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慢慢爬上了高空,一袭金色的阳光穿过窗帘缝隙洒在床上。
白色的床铺、黑色的发、金色的太阳犹如了一幅好看的油画,画面中,柏言趴在男人的肩膀上,黑色的发铺满了男人光裸的肩膀,睡的正香甜。
柏言转动着眼珠子,慢慢睁开眼,抬头就看见了身边沉睡的男人。
他翻身侧躺着,就这么看了他好一会儿,然后又凑过去仔细闻他身上的雪山气息。
柏言爱死这个味道了!
昨晚睡梦里都是这个味儿,让他特别有安全感,柏言睡得格外香甜。
柏言撑起身体,耳朵贴在席朝的胸口,听着他胸膛里传来的强有力的心跳声。
咚!咚!咚!
震的柏言心都在跟着颤抖。
这种感觉很奇特,他从来没有跟一个人这么亲密过。
小时候,他总是在电视里看里面的人趴在自己爱人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说着一些很普通的柴米油盐酱醋茶。
那个时候他就很好奇,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妈妈不曾这样拥抱过他,外婆也不曾这样拥抱过他。
只有这个男人这么亲昵地拥抱过他。
现在,他主动靠近了这个男人。
将耳朵紧紧贴在他的胸口,那咚咚咚的心跳声透过耳膜钻入他的胸腔,牵扯着柏言的呼吸节奏,最后,柏言的呼吸都跟他的心跳一致了。
这是一种很既陌生又心暖的感觉,好像他们早已经融为一体,没有分离过。
柏言扬起嘴角笑着,他惬意地闭上了眼睛,耳边的心跳声像一种促眠的白噪音,柏言听着听着又想睡了。
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正想闭眼,头顶却传来了男人的轻笑声。
柏言睁开迷蒙的眼看向他。
席朝抬手抚了抚柏言的后脑勺,黑色发丝缠绕在他修长的手指上,黑白分明的煞是好看。
“昨晚睡得好吗?” 席朝问,声音还带着刚醒的沙哑,又低沉的像一把大提琴在耳边拉响了古老的歌谣。
柏言听着这声儿,瞌睡立马就清醒了。
他从没有发现,原来他还是个隐藏的声控啊!
柏言将下巴抵在席朝的胸膛,懒懒地撩起眼皮看着席朝。
男人刚睡醒,抬手捋了一把额前散落的头发,那粗黑的发丝在金色的阳光中一缕一缕落在他狭长的一眼尾,自带一种凌乱的帅气。
柏言看的醉了,一动也不动。
席朝见柏言愣神,伸手轻轻捏住他的脸颊肉:“言言,看我干嘛?”
柏言咧开嘴笑:“看你好看!”
“有多好看?”
柏言突然往前爬了两步,嘴凑到席朝耳边:“让我想亲那么的好看。”
席朝瞳孔一缩,眸光暗的像是可以把柏言吸进去。
他抬手握住柏言窄瘦的腰,手不自觉地用着力,在他白皙的腰上留下了几个清晰的拇指印。
柏言被捏痛了,嘶了一声:“疼!”
席朝赶紧松手,他紧咬着后槽牙,磨了又磨才忍住把柏言就地正法的念头。
席朝抬手捏着柏言的脸颊,将他的嘴角扯出了一个小小的弧度,声音暗哑:“不要挑逗我了,你个小狐狸。”
柏言恶作剧似的笑了,眼睛弯弯的、闪着狡黠的光:“那你让我亲一口?”
席朝闻言,垂眸笑出了声,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把脸凑到柏言面前,抬手点了点自己的脸颊:“亲这里。”
得到席朝的首肯,柏言赶紧低头亲了一口。
只是这一口不是亲在脸颊上,而是亲在了席朝的唇上。
柏言说的理所当然:“我就想亲这里,这里好亲。”
席朝差点把自己的骨头捏碎,最后还是忍住了。
席朝赶紧转移柏言的注意力:“饿不饿?”
席朝不提还好,一提,柏言确实感觉有点饿了,昨晚消耗了很多热量。
柏言一个跨步坐在席朝腿上,两手撑在他的肩膀上,说:“我想吃奶黄包!”
上次柏言发情期醒来,把席朝买回来的奶黄包扔了一地,席朝想到这里,叹了一声,两手握住柏言的腰说
“这次可不能发脾气乱丢!”
柏言早已经忘记自己做过这种坏事儿:“我什么时候扔过?”
席朝就那么看着他,不说话。
柏言拧眉想了很久,脸色慢慢变了,他看着席朝,问的很小心翼翼:“你……上次生我的气了吗?”
“我把你给我买的奶黄包丢了!”
席朝手指上下抚了一下他的腰,嘴角一直带着笑:“我怎么可能生你的气?”
柏言立马举手发誓:“这次我一定吃光光,一个也不浪费,再也不伤你的心。”
席朝心里一软,他坐起来抱着柏言:“好!先起来洗漱。”
“我想自己出去买,我很久没有出去买过东西了。”
“好!”席朝应着他。
席朝伺候着柏言洗漱完毕,想帮柏言换外出的衣物,柏言不愿意。
柏言把自己的衣服嫌弃地扔到床上:“没有你的味道,我不穿。”
“言言,我的衣服太大了,你穿不了。”
“那我也不穿。”
席朝没有办法,又释放了很多信息素在柏言的衣服上,柏言最后才同意换上。
席朝帮柏言把口罩帽子戴的严严实实的,最后蹲下为他换鞋。
柏言坐在凳子上,看着男人单膝跪地给他穿袜子,神色很是认真。
“你以前给其他人穿过吗?”柏言突然问。
席朝动作没有停,一边穿一边说:“我就只有你一个omega。”
柏言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这就是没有的意思了。
柏言嘴角扬了一下又扯平了,他是不会承认他心里的得意的。
穿好鞋袜,席朝认真地给柏言系上鞋带,然后才去穿自己的。
柏言低头看看自己的鞋,又抬头看着旁边的席朝。
他突然搂着席朝的腰蹭了蹭:"谢谢!"
席朝笑了一声,去卫生间洗了个手,一出来手就被柏言握住了。
临出门前,席朝撩开柏言的头发,在他后颈腺体又咬了一个临时标记。
虽然席朝刻意给柏言注入了抑制发情期的信息素,但外面环境嘈杂,人一多,味道就多,发情期的omega感受不到自己的Alpha的味道,很容易情绪紊乱。
席朝也给自己戴了一个黑色口罩,他低头问柏言:“可以自由控制自己的信息素吗?”
柏言猛点头。
席朝鼓励道:“表演一个我看看?”
柏言立马释放了很多信息素,清甜的雪域梅花飘在空中,席朝闻的眼睛一热,差点不想出门了。
发情期的omega,信息素总是带着无形的邀请。
席朝喉结滚动着,咬着牙说出下一句:“可以收回去了!”
柏言立马又收了回去,然后期待地看着席朝。
他很怕席朝不带他出门。
席朝低头吻了一下他的额头:“走!”
“我的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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