡几个起跃,落到江余青身边,开口道。
她这人,向来懂得迂回,路见不平,绕道而行。
“哼,我要知道是你,根本就不会求你!”江余青手中剑意四起,冷着脸道。
“啧,没想到你跟莎士比亚有一半像,想知道哪一半吗?”明凡笑嘻嘻说着,嘴唇轻启,“莎比。”
遂又觉得不尽兴,补了一句:“你也说了你求我,求人就要有求人的亚子,收起你的狗脾气。”
明凡顿觉心中酣畅,二话不说去到后面,神识凝成细丝,朝四面八方扩散出去,最终锁定在树精身上,她要找到这老树精的破绽。
一颗树藤钻到明凡身后,化为利刺,朝她刺下,明凡面上淡然,头都不回一下。
一柄燃着烈焰的残剑飞来,将刺向明凡的树枝砍下,树刺碰到克星,不情不愿的缩了回去。
明凡会心一笑,安心查找着树精的弱点,她知道来人是谁。
“四师弟!”和沐见到萧云阳,忙不迭的跑了过去。
萧云阳刚从冰潭里爬出来,脸色白的发青。
他衣衫贴在身上,头发结着冰碴,水时不时地顺着他流下来,滴滴答答走到哪流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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