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柏言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在睡觉。
剩下三分之一的时间对席朝的依赖达到了顶点
时时刻刻把席朝赖着。
跟没有长腿一样,从卧室到客厅都要抱抱!
不止要抱抱,他还经常看着席朝的侧脸发呆,然后脸颊逐渐变红,跑过去搂住他的脖子讨吻。
经常把席朝憋得眼睛发红,席朝摩挲着他的脸颊,嗓音沙哑着哄:“言言,等你爱上我的那一天,再吻你好不好?”
“不好!现在就要!”柏言一脸的不高兴。
席朝扶额叹了一声,只好低头轻轻碰碰他的嘴角,一触即离,不敢多停留一秒。
因为他怕自己会忍不住 想要索取更多。
柏言的上嘴唇微微上翘,粉粉嫩嫩的,很适合接吻。
席朝的眸色逐渐加深,他抬手抚摸着他的下嘴唇,又低头迅速亲了一下,然后立即后退,远离这个勾人的小妖精。
柏言晚饭吃的是他心心念念的榴莲披萨,他不光自己吃,还要喂席朝吃。
席朝吃不惯那玩意儿,左右躲:“言言,我吃不惯这个,你吃好不好?”
柏言立马就生气了,暗自哼了一声,披萨也不吃了,直接丢进盒子里。
背对着他不说话,也不愿意回头看他。
发脾气了!
发情期的omega只想要Alpha事事都依着他,不依着就会胡思乱想,会生气。
席朝看着他可爱的后脑勺,一头乌黑长发仿佛都在无声地控诉着席朝的不可饶恕,
席朝一阵发笑,柏言听到他的笑声,更加生气了,生气中还带着很深的委屈。
那是他喜欢的食物啊,他都愿意分享了,他竟然还不愿意吃?
席朝掰过他的肩膀,看着柏言委屈的双眸,温声哄着:“好了,好了不生气了,我吃还不行吗?麻烦言言再喂我一口?”
柏言听到这话,才终于愿意抬起眼眸看席朝,他看了会儿,立马拿起一块披萨喂到席朝嘴边:“你吃,好吃!”
一股巨大的榴莲味儿直冲席朝的鼻腔,席朝眉头皱着,只犹豫了一秒,就张嘴咬了一大口,象征性地咀嚼两下,立马吞了下去。
“谢谢言言!味道......味道很......”席朝说的很勉强:“很......不错!”
柏言立马喜笑颜开,又要接着喂席朝吃。
于是,就这样,席朝被逼着吃了一大半榴莲披萨。
他想,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榴莲了。
伺候着柏言洗漱完毕,席朝释放出安抚性的信息素,柏言在一屋子的暖阳气息中,抓着席朝的手慢慢睡下了。
席朝就那么看着他安静的睡颜,目光略过他的额头、眼睛、鼻子、最后停留在唇边。
时钟滴答滴慢慢流逝。
席朝突然很舍不得。
醒来后你还会记得吗?
席朝嘴角划过一丝苦涩,凑过去吻了吻他的眼睛。
我愿意等你爱上我的那一天。
柏言醒来后,一阵头晕脑胀,过去三天的一一幕幕不停在他的脑海中回放。
空气中还残留着那个男人的信息素味道。
柏言紧紧揪着自己的头发,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我这三天究竟在干什么?
我竟然对一个男人.......
不忍直视,无法接受!
柏言怒火直冲天灵盖儿,他愤恨地一拳捶在床上。
那男人不在。
柏言一把掀开被子,“嘭”一声打开卧室门。
客厅也没有人。
跑了?
妈的!
柏言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跳动着震落了剧本,柏言又看见垃圾桶里面的食品包装盒,他一脚踢翻。
不知是在发泄对自己的怒意还是对那男人的怒意。
柏言站在客厅,嘴唇紧抿着,牙齿咬的嘎吱响。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
柏言抬眸冷冷瞟了一眼,是柏言的妹妹,柏欣。
柏欣是柏言同母异父的妹妹,比他小7岁,正在读高三。
柏言深呼出一口气,暗自平复了会儿情绪,才接通电话。
“柏欣,怎么了?”声音克制又冷硬。
“哥,”柏欣声音带着哭腔:“哥,我今天放假才拿到手机,你怎么晕倒了?”
“是不是太累了啊!哥,要么这演员咱们不干了!”
“行不行啊哥?你身体......”
柏欣还想再说,柏言直接冷声打断:“我没事儿,休息两天就好,你好好读书就行,什么也别管。”
“哥!”柏欣的抽泣声传来,柏言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哥,反正这些年你也挣了不少钱,我也不需要你送我读这么贵的学校,我只想你好好的。"
“我们随便找个地方,开个小店也行啊,哥,你进娱乐圈,我都没怎么见你笑过。”
柏言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笑:“你以前见我笑过吗?”
柏欣沉默了。
柏言走回卧室。拉开抽屉拿出一支烟点燃,他站在窗边吸了一口:“行了!好好读你的书,钱还够用吗?”
“够了!我都用不完。”柏欣小声说
“柏芳呢?最近联系你没有?”
柏欣又沉默了。
“她说什么了?”柏言直接问
“她......,她说,她男朋友生病住院了,钱不够,让我给她打点。”
“她情人住院,问自己读高三的女儿要钱?她可真干的出来!”
柏言弹了弹烟灰,冷笑一声:“把你的钱管好,如果她再找你要,让她直接来找我!”
柏言说完就挂了电话。
他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将烟送到嘴边又吸了一口,笑起来熠熠生辉的眼眸此刻却满是暗淡的死寂。
烟雾缭绕间,柏言突然觉得自己根本没有看懂过这可笑的世界。
自己的亲儿子晕倒人尽皆知,可亲妈却守在别人的病床边。
呵!
我该看透的,我早该看透的。
她从来都如此,不是吗?
为了那自以为是的爱情,连儿子女儿都可以不要。
只要男人给她点甜头,她就可以像条狗一样摇着尾巴跟着跑。
贱不贱啊?柏言笑着问。
贱人生的儿子果然也贱!
大半夜给一个陌生男人打电话,要人家抱,要人家亲。
呵!
柏言又深深吸了一口,仰着头面无表情地吐出一个大烟圈儿。
嘲讽和讥笑慢慢爬上他的嘴角、眼角。
烟灰落在柏言手指上,烫的他猛地一缩。
柏言终于回神,将烟屁股远远扔进了垃圾桶。
他的嘴角勾着,看着那垃圾仿佛看到了自己,自问自答地小声说了一句:“真贱!”
酒店房间门被突然打开。
柏言冷眼看过去!
男人穿着一身休闲的T恤和牛仔裤,手里提着新买的早餐。
他看到柏言冰冷的眼神微微愣了愣,立马就恢复了正常。
男人一边换鞋子一边很自然地问柏言:“饿不饿?给你买了你昨晚睡前心心念念要吃的奶黄包。”
柏言看着他那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刚刚压下去的火又冒了起来。
柏言睥睨着男人,冷声问:“你们那天在车上到底对我干了什么?”
席朝去洗了个手,将奶黄包拿出来一一摆好,答非所问地说:“先过来吃早饭!吃完再说,好不好?”
柏言听到他那个哄孩子一般的好不好,嗤笑出声:“帅哥,还没有出戏呢?”
席朝垂下眼眸,遮住了眼底的苦涩与落寞
“我叫席朝!”他突然说,然后又执拗地重复了一遍:“叫我席朝。”
柏言勾着讽刺的笑,眼睛上下扫视着他:“你喜欢我?”
席朝不答,只是再次重复道:“先过来吃饭,好不好?”
妈的!又转移话题!
柏言怒火烧的更旺,他气冲冲走到席朝面前,揪着他的领口,表情恶狠狠地:“怎么?掉进这三天的梦里不愿意醒了?”
“你他妈对我干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也是你配肖想的?”
“死GAY!”
席朝眼眸流转着,虽然刚刚开门之前他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真的听到这些伤人的话,心里还是针刺一样的疼。
他叹息一声,抬手掰开柏言的手指,柏言想挣脱,却发现自己根本撼动不了面前这个男人。
席朝将柏言的手紧紧握住,抬手顺着他颈肩的长发,说话的语调依旧温柔包容:“你是我的omega!”
“我们天生就应该在一起!”
“滚你妈的omega!”柏言大力一推,席朝来不及反应,往后踉跄了一两步。
柏言手指着席朝厉声吼:“我不管你对我干了什么,解药呢?我要解药,或者带我去治疗。”
“我没有对你做什么,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分化成omega。”
席朝朝前走了一步想离柏言近一点,柏言赶紧后退。
席朝见状不再动:“omega就是你的性别,就跟地球人天生是男人或者女人一样,这不是病,也不需要治疗。”
柏言气的发抖:“所以,我这一辈子都会被你钳制?”
“omega每个月都会发情,这个是天性,没办法改变。”
“这里没有抑制剂,只有我的信息素能给你安抚!”
"不要抵触我好吗?言言?"
席朝慢慢走近,正想抱一抱气的发抖的柏言,突然眼前一暗,柏言一拳揍到他脸上
“去你妈的omega!”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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