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石子？
陆阳看着那个信物，苦笑起来。
别说一个让人毫无头绪的信物，就是真把人的名字说出来，他恐怕……
等等！白色石子？
陆阳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他曾经在武王府书房的密室中，看到过一本誊写出来的古籍。
上面记载的，都是上古时期至今的一些名人轶事。
每个能被写进书中的人，都是当时能搅弄天下的风云人物。
在距今万年前，曾经出现过一个差点儿将整个九州大陆都毁掉的女魔头。
她身上同时共生着治愈和死亡的力量，当两种力量融合成一个完整的闭环时，几乎可以瓦解所有的攻击。
可以说，在当时，她即便修为不是最高的，但是物防和法防却是最强的。
那个女魔头之所以被称之为魔头，就是因为她行事全无章法套路，甚至没有任何善恶之分。
所以她能够一边普度众生，济世救人，也能面无表情地制造尸山血海，脚下踩着累累白骨，手中更是攥着无数冤魂。
那个女魔头从不使用任何武器攻击。
但她想要出手的时候，却会打出两种不同颜色的石子。
想救人，是纯白色。
想杀人，就是纯黑色。
那女魔在历史上出现的时间并不长，从横空出世闯下赫赫威名，到最后突然消失，再不曾现身人前，也不过就是短短五年时间。
在她之后，虽然也曾有人模仿过她的风格，却再也达不到她那种空前绝后的高度。
陆阳将小石子接过来，仔细查看一番，脱口而出：“那位前辈，不会是‘修罗观音’-叶子绮吧？”
楚若云一张小嘴张成了“0”字型。
“阳哥哥，你也太厉害了吧，这也能被你猜中？”
她眼中的赤裸裸的崇拜，都化成了一闪一闪的小星星，看得陆阳一阵汗颜不已。
要不是原主有个牛啤的娘，誊写下的东西包罗万象。
而原主也有绝对牛啤的记忆，能将看过的东西全搜深深刻印在脑海中，他也不会有机会捡了个大便宜。
现在堪称是江湖百晓生般的存在。
只不过他想调用其中的知识，还需要相对完整的索引，而不是信手拈来。
“看来，有机会的话，我应该把‘陆阳’脑子里的东西好好整理一下，而不是想要用的时候从一堆杂乱无章的信息中选择和剔除。”
陆阳在心中暗自做了个决定。
恰好，他原本就是个善于总结归纳的高手，还有一套十分行之有效的归纳方法，恰好可以派上用场。
“阳哥哥，你怎么又走神了，到底在想什么啊？”
楚若云几乎是眼睁睁看着陆阳神游天外，不悦地摇着他的手臂娇嗔起来。
“抱歉，那位前辈的事迹简直太神奇了，我一时想得有些出神了。”
陆阳连忙道歉。
“不过你刚才的话还没说完，你进入那座宫殿后，又发生了什么？”
他引导着楚若云，又把话题转移回去。
“哦，我进了那座宫殿后……”
楚若云接着往下说。
她在宫殿里看到无数奇珍异宝、仙丹灵药，甚至还有几件神品法器！
只不过那些东西表面上都泛着蒙蒙的光晕，一看就是有恐怖的机关保护着。
楚若云没有擅自妄动那些宝贝，只是想着要怎么从这里出去。
毕竟陆阳还在外面，还不知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穿过了一道道门，走过一条条回廊，楚若云几乎将整个宫殿都走了个遍，也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
就在她感到快要绝望的时候，在宫殿最后面一个不起眼的房间中，楚若云发现了那座宫殿主人的自画像。
唯独那副画像上没有任何保护，而且明显留下过被反复摩挲把玩过的痕迹。
楚若云只犹豫了一下，就毫不犹豫地走上前，伸手抚上了那幅画。
“好久了……想要等到一个有缘人，真的已经好久了。”
一道沙哑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
楚若云一愣，随即眼前景物变化，她居然又被带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那里空荡荡的，像是身在浩瀚的星空中，身边或远或近的，都是大大小小的球状物体。
尤其是近在咫尺的几个，让楚若云感觉到了深深的压迫感。
听她说到这儿，陆阳忽然有种感觉，楚若云不会是真地被带入到了宇宙中去了吧？
她所描述的景象，根本就是身在宇宙中才能看到的浩瀚星海啊。
陆阳的思绪只是稍微转了一下，就立刻又跟上了楚若云的节奏。
在那片虚空中，一道人影从远处缓缓走来。
她穿着一身白裙，连头发眉毛和眼睫，都是银白色的。
整个人像是从冰雪世界中走出的公主，哪怕看上一眼，都能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意袭来，似乎连灵魂都会被冻结。
那人走到楚若云身边，只看了她一眼，就让她忍不住瑟瑟发抖起来。
“居然是个连宗师都不到小家伙，就能有缘打开我的秘境，看来你跟我的缘分匪浅。罢了，看你长得也很合我的眼缘，那就是你了。”
她说完，伸出食指在楚若云额头上轻轻一点。
无数海量的记忆就疯狂涌进来。
楚若云原本还能死死咬着嘴唇忍住，但脑子里的剧痛在不断加剧，像是要把她的头都一劈为二一般。
她终于忍不住，开始放声尖叫起来。
好在这种折磨并没有持续很久，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住，马上昏死过去的时候，那个女人就收回了手指。
“你居然能承受得住？果然能进入我的秘境，是有原因的。”
楚若云说到这儿，又停下来拍了拍胸脯，仿佛松了一口气般地说：“阳哥哥，你能想到吗，那居然还藏着一个必死的陷阱！
要是我没有扛过去，现在早就死翘翘，再也看不到你了。”
陆阳也心有余悸地揉揉她的发顶。
这种传承记忆的桥段，他在小说中也见得多了，基本上都是要让人去掉半条命的。
当然，去掉整条命的也不是没有。
所以楚若云能捱过去，真说不准她是运气好，还是有其他的因素。
就在他准备好好安慰一下小丫头的时候，楚若云却忽然面对他，异常严肃地说：“阳哥哥，你知道那位前辈，她给我留下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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