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司屿的车,开进了谢家老宅。
今日的老宅,布置的很喜庆,全家都知道谢司屿领证了,这个人还是沈南乔。
谢母华美琦哭红了双眼,穿着一身红色的旗袍,站在家门口张望。
沈南乔下车的那一刻,华美琦走上前,一把拥住了沈南乔,“软软,你都长这么大了。”
小姑娘顿住了,那声伯母好还没有说出口,就愣住了。
她竟然知道自己的小名,她对自己的父母没有任何印象,哥哥们告诉她,他们常年居住在国外,因为抽不开身,所以回不来。
她的童年只有哥哥们,还有小叔叔,小叔叔这两年拓展国外项目,也没在北城。
被谢母拥住的那一刻,她的心突然难过了起来,是不是被妈妈拥抱,是这样的感觉?
很奇妙。
“华女士,麻烦您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您吓到她了。”谢司屿把母亲拽到了一旁。
沈南乔的眼眸泛着红,柔声道,“伯母好。”
华美琦擦干眼角的泪水,摸了摸她的头,“都领证了,还叫伯母,要改口了。”
“妈妈。”华美琦激动的答应着,从管家手里拿出来一个首饰盒,是一只翡翠手镯。
通透的玻璃种,飘着绿韵深重,很是秀气。
这个玉镯比常规的镯子要窄,但小巧精致。
华美琦牵着她的手,把镯子套在她的手上,端详了一会儿,她的手腕纤细,莹润的镯子戴在她的手上,人玉相衬。
她没有告诉沈南乔,这是一对龙凤玉镯,这是她和沈南乔母亲许柔一人一只的物件。
她把自己的那只交给沈南乔,算是让她留个念想。
“妈妈,这个玉镯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沈南乔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谢司屿。
毕竟,她和谢司屿还不熟悉,即便是闪婚,她也不想让谢家人觉得她是为了钱。
沈家宠女,基本上她看上的东西,两个哥哥全部都会给她搬回来,就连小叔叔在国外,也会时常给她邮寄拍卖行各种各样的新玩意。
她在十八岁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几间收藏室,摆满了各种包包,鞋子和饰品。
“就一只手镯而已,能贵重到哪里。”谢司屿笑了笑。
华美琦拉着她的手,“就是,屋子里还有其他送你的东西,不过这只玉镯是我们谢家留给儿媳妇的,现在人找到了,自然得由妈妈给你戴上。”
此时,谢父谢长亭还有谢司屿的弟弟谢廷深从屋子里面走出来。
“这就是南乔吧,长得真好看,我是爸爸。”
“大嫂好,我是谢廷深,你的弟弟。”
沈南乔承认,这感觉太美好,男人的父母,让她觉得亲切又没有拘束。
“晚上我约了南乔的哥哥们,一起过来吃饭,你这臭小子,领证之前不知道让我们先去沈家看看,聘礼什么的都没准备。”谢父怒视的看着谢司屿。
他知道谢司屿要结婚的时候,满是震惊。
自己这个大儿子,性子冷清,过的跟出家人没什么区别。
结果,中午打电话说下午要拉着一个姑娘去领证,他和谢母除了震撼,没有其他任何想法,直到听见小姑娘名字的时候,记忆才慢慢爬上心头。
啧,自家这个儿子的确是个“恋爱脑。”
人家小姑娘回北城的第二天,就迫不及待的把她拐进家门了。
整个下午,华美琦都拉着沈南乔在聊天。
谢司屿跟在父亲身边,等着谢司屿姐姐一家还有沈家哥哥们的到来。
“南乔的叔叔,你打过电话了吗?”
“嗯,打了,不然回来他得把我腿打断。”谢司屿轻笑着。
他和沈家小叔叔沈慕白关系很好,两个人在国外的公司,一直有着捆绑式的合作。
“那就行,小姑娘挺不容易的,平时多照顾着点,要不是为了救你们,他爸妈...算了,别提了,沈慕白有没有他们两口子的消息?”谢长亭继续问着。
谢司屿的目光落在沈南乔的身上,眉头轻蹙,摇了摇头。
一对夫妻,就这样消失了13年,凶多吉少。
夜幕降临,街市灯光璀璨,整个北城沉浸在灯火通明之中。
沈家的车和谢司屿姐姐的车几乎同时到达。
慕驰下车看到沈家哥哥们,好奇的问着,“大哥,二哥,你们怎么来了?软软呢?”
“我小舅舅今天结婚,你们也是被邀请来的?”
沈思礼看着慕驰,嘴角不禁抽搐了下,自家妹妹交的朋友,怎么脑子不怎么好呢。
沈南乔听到车子声,跑出来对着他们招手。
“大哥,二哥。”
沈时宴的视线落在了她的手腕上,那对玉镯,那对玉镯母亲也有一只。
年少时,母亲把玉镯戴在手上,抱着他,还问他好不好看。
“这个镯子是龙凤镯,我和你华姨一人一只,好不好看?”母亲的声音柔柔的。
年少的沈时宴,并未见过华美琦,他好奇的问着,“那个阿姨,我没见过。”
“嗯,他们在帝都,等有时间,我带你们去见她。”
沈时宴愣在原地,看向了从屋内走出来的人,难道她是母亲的朋友?
慕驰看着沈南乔,一脸茫然,“沈软软,你为什么在我家?”
同样惊讶的还有沈南乔,“那你为什么在这?”
谢司屿阔步走到两个人的身边,冷声道,“慕驰,别没礼貌,叫人。”
“她是你的小舅妈。”
一直到吃饭,慕驰都没有说一句话,完全沉浸在沈南乔“小舅妈”这个身份里。
什么鬼?这比她和裴奕谈恋爱拉黑她还恐怖。
明明刚分手,从南城回来,他还组了个局,恭喜她分手快乐。
等等!难道是他小舅舅把人带走的那一个晚上,两个人在酒店,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那岂不是自己害了最好的朋友。
“小舅舅,你是不是把她带走的那个晚上,不当人了?”慕驰质问着他。
谢司屿的姐姐谢婉瑜狠狠拍了慕驰的头,“小崽子,怎么和你小舅舅说话呢。”
沈南乔想起了那个夜晚,两个人除了接吻了,倒是什么都没干。
她脸娇羞的红了起来。
慕驰看着她的反应,更气了,“看吧看吧,沈软软都脸红了,怪我,不影响相信你的,如果那天我把软软带回沈家就好了。”
沈思礼附和的点了点头。
华美琦轻哼着,“慕驰,你是不是嫌弃零花钱太多了?我们谢家能娶到软软这样的儿媳妇,高兴都来不及,你别把人给我吓跑了。”
谢婉瑜附和着,“软软啊,别听慕驰瞎说,我也不是有意瞒着他的,主要你和司屿这件事,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谢婉瑜也算是看着沈南乔长大的,她和自家儿子从小就在一起,她若不是知道谢司屿的那点心思,她也想撮合慕驰和沈南乔在一起。
她的视线落在慕驰的身上,算了,这个狗崽子跟他那没脑子的爹一样,看着就烦。
配不上沈南乔。
晚饭过后,谢司屿想去带着她拿戒指,温和的看着她,“陪我上楼去一趟,可以吗?”
谢司屿的尊重,让她觉得舒服,沈南乔点了点头。
沈时宴坐在华美琦的身边,欲言又止。
华美琦看着他的样子,轻笑着,“时宴,有想说的话,就问吧。”
“您,您是华姨?”沈时宴的声音带着微颤,他其实早就看出来,谢家全家对妹妹的态度都不寻常,他们对待她和他们,更像是亲人。
“时宴,希望你和思礼不要怪华姨,这么多年我们回来北城,只能默默的关注着你们。”
“你也知道,你们父母的失踪,并不简单,这件事甚至远比我们知道的都复杂,沈家除了你们叔叔,就只剩下你们三兄妹了,我们不能让你们再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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