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狐震惊抬头,“谁藏头露尾的?”
“是我。”
从树梢飞落下来的两个人,除了松若槐和顾宜新,还能有谁?
九尾狐仔细端详着他的面孔,过了一会儿才笑起来。
“原来是你啊。”
当年自己被两个人弄得无法出去,被生死阵困住在这里。
没想到故人还有再见的一日,这让九尾狐有点兴奋。
“他呢?”
松若槐挑眉道:“不知道。”
“他都不在,你也想插手?”
九尾狐面色一冷,丝毫没有把松若槐放在眼中。
又扫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宗门弟子,“无音谷的人来了?”
底下的人不清楚状况,不敢贸然出声搭理,生怕成为第一个下黄泉的人。
顾宜新不想浪费时间,拔剑扫过去,“真够啰嗦的。”
剑气横扫过去,斩落一片树枝,飘落下去。
九尾狐怒极,抬眼盯着她:“你找死。”
双方交手的瞬间,松若槐已经闪身到宁岑的身旁。
“姑娘,借你红绫一用。”
宁岑反应过来,不等旁人说话,袖中红绫就这样被松若槐拿走。
他凭空而起,拿着红绫加入战斗中。
昙花门修无情道,而九尾狐生性多情,两者相斥。
红绫是九尾狐的克星。
九尾狐在两个人的围攻下,渐渐落了下风,怎么都想不到,一个成英境界的人,能有如此磅礴的灵气可以供使。
而松若槐的身影穿梭在九尾之间,速度之快让人无法看清。
底下的众人也反应过来,现在不是记仇的时候,纷纷拿着武器站起来加入其中。
司菡在输灵气给大师兄,腾不出手帮忙,只能抬头劝说岑沛天:“你赶紧去帮忙,这里有我,不用担心。”
“好。”
是他非要来这里,才让大师兄陷入险境中,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岑沛天立刻提剑飞去,也同众人一样殊死搏斗。
“你这把剑倒是有趣。”
“的确。”
顾宜新眉目冷淡,拂柳剑在空中翻转,忽然化为万千剑影,将九尾狐围住。
且不说它刚刚化为人形,就算实力再强悍,也架不住这么多人攻击。
红绫的攻击越来越快,松若槐像是不知疲惫一般穿梭在其间。
一个不留神的功夫,九尾狐被逼入巢穴中,还以为能全身而退。
没想到脚下顿现阵法,是生死阵。
它想逃离已经来不及了。
阵法飞速启动,脚下若隐若现的是星光,起初是微弱的光芒,后来逐渐演变成银月光辉。
照亮了整个阵,也增加了生死阵的威压。
“松若槐!你这贱人敢使诈!”
九尾狐怒极,露出原形,龇牙望着松若槐的方向。
松若槐把红绫系在腕间,立在半空中,端着笑容望过去。
“能困你一次,自然能囚你第二次。”
即使没有袁柯,那又如何?
生死阵而已,他如何不会?
九尾狐拼死一搏,释放全部妖力准备冲出去,即使灰飞烟灭,他也不想落入松若槐的手里。
可九尾狐低估了生死阵的威力,它越是反抗就约束得越紧。
顾宜新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边,“它不会真的死吧?”
“这九尾狐野性难驯,不过你可以放心,它绝对不会送死。”
否则不可能在密林中被囚百年之久。
任何生灵都是贪生怕死的,这是一种本能。
几个宗门弟子相视一眼,准备从后面偷袭两个人,如此一来,就可以独吞九尾狐。
谁知道拂柳剑像是长了眼睛,还不等几个人有动作,飞过来斩断了几个人的手。
密林中惨叫声不绝于耳,倒在地上的人捂着伤口哀嚎。
“师兄……”
“大师兄救命……”
顾宜新这才施施然回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几个人,目光平静。
只是一眼,就让几个人不寒而栗,忍不住后退两步。
【这个眼神我真的i了!】
【这几个人想动手,难道不会想想自己的实力吗?】
【顾宜新的境界没有变化,可是好像实力比之前强悍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杀伐果断的顾宜新!果然是拿了重生剧本啊!】
【话说顾宜新不会是九尾狐的主人吧?我怎么感觉岑沛天在这场打斗里戏份太少了?】
【就不能是松若槐的吗?你看他红绫耍得多好看?】
【昙花门的宝物怎么被他用了?这宁岑还真是大方。】
【刚才那种情形,不大方的话所有人都得死在这里好吧。】
红绫随风摇曳,松若槐一身白衣,丝毫不觉得违和。
反而更加鲜明,让人忍不住把目光放在他身上。
九尾狐的九尾全部显露,可是生死阵的束缚太紧,它隐隐感觉喘不过气。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求生的本能让九尾狐不得不低头,它忍耐这么长时间,绝对不能功亏一篑。
顾宜新睨他一眼,九尾狐此刻狼狈的样子尽收眼底。
“当我的坐骑。”
简单粗暴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片刻。
野性难驯是真的。
九尾狐的肋骨断了,也没有答应这个要求,“你妄想……”
“噢,那你的命还有修为都归我,还有你的内丹,应该也是上品炼丹的药材。”
九尾狐承受不住压迫,半跪在地上,“咳咳咳……”
没来得及说话,顾宜新道:“拂柳!”
拂柳剑骤然出现在阵外,万千虚影如箭矢,只要她一声令下,虽然不能取九尾狐的命,了痛楚非常人所能忍受。
“我……我答应。”
识时务者为俊杰,大不了出去以后再把这两个人杀了。
松若槐轻笑一声,瞥向身旁的女子,“现在可以进入阵中契约。”
“好。”
顾宜新正有此意,一眨眼的功夫,她人已经出现在阵中。
奇怪的是,生死阵竟然对顾宜新没有影响,这让九尾狐惊讶至极。
缓慢抬头看来人:“你……”
“愿意契约吗?”
她问得很真诚,拿着剑的样子也让九尾狐不寒而栗。
不由得在心里痛骂一声有病,这跟强取豪夺有何区别?
“咳……我,我愿意成为你的坐骑。”
顾宜新微微笑,还算识趣。
契约仪式和过程都很熟悉,因为在阵中的缘故,没有受到任何人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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