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若雪身体不适,屠良厦思忖片刻,决定在此处停留一晚。
“进入秘境里,那大家就分头行动吧。”
其他几个门派的人可不想在这里逗留,陪着岚城殿的人浪费时间。
昙花门的人也是这个打算,倒是宁岑一直看屠良厦。
眼神里明显多了几分古怪,好在大师姐拉住她,强行把人带走了。
其他门派的人选择路线不同,基本上一个门派一个方向。
没过一会儿,这里只剩下岚城殿的弟子,面面相觑。
“好了,找个地方暂且度过一晚。”
屠良厦不可能把阮若雪丢在这里,他是大师兄,要负责把所有人平安带回去。
“大师兄……”
阮若雪抬眼望着他的面容,这张脸初见时就让人感觉温和。
“如果要说抱歉之类的词,你还是别开口了。”
这一路上说了不少,屠良厦都习惯了,仿佛阮若雪的口头禅就变成这些。
岑沛天不想搭理他,“我背你过去吧。”
前方有一座竹楼,看着破败不堪,可是好歹能住人。
张泉在一边冷冷看着岑沛天的动作,之前倒是小瞧了此人。
等大家赶到竹楼前,屠良厦也松了一口气,宣布在这里休息。
师弟师妹们分工明确,有人去林子里打猎有人去捡柴禾。
“司菡师姐,能不能看一下阮师妹的身体怎么回事。”
岑沛天叫住了人,走到她身后,语气谦逊又带着几分哀求。
知道她和顾宜新交好,这一路上,司菡对阮若雪算不上友善。
可是整个队伍里,只有她是回春堂的人。
“知道了。”
司菡不想管也不行,只能胡乱点头,折回竹楼里。
看到阮若雪躺在床榻上,额头上的冷汗遍布,唇无颜色。
朦胧间,感觉有人给她把脉,阮若雪以为是大师兄,渐渐放松下来。
也许是因为灵台灵气过于充盈,导致她一个轻鸿境界的人无法吸收为用,所以才出现了这种情况。
“如何?”
岑沛天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观察,发现阮若雪除了在大殿上的错,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内心自然而然接受了阮若雪,也愿意和她待在一起。
见阮若雪这么难受,当然内心也不好受,眉宇之间尽是担忧之色。
司菡收回手,“灵气过甚导致,只要把灵气排外就可以。”
“就这么简单?”
岑沛天有点不相信,这副样子惹恼了司菡,她的脸冷下来。
“那你去问大师兄!”
说完,司菡起身就要走,岑沛天连忙赔不是:“司菡师姐别生气,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惊讶而已。”
“既然如此,那现在怎么帮她把灵气排出去?”
阮若雪昏迷着,这情况倒是有些复杂,还是决定把事情告诉大师兄为妥。
司菡没有回答,皱眉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
当屠良厦听见这个消息时,脸色微变:“你确定她是灵气过甚导致昏迷的?”
“是啊……脉象就是如此。”
司菡实话实说,这种低级的错误,她也不能犯的。
结果却惹来张泉的怀疑,在一边打量着司菡。
“司菡,该不会是你嫉妒小师妹,所以故意这么说的吧?”
灵气过甚,那就意味着阮若雪可能没办法进入秘境里。
一直是这种症状,会拖累整个队伍的行程,也对其他的人不公平。
“哼!你可以现在就把其他门派的人抓回来,重新给阮若雪看,到底是不是我故意这么说的。”
自从阮若雪成为岚城殿弟子后,张泉就好像阮若雪身边的一条狗,稍微对阮若雪不喜欢的人,他都能用最坏的心思揣测别人。
这跟疯狗有什么区别?
见她丝毫不害怕,张泉此刻也有点怀疑,把目光放在大师兄身上。
“大师兄,要不然你再给阮师妹探查一下?”
为了确保不误诊,屠良厦只能接受张泉的建议。
几个人来到竹楼里,屠良厦坐在床榻边,伸出手探查她的灵台情况。
发现的确如此,不经皱眉瞥了一眼阮若雪,这该如何是好?
想到临行前师尊的叮嘱,他觉得有义务通知一下。
拿出流风回雪传音过去。
“师尊,阮师妹进入秘境后昏迷,弟子探查她的灵台发现,灵气过甚。”
没一会儿,流风回雪里传出灵云师尊的声音:“若雪现在怎么样?”
“小师妹如今昏迷,没有苏醒的迹象。”
屠良厦说完,等着师尊的决定,是把阮若雪送回去还是继续,一切都看师尊的意思。
那边没有声音,屠良厦耐心等待着。
灵云师尊也没料到,事情会不一样,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我会派人过去,大概要等一天时间。”
几个人听见师尊的吩咐,忙不迭应下,灵云师尊询问了一下其他人如何,屠良厦一一作答。
“不用担心,无垠春山很大,他们能否有机缘看运气。”
“同样,你们也是如此。”
无垠春山关闭的时间还有三个月,有足够的时间可以找到秘境里的东西。
“弟子知晓。”
流风回雪的光芒渐渐消失,最后变成一块普通的铜镜。
屠良厦收进怀里,回头看她一眼,再三犹豫下,还是叹气道:“先派人在师妹身边守着,司菡你最合适。”
“怎么是我?我还要去采药呢……让岑沛天看着不就行了?”
司菡不想跟阮若雪有牵扯,这个人从头到尾,她都不喜欢。
屠良厦平静地看了一眼司菡,她立刻乖乖点头:“那我就勉为其难看一下。”
岑沛天忍不住追问道:“难道只能等待师尊派来的人吗?”
“灵气过甚这种情况危险,肯定不能掉以轻心,也不能擅作主张把灵气引出体外……”
司菡想了想,“以前岚城殿弟子发生过这种情况,你猜私自把灵气引出体外后,发生了什么吗?”
岑沛天:“发生了什么?”
“灵台坍塌,金丹碎裂,从此以后再也没办法修炼。”
司菡说的是真的,所以屠良厦才不敢擅自做主。
岑沛天捂着嘴,眼里十分惊讶:“这么恐怖?”
几个人都没说话,算是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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